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奕棋

發佈時間: 2022-12-20 2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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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著對眾人說道。「這樣便好,有了雄黃的氣味,那些毒蟲,沒有一個再敢貼近人身的。」

 他們小心謹慎地隨著老者走去,很快,風雨大作,冷風呼呼直吹。白柔用手帕,擋住了自己的臉。

 她擦著自己的面龐,心裡又思念父母。「只是不知道,令尊令堂,若是知道這消息,心當多痛。」

 他們走了二里地的路程,到了一處峭壁上。上面掛著一根粗壯的藤條。「只有這條路才能走了,跟我來。」

 老者一把抓住藤條,身輕體快。半柱香的時間,便爬了上去。獨孤寒見到這樣,也只好往上去。

 他一隻腳蹬住岩石的縫隙,手掌抓住藤條,那尖刺把手心,磨出了幾個腫脹鮮紅的血泡,很是疼痛。

 候曲這個時候,拉著白柔。「小丫鬟,跟我一起上去吧!」他一把穩穩的抱住她,雙腳一躍。

 白柔嚇的不行,周圍的人也捏了一把汗。獨孤寒剛要做聲,他的身形極快,一邊抱著白柔,飛一般的上去。

 獨孤寒看著候曲,心中暗自感嘆。「這功夫甚是強大,縱使抱著人,在這岩縫裡,竟然如履平地。」

 他又費盡了力氣,才爬上去。一直折騰了好一會兒,魁梧的熊力,和那些隨從,也一起上去。

 那老者敲著門,小聲說道。「老郡王,小的貢曇草來了!」過了一會兒,大門咯吱一聲,方才打開。

 裡面是那個受了傷的小童,身上敷著膏藥。「老郡王在裡面。」他們便一起走了過去,打開了門。

 老郡王手裡抓著毛筆,在那昏暗的油燈下,正在寫著什麼。那蒼老的臉龐,抬了起來,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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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臉上皺紋一動,對獨孤寒說道。「老朽,只要一個公道,其他的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了。」

 白柔一邊好奇地走去,四周瀰漫著一股草藥的香氣,她嗅了嗅,感到自己心情,十分愉悅。

 獨孤寒看著老郡王那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心裡著急。「老郡王,何必如此?哪有那麼可怕。」

 他一邊伸著手,扶起老郡王。突然,外面傳來了響亮的敲門聲。「老東西滾出來,把門給大爺打開。」

 獨孤寒心裡一驚,莫非是強盜?手裡面拿出了尖銳的利刃,警覺的望著前面。老郡王小聲說道。

 「那邊不是強盜,只是我兒子派來監視我的,你們往下面去。「他手一擰,腳下的一塊木板,突然翻開。

 獨孤寒望著下面,還有幾個小洞透著氣,心想老郡王,不是騙人的人,便帶著他們一起往下去。

 老郡王急匆匆地把木板摁住,飛快地打開了大門。「老朽失禮了。」那幾人,一臉蠻橫,走了進來。

 為首的壯漢,揮舞著粗糙的手掌,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不由分說,用力的扇了老郡王一巴掌。

 「你這老東西,怕不是長什麼不可見人的心思。」說著他們,蠻橫地撞了進來,一刀劈倒一隻鶴。

 其他的仙鶴看到這樣,撲棱著翅膀,啊啊大叫。那噴出鮮紅的血,便染在老郡王袍上。

 他也是十分無奈,往下一彎腰,謙恭的幾乎要跪下。「老朽豈敢如此?只是安分守己便罷。」

 那幾個壯漢卻不理會他,一腳踢開了木頭桌子。「大爺,早就看你這老東西不順眼,今晚便搜。」

 那腳步聲咚咚直響,震的地板直搖晃。那個採藥的老者,在下面示意眾人。「千萬莫要出動靜。」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心情高度緊張,一動不動。他們翻找了兩柱香的時間,傢具都被砸爛。

 為首的壯漢坐在地上,撓著頭。「弟兄們,去後面的花園裡看看,大爺我要親自消遣這老東西。」

 剩下那些壯漢,踏過混亂的房屋,一腳踢開門,朝著外面的花園去。為首那人,一臉猙獰的微笑。

 他伸著那粗糙的手掌,拉著老郡王下巴。「你這老東西,怕不是想死,王爺早就想解決你了。」

 老郡王嚇得渾身顫抖,臉上皺紋鼓漲。過了許久,他哀求般的說道。「老朽一條見命,不至於如此。」

 那壯漢用指關節,嗒嗒地撞著他的下巴。「老東西,你要想好,王爺想這麼辦,也不是一兩天的事。」

 老郡王不住的哀求,樣子萬分可憐。那些話語,都被下面的獨孤寒他們聽到,心裡很是憤慨。

 獨孤寒也明白了為什麼會這樣,原來凌王所做的一切,都是掩飾,而自己恰巧,碰破了這個局。

 又過了一會兒,那幾個壯漢滿身草葉,從門后回來。「老大,俺們翻了好多,確實真的沒有。」

 老郡王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大爺,既然如此,放過老朽,行嗎?」這時,那壯漢看到了角落裡的小道童。

 他踏著腳步,一把過去。那個小道童,身上已經滿是鮮血淋漓的傷痕,身體發抖,滿面恐懼。

 老郡王在後面不住的哀求。「不過只是個八歲的孩子。」那人卻不在乎,一把就把小道童抓起。

 他用力地踢著小道童幾腳,那小道童直吐血。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小東西,想活命,便要說真話。」

 小道童表情極其痛苦,囁嚅著嘴唇。只是過了一小會,眼神堅毅的說道。「大爺,真不知道。」

 那壯漢一把,直接把他甩著在外面。撲通一聲,正撞到了他的額頭,鮮血噴洒一地,不動了。

 他回過頭去看著老郡王,冷笑道。「你個老東西,規矩一下也好,若是以後真有此事,別和他一般下場。」

 說完那些壯漢,一起哼著歌,又奪走了些財物。用力的踹開門,騎上了高頭大馬,飛奔而去。

 老郡王看著小道童,已然沒了生氣。他急得心都直滴血抽動。過了許久,他才拿起了竹杖。

 用力的把門關上,又在後面堆上了許多木板,狠命的用鐵棍,一把把門栓住,檢查許久,方往後方走去。

 他用力的把暗門打開,對下面的人說道。「快上來吧!那些畜牲,便不會再過來,只是麻煩了你們。」

 白柔也是在這裡憋了很長時間,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這地方真是悶死了,終於上來了。」

 他們一個個走了上來,老郡王放聲大哭。「真是家門不幸,這樣的畜牲,竟然豬狗不如的待我。」

 白柔望著他的樣子,可真是可憐。眼角里流著淚,眼圈泛紅,咳嗽一聲,甚至吐出了血。

 那個老農看到老郡王竟然如此,急忙上去扶住他。手裡拿著曇草。「老郡王恩德深,莫要如此。」

 他哭喪著臉道。「這小道童都死的這麼慘,老朽真是對不起他。」眾人看著他那樣,紛紛上去勸。

 過了好一會兒,老郡王才停住哭聲,咬著牙關,表情淡然了些。「各位都是客人,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