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鴻氣得不行,一連咳嗦著。「你說話呀,老東西!」哭得滿是淚水,眼圈通紅,上氣不接下氣。
然而,那兩個人,始終只是這樣。司白鴻挺不住,昏厥著,重重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岔了氣。
司白鴻憤怒的下著命令。「殺了你們!」手裡緊攥著鋒利的鬼頭刀,押著兩人,往午門那邊押送去。
那邊,已經是血的海洋。烏鴉在一旁,不斷的飛舞,啄食著剩下的血肉。啊啊大叫,那聲音更顯悲涼。
一旁的百姓們,站在那邊指指點點。他們的心中,既帶著一絲對未來的恐懼,也想看看東勝的少將軍到底什麼樣。
司白鴻一把摁住太子跪在那血腥的地面上,小聲說道。「若是你,想活下來,我就放你一條命。」
太子抬起頭來,望著那上面掛著的人頭,面容猙獰,滿是血污。那脖頸底下,顯露著白花花血淋淋的骨頭茬。
司白鴻望著遠處的天空,長長嘆一口氣。經歷了這麼多,心裡迷惘,又若有所思,似乎已經忘卻了許多。
太子輕輕的笑道。「人生必有一死,只願下一世,不再托生帝王家。」緊閉雙目,淡然一笑道。
「刀來吧。」司白鴻見他,如此毅然決然,便說道。「那我就給你個痛快的死法。」拿著毛髮一吹,在刀刃上瞬間便斷。
太子只是緊閉雙目,嘴裡念叨著佛經。司白鴻用力一砍,正到了他后脖頸處,刀口整齊的斷裂,血竟沒有噴出,身體也沒有晃動。
幾個刀斧手跑過來,七手八腳的,把那顆頭顱,掛在了午門上的欄杆。那面容如此安詳,好似佛像的臉龐一般。
百姓們紛紛涌了過去,望著太子的頭顱,指指點點個不停。士兵們舉著長槍,用力的驅趕著他們。
司白鴻手掌,使勁拽著敵國的王的髮髻。「至於你,想死的那麼痛快,恐怕,我絕對做不到。」
敵國的王哈哈大笑,低下頭去,咬了司白鴻的胳膊。他的力氣是那麼的大,弄得司白鴻怪疼的,上面連著兩排牙印。
「朕的太子成了佛,朕也成了佛。你等著,朕會回來,報復你們。」司白鴻看著他死鴨子嘴硬,高聲命令道。
「把木釘柱拿過來,我要讓他死個舒坦!」不一會兒,刀斧手們,用力的推來了一個粗大的烏黑木樁。
上面滿是腐朽的液體,和彎曲的刺。司白鴻手掌里拿著藤蔓,緊緊的勒住他的脖頸,又纏在他的身子上。
敵國的王也不在說些什麼,只是瘋狂的笑。司白鴻終於把他固定在上面,身體瞬間被刺穿,紅腫潰爛。
他舉著鬼頭刀,刀刃猛地一劈。瞬間一大塊肉,連著鮮血流淌出來。敵國的王,只是大口的吐著血水。
司白鴻望著他,冷酷的又是一刀,直接砍開了他的胸膛。連著白花花的骨頭,露了出來。一旁許多野狗流竄,吧唧著嘴吃著肉。
那些百姓們,看著自己的王,竟會這樣子。心裡又刺激又緊張。低下頭去,用餘光瞟著那裡。
望著他如此痛苦,身體的神經繃緊,青筋暴起。司白鴻狂笑道。「你不是說,害了我的柔兒嗎,你會死得慘得多呢。」
說著又命令著刀斧手,倒上了鹽水,在那潰爛的傷口上。敵國的王忍不住,口中滋啦直響個不停。
司白鴻一連憤怒的砍了很長的一段時間,血流滿地。一連砍了三千三百六十五刀,敵國的王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他用力揮著刀刃,把敵國的王面部毀壞。又是心中憤怒,使勁的踢了一腳,那人頭,一個骨碌滾進污水溝里。
他放聲狂笑,眼裡流著痛苦的淚水。「白柔,你在那裡,應該還在世上吧?快回來呀,敵國已破。」
刀斧手們飛快的跑過去,把那頭顱洗刷乾淨,掛著在午門上面。望著司白鴻痛苦昏厥,飛快的跑過去攙扶著他。
司白鴻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默默起身。「我還好,你們不用擔心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們把城門守護好。」
他一個人在房間里,休養了幾天。儘可能平復著心情,心裡安慰著自己,興許那是騙他的,白柔尚在人世。
這幾天,兵士們無人監管,在敵國的王城中,放肆的狂歡。從刀光劍影里,拼殺出xin命,自然那歡愉,也是如此殘暴。
於此同時,獨孤寒他們,和花妃扮作賣茶商人,一路上歷經磨難,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這個地方,是難得的偏僻。四面都是峽谷,雲霧繚繞。百姓們很是樸實善良。三人找了一處茶館坐下。
白柔這些天來,也是提心弔膽。若不是花妃即使當機立斷,自己根本逃不過,便會被殺了。
獨孤寒輕輕的擦著汗水,望著花妃。「花妃,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謝你,只是心中,真是覺得過意不去。」
白柔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呀!在那條地道里,我身子被卡住,要不是花妃娘子當機立斷,我就憋死在裡面了。」
花妃那張臉,微微的抽動了下。「萬事皆是緣,百般不由人。」說著,端著青瓷茶杯,小口的喝著。
她的眼神裡面,滿是哀婉的留戀不舍。「也許……我再堅持下,皇兄大人,便會愛我,至少理解我。」
獨孤寒現在也是無所適從。這一路上,兩個女人間,總是保持著一股親切而又微妙的關係,這讓他很難辦。
白柔一個人,獃獃的坐在那裡,感到好無聊。「真無趣,好睏呀。」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趴在桌上。
花妃這時,纖細的手指,輕輕的一動。把那半杯青茶,放在獨孤寒的面前。幽幽一笑說道。
「皇兄大人,若是有心,吃了我這半盅茶,如何?」眉目傳情。獨孤寒望著那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的臉色緋紅,淡然的輕語道。「姑娘,葯雖救命,卻不得長用。雖心念恩德,亦無改其心。」
花妃看著獨孤寒的面容,苦笑一聲。「人間至味是清歡,一遇難再得。」說著,淡然的笑了。
獨孤寒也覺得有些疲憊,畢竟這是他脫離危險,二日未曾閉眼。他的眼皮直打架,控制不住自己,昏沉的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醒了他。他抬起頭來,發現面前空蕩蕩,只是留下了一張手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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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來一看,看著上面那娟秀的五個字。「人間難再得。」似乎心中依稀明白了什麼。
那邊肥胖憨厚的店小二,手臂上掛著一條整齊的白色毛巾。「客官,那位女子已經走了,她留下了一個包裹給你。」
獨孤寒謝過小二,拿到了那個包裹。裡面有著許多銅錢。雖然不是很多,也足夠二人走出去的盤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