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沒再回頭。
該說的話終於說出來了，這就是她從巴黎回來后，想要告訴莫盛景的。
少女時期那點悸動，可能就到這裡終止了。
唯一意外的，只是莫盛景竟然是記得的。
只是到現在，他記得與否也不重要。
*
「莫總他不在。」秘書很抱歉的看著她，「莫總今天有點事，走得比較早。」
季流蘇遲疑了一下，「他這個時間從公司離開，就不回來了嗎？」
秘書不太確定的說，「這就難說了，他也有回公司的可能，只是公司今天沒有莫總必須回來的事務。如果季小姐你願意等的話，可以先等等看，莫總在公司的時間確實比較多。或者，您可以打電話問問他。」
「好，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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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程來一趟，知道這個結果說不失望也不可能。
她拿著手機，低下頭。
給他發過簡訊，可是到現在他也沒有回復過。
因為那件事真的很生氣嗎？
可她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如果她真的在沒有錯的情況下，為什麼見誰都要經過他的允許……
季流蘇到休息室的沙發上坐下來，手指摸著脖子間的那枚戒指。
冰冰涼涼的戒指已經染上皮膚的溫度。
腦子裡又想起他說過的，我的女人只需要聽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季流蘇聽到電話里冰冷的女聲才回過神來。
原來她已經不小心撥通了他的號碼，但是他沒開機。
她站起身，跟秘書說了一聲就從公司離開。
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失落。
季流蘇回到公寓里，陳阿姨已經換上圍裙，「少夫人今天想吃什麼？」
「陳阿姨，我沒什麼胃口。」
陳阿姨怔了下，笑說，「沒胃口也不能不吃飯，莫先生知道會不高興的。我給你做幾個喜歡的開胃小菜怎麼樣？」
莫先生知道會不高興的……
季流蘇換了鞋子，隨意點了點頭，「那隨便吧，阿姨你準備就好。」
回去后，她打開電腦，只想將自己的注意力從那對紛亂里抽出來。
她又打開劇本，看了看製片方那邊的消息。
選角已經開始，讓她有空過去看看。
季流蘇又打開劇本，看著出神，然後一點點的修改。
還沒看多久文檔，突然看到一個新聞彈窗。
她看到這類消息通常是直接關掉，目光在轉上去時，停留了一下，滑鼠點開。
是季初雪的新聞，說季初雪的富豪未婚夫親自探病。
八卦總是各種猜測，看圖說話。
先前傳聞莫凌靳和季初雪分手，他將季初雪最喜歡的珠寶轉贈他人。
現在的探病新聞一出，又疑似兩人關係破冰。
照片上只有一個四分之一側臉，男人挺拔頎長的身形尤其突出。
這條八卦是第一手新聞，時間就是今天下午。
*
下午六點。
秘書準備下班，意外的看到回來的男人，「莫總。」
「恩。」莫凌靳視線都沒轉一下，朝著辦公室走。
「莫總，今天季小姐來找過你。」秘書忙說，「季流蘇小姐，她在這裡等了一會，沒等到您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