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繁華的小鎮

發佈時間: 2022-12-20 23: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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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邊捂著自己的臉,一邊傻笑地說道。「不管如何,只要讓我的柔兒,心裏面高興就行,別的不用在意。」

 司白鴻望著他們,說道。「事情可以說是大功告成,現在我們只需要最後沉得住氣就行了,不想那麼多,先去吃飯。」

 三人就一起走進了後面的園子裡面,司白鴻建造的這園子,也是非常的藝術和優雅,怪石嶙峋,一邊儘是梅蘭竹菊。

 白柔望著那邊的景物,那斜斜的夕陽照在一邊,長長的投影,更是顯出它們的美麗自然。

 遠處,有一間木頭小屋。兩邊轉著溫泉,嘩啦啦地流著。一邊全是白色的沙石,感到一股寂靜,清冷之感。

 白柔端詳著一邊,心裏面也是感慨。「司白鴻,沒有想到你一個上戰場上出生入死的粗人,這園子卻是這樣。」

 司白鴻回過頭去,淡淡的一笑。「上戰場又怎麼了?我這叫粗中有細。」看著司白鴻那樣滑稽的樣子,獨孤寒也跟著笑。

 他們一起進到了那間屋子裡面,那邊鋪著一張潔白的草席。牆壁潔白,十分的素樸而又淡雅。

 司白鴻走上前去,輕輕地彈著上面一架黑桃木的古箏。那聲音十分美好,韻律是非常的流暢。

 白柔不知不覺的,就陶醉在這音樂之間。「這調子倒是不錯,有古之廣陵散遺風,得其神韻。」

 被她這樣一誇獎,司白鴻都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哪裡,不過是隨便彈彈,讓柔兒,啊不,白柔見笑了。」

 他感覺到自己用的稱呼不對,回過頭去也是非常羞澀地看了看那邊,心裏面還是隱藏著某種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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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寒在一旁也是呆的無趣,自己經歷了這麼多,實在是太累了,眼睛眨了眨,又重重地打著哈欠。

 白柔輕輕地撫愛著獨孤寒的頭顱。「我的好相公,這一陣你想本姑娘也想的很苦,今晚,再續良緣。」

 司白鴻那邊看著白柔,感覺到自己的心裏面是特別的不自在,自己本該熟悉那新的稱呼。

 「白柔,柔兒,不過是一字之差,只是,我這心裡卻是總改不過來,真的好像是有魔鬼,把自己往深淵裡推。」

 白柔獃獃地望著司白鴻。「白鴻,剛才到底怎麼了?引我們到這裡來,也不給我們喝口茶水解解渴。」

 司白鴻這時才不再愣住,走出去命令那些僕人,沏一壺好茶來。在那小屋裡,白柔和獨孤寒,抱的越來越緊。

 「好相公,本姑娘從未有像現在這樣需要你。」她剋制不住自己的愛意,又用力的親吻在他的臉上。

 獨孤寒心裏面也想著很多事,這一次自己要面對的對手,也聽過他們的劣跡,比上一次要難辦的多。

 「這兩件事情糾纏在一起,可真的是讓我煩死了。」他輕輕地拂著自己的頭髮,要是兩根白頭髮掉了下來。

 白柔低下身去彎著腰,撿起了那兩根白髮。「相公,怎麼了?看著白髮這麼長,本姑娘要做點好吃的,給相公補補身子。」

 獨孤寒心裏面也是越來越煩,自己絕不在乎個人的得失,只是敵人似乎無處不在,就像一張無形的網。

 司白鴻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清香濃厚的茶。「這是從南中來的普洱茶,味道不是一般的特殊。」

 兩個人慢慢的喝著,心裡也敞快了些,不再想其他的事情。「白鴻,現在這樣,只是苦了你,不知大將軍如何?」

 獨孤寒盡量避免讓他感覺到煩惱,想問問司老將軍,對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態度,他卻微笑著揮了揮手。

 「這天下,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家父也是心胸開闊之人,自然也不會為這樣的男女之事多操心思。」

 他們望著司白鴻樣子,他那張臉貌似洒脫,然而,實際上,不知道又承受了多少殘忍的痛苦。

 三個人又沉寂了一會,司白鴻舉著茶杯,朝獨孤寒敬了去。「皇兄大人,這些年來,恩情真是一言難盡,今日便以茶代酒。」

 獨孤寒望著他,想起了小時候那些事情。「幹什麼還要被過去的事情困擾呢,就讓它們如風般消逝。」

 他大口的喝著茶,兩人的心結,如心有靈犀一般,幾乎同時鬆開。默契地看著對方笑了,白柔也跟著喝了幾口茶。

 過了一小會兒,司白鴻又問獨孤寒。「這次聖上,留大人在勤政殿,不知所言,何事?」

 獨孤寒瞪著眼睛,望著司白鴻。感覺到心裡也是非常的驚奇,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知道自己的事。

 司白鴻淡然的看著他,和藹地說道。「怎麼不對嗎?那次,文武百官都藉機生事,多虧聖上的恩典才解了圍。」

 白柔和獨孤寒,兩個人都驚奇的看著他。「只是我記得,那一次,白鴻你並沒有上朝上去。」

 司白鴻輕輕地抿著茶水,說道。「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是我的朋友告訴我的,就在宮中。」

 獨孤寒看著他,讚歎道。「若是如此,少將軍真是精明之輩,聖上所言,不過天南鹽稅弊案罷了。」

 司白鴻回答道。「這事情,正如水中漂浮的冰山,看上去不過是一角,下面,無比龐大,都讓人害怕。」

 白柔聽著他們兩人說話,聚精會神,生怕錯過每一個字。「怎麼?天南魚米之鄉,竟然還有如此的地方。」

 司白鴻聽著她的話,和藹地回過頭。「白柔,這天下之事,表面上冠冕堂皇,背後都沾著血,你聽我說。」

 望著司白鴻那樣幽深的樣子,他這樣的表情,很快就激起了白柔的好奇心。「別賣關子了,快些講吧!」

 司白鴻又抿了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說道。「先皇剛登基之時,大赦天下,遍索黃冊,特派顧淮下天南。」

 白柔瞪大了眼睛,望著他。「白鴻,顧淮大人,我也是知道的,他是順德三年恩科的狀元,文彩天下,無人能比,清名在外。」

 司白鴻望著白柔的眼睛,接著說道。「先皇剛交代完命令,顧大人回家,坐騎的頭顱就掛在門欄上。」

 聽著司白鴻的話,獨孤寒也在一旁說道。「白鴻,當年先皇,也是興師動眾,把京城都翻遍了,也沒有一絲線索。」

 說到這裡,司白鴻用手指蘸著茶水,一彈桌子。「天下,都困在這個字上,砍了一波,更來一波。」

 白柔望著桌子上,畫出了一個錢字。她抬起頭來,不服氣的說道。「銀子夠用便好,只是那些人良心壞了,便讓天下不得安生。」

 司白鴻抬起頭,撇著眼睛,深沉的說道。「白柔,畢竟你是女流之輩,很多事情,你想的太簡單。」

 白柔撅著嘴巴,抬起了額頭。「銀子這東西,哪有個頭?不過是貪婪作繭自縛,最終落得個可悲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