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頓時就說不出話來。
雖說莫凌靳也提過這件事，但她現在確實還沒有想。
她失去小白四年，覺得自己對他有無數的虧欠。
如果要二胎，從懷孕開始，再到出生后一段時間，會分散她不少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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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兩年只想好好陪小白，還不想去想二胎。
可奶奶的話，她也不好當場反駁。
奶奶年紀大，今天難得這麼開心，她自然不想掃興的。
大概是看出季流蘇沒想好的糾結，莫老太太也沒有立刻為難她。
馬上就轉向小白，笑眯眯的說，「小心肝，難道你就不覺得家裡還少了點什麼嗎？要是有個弟弟妹妹跟你一起長大，多好！」
小白仔細想了想，他在美國的小夥伴很多都有弟弟妹妹哥哥姐姐。
雖然渺渺媽咪說只有一個能萬千寵愛，他還是覺得，這事兒就跟他沒有爸一樣的奇怪，跟別人不一樣。
現在他爸比媽咪都有了，好像就缺弟弟妹妹了。
季流蘇也看著小白，等著小白的回答。
這點上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小白其實不討厭歡歡，他就是覺得歡歡麻煩。
哪怕歡歡不說話，不吵不鬧的在旁邊，他也覺得小屁孩真礙事。
因為大人會讓他照顧妹妹，帶著妹妹玩，而他不想。
所以這點看來，她覺得小白是不想要弟弟妹妹的。
他不喜歡自己變成一個帶孩子的大哥哥。
「太奶奶說得對！」小白深以為然的點頭，「是少了，那我什麼時候有弟弟妹妹。」
反正自己也是小孩子，到時候爸比和媽咪要去管弟弟妹妹，他就更自由了。
等弟弟妹妹長大，他也要上學了，他們也沒機會纏著自己。
小白的設想非常好，所以答應莫老太太也非常爽快。
季流蘇差點絕倒，這還是她的小白嗎？
「奶奶……」她硬著頭皮說，「這種事，也不是說有就有。順其自然……」
想必是小白想哄奶奶開心才這麼說。
當初她身體不好，又不想讓奶奶擔心，所以奶奶在說孩子的時候都是莫凌靳擋了回去。
現在依然可以讓莫凌靳擋回去。
季流蘇笑，「等您孫子有這個想法再說。」
幸好孩子這種問題也不是說想要就想要，即便口頭上答應奶奶，到時候沒懷上奶奶也沒法說什麼。
「他？他敢不要！」莫老太太切的一聲，很不在意莫凌靳的意見。
季流蘇接了莫老太太去莫家。
莫老太太在老家之前，一直都是住在這邊，比較習慣。
加上莫叔叔這幾年都沒有回來過，莫家一直空置。
借著奶奶來的機會，她和莫凌靳也暫時搬回來。
晚餐上，莫老太太坐在輪椅里，睨著莫凌靳，「來說說，我閉眼之前還有沒有機會看到我重孫女？」
「奶奶。」莫凌靳掃了一眼默不吭聲的季流蘇，「這件事……」
「這件事難道不重要嗎，你還想再過個好幾年，讓流蘇去當高齡產婦？」
「奶奶你操心太多餘了。」莫凌靳慢條斯理的說，「放心，會爭取讓您多看幾個。」
季流蘇差點一口果汁都噴了出來。
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