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寒對白柔說道。「好柔兒,看你昨天晚上也是擔驚受怕,早些睡吧,我就守在這裡,沒事的。」
白柔伸出了小手,撫摸著那溫暖的被褥,那絲綢散發出一股香味兒,摸著就是非常的綿軟和舒服。
「相公,本姑娘先睡了。」她真想再多說一會兒話,只是實在頂不住那困意,蓋上被子,睡著了。
獨孤寒一個人走到了那水池邊,一邊想著那事,一邊伸著手,試探著水溫。「這溫度還不錯。」
他越想這件事情,心中就越困惑。「無論如何,我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沒有像這樣的放縱,無恥。」
儘管說人是會變的,但是也不會這麼快就變,更何況老郡王,他對這些事情,確實沒有什麼反應。
「他怎麼會這麼早就隱居在了那裡去,不想那麼多了,等到明天見到了老郡王,這事情自然就有個分曉。」
他脫下了衣衫,剛跳到水池中,裡面就浮出了一個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賽猿猴。「大人,那邊的事安排好了。」
獨孤寒沒想到他這樣突然地出現,嚇了一跳。「你個好小子,可是真會找地方藏。」
獨孤寒看著他們兩人,輕輕一笑。「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只是二位,還不知道真名字叫什麼。」
他憨厚地說道。「我叫熊力,他叫候曲,行走江湖不方便,便編了這兩個綽號,也是保證安全。」
獨孤寒望了望床榻上,那熟睡的白柔,心中生出一絲憐愛。「你們二位,快回去吧,不用操心。」
候曲用手指了指那邊,彈著牆壁。那邊發出叮咚清脆的響聲。「凌王爺,就在那邊,還沒入睡。」
獨孤寒微微一笑,說道。「似乎他這人,總是這樣,神秘兮兮,便是不必太在意,等明天吧!」
兩人望著獨孤寒,苦笑一聲。「大人,只是這東西,神秘莫測,興許過幾個時辰,便又有陰謀詭計。」
獨孤寒也理解他們的意思,擺了擺手,「二位先出去,我的小丫鬟要睡了,只怕驚擾了她的清夢。」
二人便離開了池子,套上衣衫,靜悄的走了出去。獨孤寒一個人在水池中,輕輕地擦拭自己的身體。
他感到身上,一陣舒適。「這人真會享受,那掠來的民脂,想必大半,都用在這樣的事情上了。」
他拍著身上的水花,撫摸著自己的胸肌。「若是明早,見了老郡王,也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合適。」
門外傳來腳步聲,咚咚直響。獨孤寒一邊洗著自己的身體,潑著水,揉捏自己的秀髮,並沒有在意。
過了許久,他把自己身上洗的乾淨,用著絲綢毛巾擦了擦,披上衣衫,朝著那水池外面走去。
這時候,那聲音越來越大了。白柔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抬起頭,眨巴著自己漂亮的眼睫毛。
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凝望著獨孤寒。「相公,我覺得外面,好像有什麼聲音,越來越大了。」
獨孤寒側著耳朵,到了門邊。那聲音越來越響,好像是老鼠撕咬地毯的聲音,又好像是蚊子的叫聲。
他拍了拍腦袋,緩緩地拉開一條門縫。那裡有一個身影,一晃而過,躡手躡腳往後面走了過去。
白柔看著獨孤寒的樣子,心裡焦急。把絲綢被一翻,顛著小腳,走了下來,抱住了獨孤寒。
「相公,莫要再看了,便是我們不睡,就好了。」她那溫暖的身軀,溫柔的依偎在獨孤寒的懷裡。
獨孤寒回過身去,輕柔的撫愛她的臉頰。「柔兒,莫怕,不過是吹來的風聲,沒什麼好擔心的。」
白柔想到這裡,甜蜜的嘴唇,貼在他的脖頸上。「相公,好好陪陪我,本姑娘實在是太無聊了。」
兩個人依偎在絲綢被裡,互述衷腸。白柔從頭上拿下那簪子,滿是厭惡的說道。「真無趣。」
獨孤寒端詳著那簪子,即使這樣漆黑的夜晚,,也閃著美麗的熒光。不由得說,確實是件好東西。
只是那上面,似乎隱約的看出暗紅的血跡。他端詳了一會兒,總是覺得,這東西是不祥之物。
白柔輕輕地用肩膀,抬起來蹭著他的額頭。「相公,這東西真噁心,只是不想激怒他,還得戴著。」
獨孤寒做了個鬼臉,把那金簪子,放在自己的頭上。卷了起來。「柔兒,看看我,像不像?」
白柔也被這如此滑稽的表情逗樂了。「相公,真的相似,便是那漂亮的姑娘家,也沒有這般美貌。」
兩個人說著,哈哈大笑。白柔和獨孤寒二人,撿起了上面的絲綢枕頭,胡亂打鬧,嬉笑了一會兒。
這時似乎聽到外面,有撬鎖的聲音。獨孤寒心裡一驚,縱身從床上跳下,一把就把那大門拉開。
那邊一個身影,似乎距離他只有幾丈遠,一見到人來了,飛快地往後面跑去。獨孤寒緊追不捨。
到了樓梯口處,忽然那黑影就不見了。遠處白柔心裡憂急,站在門邊張望,不知如何是好。
她看著那漆黑一片的走廊,心裡直發抖。「相公,你在哪?」越想就越驚恐,長長的拉著嗓子喊道。
獨孤寒剛要往回跑去,卻被一個粗壯的身影,一把按住。「你個好小妞,本王今天又找到你了。」
接著他用力的壓向獨孤寒,忽然發現不對勁兒。獨孤寒瞪大了眼睛,解釋道。「凌王爺,我是獨孤寒。」
他手裡的油燈,突然一亮。看到了獨孤寒那張臉,瞬間變了臉。「哎呀,不好意思,外面有賊,我是來抓賊的。」
聽著他那拙劣的掩飾,獨孤寒淡然一笑。「只怕這身影,就是他了,無非就是自己賊喊捉賊。」
凌王尷尬地笑著說道。「明日一早,我們就去拜訪父親,只是他好清閑,不一定能見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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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寒優雅的一笑。「這一陣子,也是麻煩了,兄弟不少,真是費心了。」他也是尷尬的掩飾。
這個時候他望見白柔,看著那漂亮的臉蛋,又起了邪心。「嘗了這麼多女人。還是那小妞讓人難忘。」
白柔雙眼凝望著那邊,只願自己心愛的人快些回來。獨孤寒又和他寒暄了幾句,便往回走去。
他一回屋,就把大門咯吱一聲,重重的關上。又端著一個桃木太師椅,用力擋住,方才安心。
接著他解釋道。「好柔兒,外面那鬼影子,很有可能正是那凌王,便是他,也想窺視你,行不軌之事。」
白柔心裡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張開雙臂,靠在了他的胸脯上。「相公,本姑娘無論如何,也不出去了。」
他一邊拍著白柔的後背,甚至唱起了搖籃曲。白柔過了許久,便像個孩子那樣,輕輕地睡著了。
獨孤寒回過頭去,把她的身體,用絲綢被蓋好。望著遠方,那若隱若現的曦光,長長感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