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依依不捨

發佈時間: 2022-12-20 23: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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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該這樣。」淚水從眼角中流淌出來,自己為了一時的快樂,卻傷害了所有人,無法挽回。

 白柔每日在屋裡,做完了女紅,喝著茶,也讀著書。「不知我的相公,獨自在京城多難。」

 眼中又回憶起,獨孤寒的臉。自己曾經在塞外,和他,和司白鴻,歷經千難萬苦,出生入死。

 現在幾人,卻因為那久遠的事情,陷入到了這樣的漩渦之中。然而,所有人似乎都是憑著自己的本心。

 白柔思考了許久,獃獃地立在那裡。「司白鴻,我真的不知怎麼說你,也許下輩子我是你的,只是今生有緣無份。」

 她愣愣的發著呆,一個人坐在那裡,端詳著窗外。「外面的花葉真美,要是能出去散散心也不錯。」

 正在這時,母親端著茶水和湯藥過去。「白柔,看你氣色也好了些,快點吃藥,不要再想那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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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望著母親,淡然的說道。「母親,那些事情早已經過去,就是天地間再如何,又與我何干?」

 母親望著她那漂亮的小臉,也是越來越心痛。「白柔,可是莫要尋短見,我們失去了青婉,不能再失去你。」

 白柔輕輕地撫著自己額頭上的秀髮,想起青婉,心中不住地疼。「母親,小皇子在宮中很好。」

 聽到這話,母親便笑了。「白柔,就是你一輩子,都在家裡不動,其實也挺好的,我們真想你了。」

 白柔大口的喝著葯,抬起身子,對母親說道。「憋在家裡甚是煩悶,我想自己出去走走,看看。」

 她聽著白柔的話,回答道。「那樣也好,只是白柔,一定要安全,千萬莫要讓外面的歹人算計。」

 她吃過飯,帶著紅兒一起,往著山上走去。山上的鮮花爛漫,百草芳菲。她輕輕地呼吸著空氣,沁人心脾。

 「若是能至物我兩忘之境,這樣便好。」她迎著風,呼呼地吹著她的臉頰,望著遠處的遼遠的山巒。

 紅兒畢竟還是個孩子,在一旁踩著花,捉著蜻蜓。「夫人,你看,這隻小蜻蜓,多好看呀。」

 她轉過頭去,看著那蜻蜓,肚子上五彩繽紛,翅膀有著鮮明的紋路,不斷地扇動著,掙扎著。

 她凝視了蜻蜓幾分鐘,感覺它,真的有些像自己。「紅兒,眾生皆有緣分,把它放了吧,好嘛?」

 聽到白柔這樣的話,嚇得紅兒,手裡飛快地放出了蜻蜓。它在空中翩翩飛舞,幾圈后才離去。

 白柔笑著拉著她的手道。「紅兒,這樣便好,回去吧!」二人一起走在下山的路上,又采了些芳香的花。

 「若是回去,一定要把這些鮮嫩的花,供奉在青婉的牌位上,小的時候,她最喜歡這樣的花朵。」

 這時夕陽西下,血紅的光芒照耀在他們的身上。「是你嗎?」後面傳來一個十分沉重的聲音。

 白柔轉過頭去,看著這人,正是司白鴻。「是你,只是我現在……」她心中緊張,不知如何是好。

 司白鴻也是形神憔悴,走在前面。「白柔,我也不在乎這些了,只是,我希望你能夠釋懷這一切。」

 她眼角里波動著難以抑制的情感,輕輕地說道。「我說的也沒有錯,只是我們,更適合做朋友的。」

 她拉著紅兒,轉身就走。司白鴻在後面,飛快的追了上來。「白柔,我今天來,是和你道歉的,還有……」

 話沒說完,白柔二人,飛快地跑著離開,進入到了大門裡,重重的關上不想在聽他解釋。

 司白鴻跑到大門邊,用力的跪下。「咚咚。」雙手用力的敲打著大門,帶著哭腔說道。「我不是來騷擾你的。」

 白柔望著他那樣子,無奈地笑著。「你哭成這樣子,就好像個孩子一般,還去領兵打仗,當大將軍呢。」

 司白鴻隔著門縫,瞪著眼,苦笑道。「這樣的事情,全是我咎由自取,只是我真的還想見你。」

 白柔思慮了一會兒,輕輕地拉開門。「你進來吧!只是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傷害到彼此才好。」

 司白鴻側著身子走了進來,白府的狗,沖著他汪汪吠叫。白柔伸著柔婉的小手,拉著他的身體。

 司白鴻的身體,感到那種女xin的芳香和柔和。「真是美好,只是這樣的事,不能夠再發生了呀。」

 他回想之前的一切,心裡不斷的回憶。「也許那樣的事,只能如曇花一現,燦爛,然而短暫。」

 白柔輕輕地拉著他,把他坐在八仙桌邊上。「你這次來,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不少,臉色發黃。」

 司白鴻也是羞愧的笑了。「這些都是由於我自作自受,誰讓自己做了壞事,還得到這樣的結果。」

 紅兒在一旁,獃獃的看著他們。白柔一揮手。「紅兒,大人說話,一邊玩去。」她會意,便離開了。

 那邊拉著紫色的帘子,兩個人就在這裡,望著對方。互相的感情,也是十分的複雜和微妙,五味雜陳。

 白柔先開了口。「記得就是在峰谷縣那次,我被盜賊追殺,跑到小巷子里,卻是無路可走。」

 司白鴻低下頭去,那樣的回憶,並不美妙。「白柔,正是如此,我們查出了他們的事,他們要報復我們。」

 白柔望著他,臉上乾巴巴的,口乾舌燥。輕輕地揮著手。「先別想那麼多了,和我一起喝茶去。」

 她端出一個精美的紫砂壺,往這茶杯裡面,嘩啦啦的傾倒著。茶杯變了顏色,發出一股淡紫色的熒光。

 白柔輕啟朱唇,微微一笑。「還記得這茶壺茶杯,正是你出征之時,送給我的,還是那麼好看。」

 司白鴻低著頭,蠕動著嘴唇。他還想要說些什麼,然而左思右想,頭上直流汗,還是沒好意思說。

 白柔接著笑著說道。「然後,我在你的家裡,過的倒是很不錯,倩兒照顧的我,更是無微不至。」

 司白鴻看見她的臉頰,也微微的動了動。「那都是我的錯,這有什麼好說的,還是罵我吧,我心裡好受。」

 白柔輕輕地抿著一口茶水,苦笑道。「木已成舟,再說太多也是無益,只是,不知哪個孫言官,是什麼來頭?」

 司白鴻低下頭,側著身子,小聲的對白柔說道。「他頗有清名,幕後又有許多門生故吏,可謂樹大根深。」

 她聽著司白鴻的話,接著說道。「那樣的話,是誰知道的這一切呢?當時我記得我關在屋裡,不讓出去。」

 司白鴻緊閉著雙目,腦海裡面不斷的冥想著。心裏面,越來越急。「好像絲毫沒有蹤跡,而且。」

 想到這裡,他抬起手,品著茶。那苦澀的水流,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溫潤。「我也說不清了。」

 白柔想了想,回答道。「興許是你軍營里的人?就在那次,我拋頭露面,也許他們會去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