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晚膳的時候,獨孤寒出現了。
看到他來,白柔則表現出驚訝的樣子,「皇上,您怎麼來了?」
面對她的詢問,獨孤寒則是一臉的理所當然,「朕每日都會來陪你用晚膳的。」
「可是今日皇上並未讓人通知,所以臣妾沒有備皇上的那份。」白柔直截了當的指明。
獨孤寒看著她,以為是在開玩笑,「你確定?」
「嗯,臣妾確定。」白柔眼神里透著坦然,沒有一絲的慌亂。
獨孤寒蹙起眉頭,故作生氣道:「柔兒,你對朕是越來越不關心了。」
「臣妾不敢。」白柔當即承認錯誤,「臣妾怕驚擾皇上,所以才沒有遣人去詢問,都是臣妾的錯。皇上要不吃臣妾這份?」
獨孤寒掃了一眼她的晚膳,嫌棄道:「如此清淡,朕不喜歡。」
白柔無奈的聳聳肩,表示道:「那有勞皇上等一下,臣妾現在就吩咐人準備。」
「算了,你吃吧,朕去其他宮看看。」獨孤寒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白柔行禮準備送客,可這時卻聽到杏春的聲音:「主子,您就別逗皇上了。」
聞言,白柔扭頭看向杏春,眼神里滿滿的不解。
獨孤寒則是露出滿意的笑容,笑看著白柔。
杏春不給白柔開口詢問的機會,主動解釋道:「主子讓奴婢早就備好皇上的那份,奴婢現在就命人上菜。」
「朕就知道你在逗朕,柔兒真真是越來越頑皮了。」獨孤寒折身回到白柔的身邊,笑著拉住她的手。
白柔則滿心疑問,自己可是讓杏春準備自己這份,未曾說給獨孤寒準備。看來是杏春自作主張。
她沒有在獨孤寒面前表現出來,而是淺笑的隨他坐下之後,一同用了晚膳。
這次不等白柔開口趕人,獨孤寒主動坦言道:「今天朕累了,就在你這裡歇下。你若是再敢攆朕,朕就生氣了。」
白柔看著好像小孩子一樣的獨孤寒,忍不住捂嘴輕笑道:「皇上真是越來越任xin了。」
「只有在愛的人面前,朕才會如此任xin。」獨孤寒貼近她的耳邊,**的低語道。
白柔側頭看向獨孤寒,眼中滿滿的震驚,「皇上說的是真的嗎?」
獨孤寒目光坦然,沒有躲閃的意思,回答的異常堅定:「當然!」
白柔唇角勾起,露出激動的笑容,「皇上,臣妾真是太幸福了。」
獨孤寒看著依偎在懷裡的人,原本深情的眸光漸漸染上一層冷漠,對此,白柔並沒有看到。
這一夜,獨孤寒留宿在鳳儀宮,又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
早上,白柔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吩咐杏春把避子湯端來。
「主子!」杏春欲言又止,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
白柔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安靜的將一碗黑乎乎的葯湯喝下去。
「主子,吃顆話梅,解解苦味。」杏春急忙送上一顆話梅。
白柔擺擺手,拒絕道:「不要了,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還怎麼在這宮裡生活。」
杏春看著她這副倔強的模樣,心疼不已。
「主子,皇上都沒有讓人送避子湯過來,您為何還要喝?」杏春最終沒有忍住,問出心裡話來。
白柔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越發苦澀。
而就在這時,去而復返的獨孤寒氣哼哼的走進來,怒視著白柔。
白柔連忙起身,朝著獨孤寒行禮,心知剛剛和杏春的對話被他聽到了。
這次,獨孤寒不想之前那樣,寵溺的責怪她多禮,而是冷漠的掃了她一眼,徑直坐在軟塌上,半天不說話。
杏春待在一旁,有些慌亂,想要幫白柔,可又知道現在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只得乖乖的靜候在一邊,隨時待命中。
白柔一看著情況,就知道獨孤寒生氣了,可是她不能理解的是自己喝避子湯,不正好順了他的意,幹嘛還生氣?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獨孤寒終於開口質問,「是誰讓你喝的避子湯?」
白柔遲疑了一下,才輕聲回答道:「回皇上,臣妾的身子還未痊癒,不適合懷孕。」
「是誰說的?」獨孤寒繼續質問。
「回皇上,是鐘太醫告知臣妾的。」白柔將和鍾輸說的話,直接告訴了獨孤寒。
獨孤寒劍眉緊蹙,陰沉的命令道:「去把鍾輸給朕找來。」
聽著意思是要讓她們當面對峙了。此刻,白柔無比慶幸,事先有和鍾輸說好。
在等鍾輸的時候,獨孤寒已經讓白柔起來了。
白柔小心謹慎的坐在一旁,隨時等候獨孤寒的發飆。
沒一會兒,鍾輸背著醫藥箱,神色匆匆的跑了進來。
一進來,就立刻給獨孤寒和白柔下跪請安。
獨孤寒冷冷的盯著鍾輸。
鍾輸只覺得腦袋上一道寒光,激的他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
「安妃的身子如何?」獨孤寒沒有直接問他白柔的身子是否適合受孕,而是換了一種方式,來套取鍾輸的話,試圖來印證白柔說的是否真實可靠。
鍾輸當下便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皇上,安妃自上次生產之後,身子虧損太多,所以需要長時間調理。」
「可是朕怎麼看她的身子好了呢?」獨孤寒繼續追問。
鍾輸依舊是謹慎的回答道:「安妃是內在虧損,所以還是需要一段時間來調理的。」
獨孤寒見他這般說,也不再隱瞞,直接問道:「也就是說安妃現在不適合懷孕?」
「是,皇上。」鍾輸回答的異常堅定,沒有半點猶豫。
對於鍾輸的醫術,獨孤寒還是很信任的,加上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是讓他做的,所以對他也就又多了幾分信任。此刻聽到他的回答,懸疑的心也就放下來。
「避子湯可是你給安妃開的?」獨孤寒冷聲問道。
「是,皇上!」鍾輸猶豫了下,還是承認道。
然而,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柔也急忙開口,為鍾輸開罪,「皇上,是臣妾要求鐘太醫開的。」
獨孤寒斜睨了她一眼,冷聲道:「朕知道,如果不是你,憑他鐘輸也不敢。」
白柔閉嘴,擔心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鐘輸。
獨孤寒目光冷冰冰的盯著鍾輸,鍾輸已經嚇出一身汗來,要不是強大的心理素質,怕是早就暈死過去。
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獨孤寒終於開口了,「避子湯對身子可有傷害?」
鍾輸立即回答:「回皇上,臣已經對避子湯進行調整,對安妃的身子沒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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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就行!」獨孤寒冷傲的應下之後,示意鍾輸離開。
等鍾輸走後,獨孤寒便命屋裡的人全部退下。
杏春不放心的看著白柔,試圖想要留下來。
然而,白柔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讓她一同出去。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二人,氣氛格外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