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匈奴將領,望著他,哄堂大笑。到了興起時分,還扔著骨頭,垃圾,朝著司白鴻的身上,重重砸去。
白柔頓時感覺心裡十分痛苦,她看不得司白鴻,竟然會在這地方,受如此痛苦,無恥的羞辱。
眼看著白柔,情緒似乎失控,獨孤寒猛然的拉住了她。「柔兒,莫要激動,切莫小不忍,而亂大謀。」
司白鴻卻也只能如此,堅強的忍受那種屈辱。他一連在山羊的後背上,不斷的打著滾,只為讓那些野蠻人開心。
白柔眼神里,波動著淚痕。渾身的神經,再也控制不住。「你們!」她怒氣衝天,高聲的喊叫著。
獨孤寒看著她那樣子,心中萬般焦急。飛快的伸出手,往她的嘴裡,用力的塞著一塊駱駝肉,堵住了她的嘴。
白柔的喊聲,竟是那樣的響亮。在空中,不住的旋轉著回聲。那些匈奴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盯著那邊。
王汗望著二人,熱情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嚴厲。「二位尊貴的客人,到底怎麼了?是有什麼招待不周嗎?」
這時候,司白鴻也停了手。獃獃的望著台下。借著那明亮的火光,他望見了白柔的臉,萬般感覺湧上心頭。
「沒想到這個人,竟然真的是白柔,我有救了。」他的心裡如此激動,眼神急迫的望著她,期待的看著她。
這時候,白柔也反應過來,剛才造成了多麼危險的後果。她當機立斷,轉過頭去,舉著酒杯恭敬道。
「小女子,只是想要和各位敬酒。」說著搖晃著酒樽,一臉討好和恭維的樣子,掩飾著她心中的情緒。
王汗看著白柔那可愛的樣子,豪爽的大笑。「真是個豪爽的女子呀,本汗,就要先敬你一杯了。」
他大口的喝著酒,白柔也急忙大口飲著酒樽裡面的酒。這酒似乎比上次,更是濃烈了許多。
王汗手一揮,高聲命令下面。「先把那個小丑送回到籠子裡面去,記得要關上鎖鏈,別讓他跑了。」
說著那些匈奴人,手裡面拿著重重的鎖鏈,又一次扣住了司白鴻。這一次,他感到心上,難以忍受的刺痛,如墜冰窖。
「我的白柔,好柔兒,都不關注我了嗎?」他的身體被鎖的結結實實,被壓回到了鐵籠子里。
那些匈奴人,又把那個鐵籠子推到了帳篷里去。然後又把帳篷緊的拉上,不讓任何人從外面看到他。
這邊王汗,竟是一臉興奮的,逼著白柔喝酒。她感覺到一陣迷惑和暈眩,險些就要倒在地上。
「不行了,要是我的酒量再多些就好了。」白柔知道這個王汗,懷著這種野蠻的趣味,在灌自己的酒。
周圍的那些匈奴人,一個個望著白柔,心中暗暗稱奇。「就是個粗壯的大漢,也沒有如此多的酒量。」
王汗也是很開心,若不是因為白柔,是他們的恩人,而且又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否則早被他搶來了。
「把這姑娘灌得大醉,可真是件好事。」王汗那樣色咪咪的眼睛,貪婪著望著白柔,幻想著佔有她。
獨孤寒呆著在那邊,心理也意識到局勢不對勁。「儘快阻止這件事,否則就會有更危險的事情發生。」
說著他抬起身子,舉著酒樽道。「王汗,小人也敬一杯。」大口的喝著酒,王汗也跟著一起喝著。
過了很長時間,王汗喝了太多酒,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打著呼嚕。那些匈奴人,便把他送回營帳。
「看來今日大汗,真的是喝好了。」他們私下議論著這兩個來客,這樣神奇的酒量,真是不可思議。
白柔頭髮蓬亂,眼角通紅。嘴裡面冒著酒氣。「相公,把我帶回去吧,我實在挺不住了。」
她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帳篷裡面,喝了許多水,聞著熏香才解了酒。腦海中猛然想起司白鴻的事。
「他究竟到哪裡去了?」白柔問獨孤寒。「我必須去看他,我一定要救他出來,絕不能容忍那些人羞辱他。」
獨孤寒也是無可奈何,用盡渾身解數,勸白柔不要輕舉妄動。兩個人好不容易才勉強睡下。
白柔卻只是裝睡,心裡一直挂念不下司白鴻。「不管怎麼說,賭一把吧!我一定要出去看一看。」
她輕飄飄的掀開了布簾,側著身子往外面走去。自己也不知道哪個地方是關押司白鴻的帳篷。
幸好今天的天氣很是陰暗,黑色的濃霧遮蔽住了月亮,她一個人踱著步,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她側著耳朵,聽著聲響。幸運的是,絕大多數的匈奴人都喝醉了,只有極少數幾個士兵守夜。
「就是這個帳篷吧!」她七拐八拐,在一片雜亂之中,尋找到了那個帳篷。兩邊還有尖利的柵欄。
她低下頭去,弓著身子奮力地鑽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拉開那布簾,借著那微弱的光芒往前走去。
「白鴻。」她輕輕的喊道。「是你嗎?我來看你了。」不一會兒,手掌摸到了鋼鐵的柵欄,也摸到了溫暖的手。
那邊正是司白鴻,他望著白柔,眼裡含著淚,把她那纖細的手掌,握得更緊。小聲的說道。
「待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竭盡全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心中早已如死灰。
白柔急了,說道。「他們要那麼一個天價,不如我們快些跑了吧?把這鎖頭拉開,我們便能出去。」
說著她手心竭力去擰著那堅固的鎖頭,儘管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卻還是抱著一絲偏執的希望。
直到把她的手心都擰紅,那鎖頭卻紋絲不動。她滿頭冒著虛汗,感覺身上的酒勁兒,又上來了。
司白鴻在裡面,無奈的說道。「我就呆在這裡吧,你不知道他們是多麼的殘忍,逃出去的人都要五馬分屍。」
白柔絕望的問道。「就沒有一個人能逃出去嗎?」司白鴻回答道。「這真是痴心妄想,他們有著許多獒犬,若是聞到訓練的氣味,就汪汪直叫,更何況,我現在被這些可恨的東西看管的這麼嚴。」
白柔想盡了一切辦法,卻還是沒能找到一絲出路,絕望的癱坐在那邊,感到自己真的是好痛苦。
這時候後面出現了一個身影,她驚恐的望著帳篷,生怕自己被發現,心臟緊張的砰砰跳個不停。
白柔低下頭去,縮著腦袋,側著耳朵聽著那聲響。心臟彭彭的直跳,冷汗直流,弄濕了烏黑的秀髮。
那個身影輕輕地走過,小心的拉開了帳篷。「好柔兒,別怕,是我。」獨孤寒那張英俊的臉龐,貼在她的身上。
白柔驚魂未定,緊緊的抱著他。「真是嚇死我了,怎麼你也來了?」獨孤寒卻沒有回答她,只是輕輕的蹲下。
遠處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好像是老鼠跑過。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帳篷後面,傳來的二人聽不懂的匈奴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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