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趁機依偎在他的懷裡,仰著小臉,嬌滴滴的問道:「皇上可願意讓臣妾窺視?臣妾保證,安安分分,踏踏實實的愛著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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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說的軟綿溫和,帶著一絲絲的甜意。
就算獨孤寒有再多的質問,此時一顆心怕是也融化了。
他雙手捧著白柔的小臉,溫柔的凝視著,「你真是要把朕吃的死死的。」
「臣妾豈敢,臣妾只是愛著皇上罷了。」白柔認真的回答著。
獨孤寒寵溺的在她臉上捏了捏,「那你還惹朕生氣?」
「如若臣妾不愛皇上,就不會心生妒忌了。難道皇上是希望臣妾這樣?」白柔拿開獨孤寒的手,退後一步,認真的看著獨孤寒:「臣妾承認妒忌是不對的,可是沒有妒忌的人怕是根本沒有感情,就算是皇上生氣,臣妾今天也要承認臣妾嫉妒了,很嫉妒!」
話音剛落,獨孤寒準備開口,但被白柔制止住,「皇上,聽臣妾把話說完。」接著,她繼續下去:「嫉妒是嫉妒,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臣妾心裡還是有譜的。只要吃醋發脾氣什麼的,臣妾只會在皇上面前,其他人是絕對看不到的!」
聽著他小孩子般的口吻,獨孤寒竟一點火都沒有。
最終露出無奈笑容,把她拉過去,好聲哄道:「放心吧,朕會一直寵著你的。」
「謝皇上!」白柔回給獨孤寒一個甜甜的笑容,只是這笑容不曾達眼底。
獨孤寒捏捏她的可愛小鼻頭,好聲哄著,「走吧,陪朕用膳去。」
「是,皇上!」白柔嬌滴滴的應下,同獨孤寒一起用膳。
回去的路上,白柔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很是清冷。
杏春跟在身後,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主僕兩個人靜靜的走在路上,恰好與孟嫻宇遇見。
「微臣給安妃娘娘請安。」
「英國公不必多禮。」白柔禮貌的回了一句,便徑直離開。
孟嫻宇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竟覺得很是落寞。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身為皇上最寵愛的女人,應該高興不是嗎?可從她身上感覺不到,反而是孤寂的落寞。
「哎,這宮裡的女人都是可憐人!」孟嫻宇自言自語的感慨一聲,加快步伐,朝著政和殿而去。
清心宛中,一項安靜的和貴人正悠閑的品著茶。
一個身穿宮女服飾的女子偷偷摸摸的溜進清心宛。
一看到和貴人,立刻跪下,「奴婢給貴人請安!」
「你來了。」和貴人聲音如同黃鸝,清脆中帶著柔美。
「回貴人,奴婢剛剛得到消息,就立刻趕來了。」宮女趴在地上,顫巍巍的回答道。
和貴人滿意的勾勾唇角,「你可記得本宮交代你的事情?」
「奴婢銘記於心,不敢忘。這幾日宮裡最大的事情就是選秀,如今選了八位,本月十五便會入宮。」宮女急忙回答道。
「還有其他嗎?」和貴人追問道。
「有!」宮女看了一眼四周,確定無人之後,才謹慎的回答道:「這次入宮的秀女中,有一個名叫康文月的秀女,此人為宣城都督康文海之妹,長相甜美,深得皇上喜愛。」
「深得皇上喜愛?如何個喜愛法?」和貴人端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一臉滿不在意的問道。
宮女快速看了她一眼,隨即低下頭,如實告知:「回貴人,皇**月貴人安置在翠軒宮,並且是唯一一個賜了字的新人。」
「賜了字?什麼字?」和貴人看起來滿不在意,可心裡卻已經開始打起鼓來。
「回貴人,月字。」宮女老實回答道。
和貴人平靜的喝著茶水,半天才開口道:「你下去吧,有什麼事,本宮自然會找你的。」
「是。奴婢隨時聽候貴人差遣。」宮女弓著身子,快速退出屋子,然後又偷偷摸摸的離開清心宛。
等她一走,和貴人便再也不需要偽裝,憤然將面前的茶杯摔在地上。
大宮女紅袖聞聲,急忙進來查看。
「主子,怎麼了?」紅袖擔心的看著和貴人,不知發生什麼事了。
「本宮不小心將被子打碎,命人收拾一下。」和貴人再次恢復冷靜,清冷的丟下一句,便回了寢殿。
她坐在寢殿的床上,沉默不語。
因為自己的身份關係,不能以正常人的面目在宮裡走動。獨孤寒明明許諾自己,在不久的將來會讓自己出現在眾人面前。可是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他答應自己的事情未成辦成不說,來這裡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說不恐慌是假的,所以她必須在實現一切之前,做點什麼。
紅袖此刻進來,看著臉色還是很難看的主子,不禁擔心道:「主子,您身子沒事吧?」
「紅袖,派人告訴皇上,就說本宮身子不好!」和貴人冷靜的吩咐道。
「是,奴婢現在去派人去。」紅袖不敢耽擱,當即出去安排。
等紅袖再回來的時候,和貴人已經讓她幫自己卸妝,然後畫了一個病狀的妝容,虛弱的躺在床上。
獨孤寒正在和孟嫻宇就國事商議,忠祿進來之後,貼近耳邊低語一番。當即,獨孤寒臉色變了,匆匆交代了孟嫻宇一聲,便前往清心宛。
可是走到一半,獨孤寒突然想到什麼,停下來,吩咐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朕正在忙著,晚上過去。」
婢女低頭應是。
獨孤寒重新回到政和殿,和孟嫻宇繼續商討著。
可顯然,他有些心不在焉了。
孟嫻宇有察覺到,但沒有指出,而是配合他討論了一番之後,在宮門關上的時候,離開了。
等他一走,獨孤寒便決定前往清心宛。
「忠祿!」
「奴才在!」忠祿恭維的看著獨孤寒,等待他的吩咐。
「給朕準備一套太監服。」獨孤寒說著,便要動手解衣服。
忠祿當即制止,「皇上,你這是幹什麼?」
「朕什麼時候做事還需要向你解釋?」獨孤寒厲聲質問。
忠祿急忙跪下,「奴才知錯,還望皇上莫要怪罪。」
獨孤寒不耐煩的催促道:「少那麼多廢話,快去準備。」
「是!」忠祿這次不敢多言,當即準備了一套,伺候著獨孤寒穿上。
「還能認出朕來嗎?」獨孤寒看著忠祿詢問。
忠祿賠笑道:「皇上是天之驕子,豈會因為一套衣服而不認識。」
獨孤寒白了他一眼,無語道:「忠祿,這幾年你別的沒好學會,這拍馬屁的功夫倒是漸長。」
忠祿傻笑的看著獨孤寒。
「朕現在去看和貴人,如果有人過來,就說朕休息了,今日哪都不去。」獨孤寒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交代忠祿。
「奴才記住了,只是皇上,您一個人去?」忠祿小心翼翼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