「不出去。」她聲音有點啞啞的，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季初雪還沒走，她沒有想去看望的興趣。
對這裡幾乎全是外國人的宴會，也沒有什麼興趣。
想來想去，這時間不如睡一覺休息。
正想拉上被子，視線里，莫凌靳情潮暗涌的眸子，微眯著從她身上掃過。
抓住被子邊緣的手，突然被按住。
他迅速傾下身，周身清冽好聞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住。
「好，那我們就不出去。」薄唇的張合，在她耳垂邊輕摩，絲絲低啞的聲音傳入耳朵里。
她被那個『們』字驚訝了一下，「你也不出去？」
莫凌靳抬了抬頭，黑眸滲出幾分危險，手指勾著她一縷髮絲，語氣淡淡，「恩。既然你對這裡沒什麼興趣，休息一下，我們晚上就回去。」
「不。」季流蘇差不多是脫口而出。
她假期還沒結束，好不容易出了國門，怎麼能真的只是在酒店睡幾天就走。
眼睛在他身上轉悠了一下，「你去陽台，我換衣服馬上來。」
「……」莫凌靳不徐不疾的看著她，眸底滿是不以為意。
不過看到她一臉堅持的樣子，最終恩了聲，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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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一絲不掛，她也不至於不肯出來。
季流蘇放鬆了點，迅速將衣服穿好。
她拉開帘子走向陽台時，莫凌靳站在陽台上點了一支煙。
聽到聲音回頭，指間的香煙卻被立刻奪過去。
他愕然了一刻，挑眉看向她。
季流蘇也不知道自己那一下哪兒來的勇氣和衝動。
現在看到他平靜無波的眼神，現在煙拿到手上不知道怎麼辦。
被他的獨斷壓制久了，沒那個底氣去『教育』他。
「……不，不抽煙，好不好？」季流蘇試探著，煙也不敢扔。
他要是不肯，那就還給他吧……
莫凌靳沒說話，眸底一片清明，視線像是要穿透她閃爍的清眸。
她終於扛不住，眉頭一皺，「那還給你好了。」
煙被重新塞到他手裡。
季流蘇轉過身，聽到背後呵的一笑。
腰身上環住一隻手臂，將她重新撈了回去。
煙已經被掐滅，他將她拉到懷裡。
原本的清冽混上煙草的氣味，季流蘇頭在他懷裡有點暈乎乎的。
「不抽。」他扔掉了煙頭，低頭將她下巴抬起來，「但是我的嘴現在有點閑，不抽要做點別的。」
說得好像剛才做得少了似的……
季流蘇沒能抱怨出聲，就被他抱著吻了一下。
「好了，走。」
她被吻得有點迷濛，就被帶了出去。
到巴黎這麼多天，這還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出來逛逛，像個普通遊客。
景點的人太多，她不想去，更喜歡在街頭巷尾隨便走走逛逛。
「我去買冰淇淋，你要不要？」看到街頭的冰淇淋車，她轉頭。
莫凌靳一天都好像沒什麼事，隨便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充當的就是一個作陪，翻譯，和付錢的工作。
雖然看不出他有多少興趣，至少有耐心。
「吃什麼口味的，我幫你買。」莫凌靳看了一眼。
「我自己去，我不至於沒用到一個冰淇淋都不會買。」季流蘇揚了揚手裡的零錢，是先前出去時，高特助那拿的，「我請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