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暫且平息

發佈時間: 2022-12-20 23: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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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塵世間的事情都已經過去,我現在只是風花道長,但是,司白鴻,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他。」

 白柔傾聽著她的故事,原來司白鴻,在少將軍府上,曾經與她璦昧,只是他們並沒有直接說。

 然而得到了白柔以後,司白鴻就疏遠了她。她也沒有辦法,一個人凄慘無比,因此才來到了這處道館。

 兩人講著以往的故事,嘆息著,一直講到天亮。兩人成了情同手足的小姐妹,心中都理解對方。

 「現在也只是為他了了過去的塵緣,我總是想到,如果是一開始,我就告訴皇兄大人,興許也不會如此。」

 白柔聽著風花道長的話,安慰道。「妹妹,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只願你身體康健,不受萬事所擾。」

 三人就在這道觀里,也過了一陣清凈的日子。白柔每天都念叨著道家的經書,時常下山採菊。

 「真是閑適的好日子,若是我的相公在就好了。」除了獨孤寒,白柔的心理,再沒有第二個男人。

 司白鴻回到了京城,面對著那些人的風言風語,也是萬分艱難。「怎麼才能把這事情,策劃到天衣無縫呢。」

 對於他來說,自己的聲名,已然至之度外。只是現在,自己絕不能再出一絲一毫的錯誤,不然就糟了。

 「那次,就是用一具假屍體,偽裝成了白柔。」司白鴻撓著頭皮,想到。「如果是這一次,再來一回呢。」

 他最心煩的事情,便是這屍體從哪裡找。那些人每日看著他,不免背後議論,他的心中更加煩躁不安。

 這一天,他走在街上百無聊賴的轉悠著。發現前面,有個小女孩跪在那裡,也好奇地往前走去。

 那個小女孩蓬亂的頭髮上插著草標滿身灰土,嗚嗚直哭。「俺的姐姐得風寒死了,家裡就俺們二人,願賣身安葬姐姐。」

 司白鴻望著那具女屍,眉宇間,與白柔一模一樣。除了瘦了些,其他的基本沒有什麼區別。

 一旁的人議論道。「只怕這小妮子,也快死了,身上帶著風寒,就是倒貼錢,怕也沒一個人要。」

 司白鴻命令僕人,拿著一塊金元寶,遞給那小女孩兒。「我們幫你安葬姐姐,還幫你看病,只是你要聽話。」

 那個小女孩,一臉無助,看著那金元寶,破涕為笑。「大人,俺只願當牛做馬,也難報大人的恩德。」

 說著,她抱著金元寶,剛要起身。然而重重的咳嗽一聲,口吐鮮血,躺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便不動了。

 司白鴻心裡想到。「雖然這事,說出去不太好聽,但也是天賜良機,把這女屍裝作是白柔,說成是弔死。」

 他命令僕人,連夜把那屍體,掛到了荒郊野外。然後又模仿著白柔的筆跡,寫了一封遺書。

 「塵世無趣,今日唯有一死,,自毀吾容貌,可去其辱。」他把那封遺書,用力的扔在了旁邊,心裡感覺真是很好。

 他又在屍體的臉上,用力的劃了兩刀,血凝結在了上面。這樣一看,便是更分不出什麼區別了。

 「這樣一處荒郊野外,沒人會來。」然後他就飛快地趕著馬,去找獨孤寒。「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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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寒按照他的計劃,到了那山野處。望著那具假白柔的身體,重重的跪下,放聲大哭。

 「我的好柔兒,奈何你就尋了短見。」那些僕人們,一個個拉著他,獨孤寒悲痛欲絕,淚流滿面。

 哀傷了許久,方才無奈的說道。「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天命,我要給柔兒,用上好的棺槨,做好法事。」

 他們按照獨孤寒的吩咐,把那具屍體,輕輕地放在了烏木棺材裡面。「回去停靈,府上的人都要掛孝。」

 整個皇兄府上,一片哀傷,凄涼景象。獨孤寒自然是哭的最傷心的一個,幾次險些昏厥過去。

 僕人們不明就裡,也勸告著他。「皇兄大人,請節哀順變。」獨孤寒卻是哭得越來越厲害了。

 這樣的表演,也騙過了許多賓客。他們走到棺槨前,望著那屍體,和真的白柔毫無區別,也不覺有異。

 「未想到這女子,竟是如此,也不知為何,興許是背後,還有難言之事。」他們假仁假意的勸上兩句,便也離開。

 到了深夜,僕人們都散去。司白鴻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對獨孤寒說道。「獨孤兄,這事情已經傳出去了。」

 獨孤寒輕輕地擦著自己的眼頰,也淡然的嘆息一聲。「為了演得像,我手裡面,特意抓了幾粒辣椒籽。」

 司白鴻看著他,說道。「白柔在外面,現在很安全,只要騙過了朝廷,下一步的事情變好做了。」

 兩人在那陰暗的房間里,竊竊私語。他們的心情非常的緊張,這事情為了保密,絕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到了天色微亮之時,司白鴻重重的拍著獨孤寒的肩膀。「正是如此,你我兩人,真是想到了一處去。」

 獨孤寒默契的點著頭,司白鴻一個人抄著小路,飛快的離開。他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發現他。

 這消息傳到了皇帝那裡去,皇帝感到很是驚訝,心中內疚。「想不到白柔,竟是如此剛烈的女子。」

 用刀自毀面目,再上吊自殺,稍稍想一想,就能知道那有多痛苦。皇帝愣了許久,方才說道。

 「人言可畏,不假,白家女子,個個都是好女子,朕真是對不起她們,若是好生看護她,興許不會如此。」

 獨孤寒又把那些請柬,分發給那些官員。除了白府,其他人都得到了。又雇傭了許多和尚道士。

 他們在門前,大興法事。燃燒著碗口粗的香,祭拜著白柔。惹得許多百姓,都上門前來看熱鬧。

 獨孤寒又扯著嗓子,頭髮弄得蓬亂,高聲哭道。「我的柔兒,便是再如何,也不當尋短見呀。」

 百姓們議論紛紛,整個京城都傳遍了。那些官員們也來了,其中也包含那些,想要用那事情構害他們的人。

 「皇兄大人,節哀順變。」那些官員,一臉嚴肅而禮貌,向著獨孤寒行了個禮,坐在宴席上,想看他的笑話。

 那位孫言官,自然也在其中。看著自己的陰謀得逞,樂得心花怒放,只是強做出一副嚴肅的面容。

 那些和尚和道士,做完了法事。到了頭七出殯的時候。那些官員們跟著獨孤寒後面,一起往墓地去。

 「我的柔兒呀!」獨孤寒好似瘋了一般,披頭散髮高聲哭叫。周圍的人,表面上做出一副憐憫的面容,心中恥笑。

 那些官員們心中也嘀咕著。「這皇兄,若是就此瘋掉,倒是件好事,弟兄們撈錢,也少了個人管。」

 過了許久,他們才到了墓地。這裡面,是一個巨大的墓坑,挖的深邃規整。僅僅是陪葬的絲綢珠寶,就把坑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