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爲緊張,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由於神經一直緊繃着,屏住呼吸,短時間眼前一片發黑!
當四周又迴歸到了滿是田雞和蟋蟀鳴叫的環境裏,我一直提着的心落了下來。
“我的媽呀!”
瑟鬼鬆開手,楊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手機還亮着背光,他劇烈喘息的聲音比跑完一場馬拉松還要過分。
說得更誇張點,像是在拉風箱。
“真是有驚無險啊,差點就被那東西給抓到了!”
他的手拍了拍心口,而我則是有些腳軟地靠在瑟鬼的懷裏…
強烈平息自己的內心。
剛纔那由遠及近的尖叫聲快要把我折磨瘋了!
直到現在,我都能感到我的耳邊,還不斷地循環着那個慘烈的聲音。
瑟鬼將我抱得緊緊的,彎腰檢查着我的身體。
“有沒有傷到哪裏?”
我搖了搖頭,眼睛看向了那個被貼好了符紙的大門,鬆了口氣。
“結束了……”
我低着頭,喃喃自語,突然,我想到了那個揹包的主人,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
“那……“
“闖進去的那個人呢?”
他怎麼樣了?
他……還活着嗎?
瑟鬼搖了搖頭,安撫我道。
“恐怕凶多吉少,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那個傢伙沒有逃出來…“
“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歪頭想了想,心裏其實一直有個疑惑,我憋了很久,還是問了出來。
“你是閻王,能力一定很強,那爲什麼不把它給解決了呀?”
修長的手指突然點了點我的鼻子,他有些好笑地回道。
“還不是因爲華兒你,我是不會讓你涉險的。“
“它,我還不放在眼裏。”
他看向了緊閉着的門,道。
“對付它很容易,但是剛纔你也在裏面。“
“萬一它傷到了你,那絕對是不值得的。”
我聽到他這席話,心裏有些小小的感動。
楊懿從地上站起身來,我能夠看到他的背後,襯衫和背部整個黏在了一起,從後面看起來,十分尷尬和狼狽。
“多謝閻王大人相助啊,要不然依我那速度,八成會變成那家夥的腹中餐了。”
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臉上一道道黑灰色的印記十分明顯。
他伸了個懶腰,像是放下了一樁很大的心事,鬆了口氣:“爺爺奶奶那邊,也好交代了。”
楊懿臉一皺,手指摩擦着下巴,補充了句。
“我得去和這景區的負責人說一下,這裏需要有人守夜,看守着。“
“以防這種事情出現第二次。”
他朝着我們疲憊地笑笑。
“第二次可沒有閻王大人在了…“
“到時候,我一個人肯定無法做到對付這種級別的亡靈。”
瑟鬼從裏面到外面,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呼吸都沒有紊亂過。
如果不是他的手一直抓着我的手,我都感覺不到他的心裏變化。
他嚴肅的聲音傳來,遞話的對象,明顯是給楊懿。
“這個責任,你的後代擔定了。“
“當然,你也可以斬草除根,尋找別的陰陽人來幫助你,我希望結局是這樣的。”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楊懿忙點點頭,沒有一點違抗的意思,這本就是他們家的事情,
他自然不會厚着臉皮,求閻王來幫忙。
“天色不早了,我們快點離開吧!“
“夏天白天來的快,而且又是在景區,可能臨近天亮,遊客就多了起來。“
“你們也回去,早點休息吧。”
瑟鬼點點頭,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出現在了鐵圍欄的外面,楊懿則是四肢並用,翻越了過來,身體整個垮了下來,像是癟了氣的氣球,蔫蔫的。
今晚發生的事情,一定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和影響,精神上的壓力以及體力上的消耗,都是極大的。
他在和我們告別之前,從揹包裏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
“明天你若是有空,可以來這裏找我,我隨時歡迎你。”
我接過,天色天黑,完全看不清上面的字,只好先將它放進口袋裏。
……
等我和瑟鬼回到賓館時,安寧睡得四仰八叉,賓館偏厚的被子被她半個踢在地上。
我憋着笑,搖着頭,幫她把被子重新蓋好。
她咕囔了聲, 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猛地身子一翻!
又換了一個銷魂姿勢繼續沉睡。
心中的笑意越發劇烈,快要從胸口蹦出,我開口,小小地嘲笑了下這個妮子。
“你這個睡姿,要是被你那羣追求者知道了,你的形象可就完全沒咯!”
我才說完,身後的牀上響起了一聲輕笑聲,帶着充滿磁xin的sin感聲線。
“華兒,你和她差不多。”
瑟鬼的話使得我整張臉都漲紅了!
我用力轉頭,難以置信地望着他,眼中帶着些怒意。
“你胡說,我睡姿……“
“我睡姿再不好,也沒有那麼過分吧。”
說到最後,我的聲音反而越來越輕,直到最後幾個字,就像蚊子在叫一樣,不仔細聽完全聽不出我在說些什麼。
我開始自我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真像瑟鬼說的那樣…
睡相……很糟糕。
瑟鬼眼中的笑意是那麼的明顯,我心裏竟有些氣不過,犟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你一定在亂說!”
他看到我惱羞成怒的樣子,反而樂的更厲害了,眼中的笑意快要長出翅膀,飛出眼眶。
他斜依在牀上,朝着我招了招手。
“華兒,過來。”
我鼓着腮幫,老大不情願地朝着他走去,在牀邊一屁股坐下,靜靜地望着他。
叫我過來幹什麼?
我確定我看着他的眼神中,在傳遞着這層意思。
他起身,上身朝着我這邊靠過來,戴着面具的臉微微湊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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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好聽的快讓人的耳朵都陶醉其中,他帶着笑意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
“華兒不是期待爲夫的長相,期待很久了麼。”
我的瞳孔一縮,有些驚訝地望着他,我充滿期待地望着他,吞了下唾沫,開口。
“你要摘面具了?”
瑟鬼的頭朝着熟睡中的安寧一偏,說道。
“你的朋友說的沒錯,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但你卻不知道我的長相,這很荒謬。”
他擡起手,用他好看的手指直接將面具摘了下來。
這個過程,說實話,一點都不慢,可是我覺得,他的臉露出來的過
程,就像被放慢了好幾拍的感覺,緩緩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墨黑色的長髮從他的臉的兩側傾瀉而下,一雙狹長的瞳孔深邃無比,像是有一個漩渦在內,能搞牢牢吸引住人的視線。
他的鼻子,就像上天製造出來的一般,堅挺細長,鼻尖不大也不小,鼻翼對稱,十分完美。
簡直找不出一點的瑕疵來。
鼻子下的嘴脣殷紅,微薄,皮膚透出一股不正常的白色,卻又不像死人那般死白。
他的睫毛比我的還要細長,像兩把小扇子般,隨着他的眼睛不斷地忽閃着。
眼前的男人,每一個五官都是那麼的精緻,它們湊到一起,完整地展現在他的臉上時。
用一句話來形容他的面容,在合適不過了——
貌比潘安。
可以用“美”來形容,卻沒有女xin的那種陰柔的感覺,男人的陽剛盡顯。
我瞪大了眼睛,看呆了,沒先到瑟鬼長了這麼一張逆天的妖孽臉。
我不自覺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禁自慚形穢。
自己長得那麼普通,丈夫卻這麼俊美,還真是……
如果瑟鬼不是閻王,而是個普通人的話,我真的會覺得,自己是撿到了一個寶啊。
“華兒是看呆了嗎?”
他的臉上露出了笑意,我看到他的笑容,差點被閃瞎,一股電流從我的眼睛流竄到四肢,我的臉漲的越來越紅…
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嘴巴也開始變得不受自己的控制,連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爲什麼……
這種強烈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比起面具遮臉那段時間,更加猛烈。
就像決堤了的水壩,大量的水噴涌而出,衝向了我。
我傻乎乎的花癡樣子看在瑟鬼的眼裏,又是一番別樣的風情。
他見我在那驚慌失措,不知該說些什麼,雙手捧住了我的臉,那雙黑色的瞳孔深情地望着我。
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感,爲什麼……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變得無法自拔了。
我感覺自己被他眼中的漩渦牢牢吸住,在其中不斷地沉淪。
他用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微微擡起,好看的嘴脣壓了下來,貼住了我的脣瓣。
冰涼的觸感十分熟悉,我感受着他溫柔的親吻,雙手忍不住擡起,抓住了他的衣襟,手指用力攥住了他的外袍。
他的動作從原先的輕柔,到後面的熾熱與霸道,我被他壓倒在了牀上,吻的暈頭轉向。
大腦中白光不斷地乍現,就像煙花在天空中炸開,四肢不斷地訴說着它們的歡愉。
他最後還是放過了我,抱住了我,將牀頭燈熄滅,溫柔地在我耳畔說道——
“晚安,華兒。”
我抱着他結實的腰肢,腦袋靠在他的懷裏,方纔他戲弄自己的事情,好像不是那麼重要了。
反正我睡姿再難看,他只要不嫌棄就好!
我如是想。
其實當時,我沒有注意到的是,安寧她其實有朦朦朧朧張開眼睛,朝我們這邊望了一眼。
看到了我和瑟鬼在親親。
隔天早上起來,她給我講起這件事。
我只能紅着臉,顧左右而言他,打死都不承認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