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浣溪等人只得跟上。
白柔站在清心宛門口,仰著頭,側耳傾聽裡面傳來的琴聲。
悠揚的琴聲中帶著濃濃的思愁和愛戀!
「浣溪,本宮真想見見和貴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竟可以彈出如此美妙的琴聲。」白柔側頭看著浣溪。
浣溪搖搖頭,再次勸解道:「主子,和貴人怎樣,都和您無關,您還是早點會鳳儀宮吧,萬一皇上過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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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白柔低下頭,輕笑兩聲,再次抬頭看向浣溪的時候,眼睛里明顯有淚花在閃動,「走吧。」
可在轉身之際,白柔撞上了獨孤寒,驚訝的脫口而出:「皇上?!」
說完之後,急忙行禮。
然而,這一次,獨孤寒沒有立刻讓白柔起身,陰沉著臉,目光冰冷的盯著她。
白柔感覺頭頂有一雙眼睛正兇巴巴的看著自己,讓她不禁有寫膽怯,但倔強的她卻又固執的不願意在他面前服軟,就那樣乖順的行著禮,任由獨孤寒打量。
「朕不是說過了,不許來清心宛。」獨孤寒一開口便帶著質問的口氣。
白柔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回皇上,臣妾是被清心宛的琴聲吸引而來。和貴人的琴聲悠揚動聽,讓臣妾忍不住駐足側耳傾聽。」
獨孤寒朝著清心宛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看向白柔,冷聲道:「以後不許再來!」
「是,臣妾遵命!」白柔乖巧的應下。
「起來吧。」獨孤寒依舊是冷冷的態度,和往日里的溫柔相比,截然相反。
「謝皇上!」白柔謝過之後,在浣溪的攙扶下,緩慢起身。
「懷著孕,就不要亂跑,小心腹中胎兒。」獨孤寒掃了一眼她的肚子,看似關心的提醒一句。
白柔唇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溫婉而又乖巧的回答道:「是,臣妾知道。只是臣妾擔心孩兒看不到這皇宮美景,所以現在就帶他出來瞧瞧。」
「柔兒這話是何意?」獨孤寒看似漫步進行的詢問,但言語間充滿了戾氣。
白柔乖巧的笑道:「臣妾的意思是想要帶著孩兒提前熟悉一下環境,就比如說這清心宛,臣妾要告知孩兒萬不可前來打擾,否者會惹得皇上生氣。」
「你……柔兒,你可真是恃寵而驕啊!」獨孤寒豈會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不過是在諷刺挖苦他罷了如若不是為了和貴人,他豈會容她如此放肆。
白柔聞言,故作慌亂的福身請罪,「皇上,臣妾知錯!」
「你可知你哪裡錯亂?」獨孤寒冷聲問道。
白柔溫順的回答道:「臣妾不該惹皇上生氣,是臣妾之錯。」
「你……」獨孤寒真的是要被她氣死,竟然明目張胆的**於他。
「這幾日你就待在鳳儀宮,別再亂跑出來。還有就是這幾日,朕政務繁忙,就不去鳳儀宮陪你用膳了。」獨孤寒憤憤說完,拂袖而去。
白柔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濃。
浣溪則一臉擔心的關心道:「主子,您為何要……」
「他太可怕了。」白柔目送著獨孤寒離開,淡淡的丟出這麼一句,便神色暗淡的朝著鳳儀宮而去。
浣溪跟在她的身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周身毫無一點生氣。
「主子!」她忍不住開口,想要寬解白柔。
可惜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白柔打斷,「本宮沒事。」
之後,主僕二人一路無言,回到了鳳儀宮。
晚膳的時候,白柔只是簡單的吃了兩口。
因為獨孤寒今晚不會過來,所以鳳儀宮的宮門早早關上,白柔則坐在軟塌上,翻看著書卷。
浣溪和杏春在一旁伺候著。
夜已深,而白柔卻沒有一點睡意。
浣溪實在是看不下去,上前提醒:「主子,夜深了,該歇息了。」
白柔這才後頭往院子外看了看,天色黑如墨,只有一彎殘月掛在空中。
「伺候本宮梳洗吧。」白柔放下書卷,掀開被子,下床準備梳洗。
杏春急忙上前伺候著。
她和浣溪協力伺候完白柔,便躲在外間的屋子裡,小聲說起話來。
「姑姑,主子她的情緒又不高了。」杏春生怕白柔聽到,刻意壓低聲音。
「嗯,這幾日皇上都不會過來,你做事小心著點,別提皇上。」浣溪也壓低聲音,提前告訴她。
「皇上為什麼不過來了?」杏春一時情急,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她便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皇上去哪裡,還有為什麼嗎?
浣溪見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便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再次提醒道:「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
「是,知道了,姑姑。」杏春猛點了兩下頭,很是堅決。
對於她們的談話,雖然都在刻意迴避,但白柔還是聽到了。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久久不能入睡。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鍾輸和自己說的話,以及獨孤寒素日里對自己的各種好,全然都是偽裝出來的。這一點一滴,著實讓她的心很難受。
低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小手輕輕的撫摸上隆起的小腹上,無聲的問道:「孩子,你可還好?是母親沒用,不能護你周全。」
「小傢伙,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母親好竭盡全力,護你周全的。你一定要堅強啊……」
這一夜,她註定無法休息好。果然第二天整個人暈暈沉沉,狀態很是不好。
對於昨天在清心宛門口,被獨孤寒斥責一事,很快在後宮傳來。尤其是得知皇上親口說不會去鳳儀宮后,各宮都恨不得大肆慶祝一番。
甚至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幻想著得到獨孤寒的寵愛。然而因為有前車之鑒,她們也只是想想,不敢貿然行動。
欣婕妤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激動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難以掩飾欣喜之情。
「翠柳,你說這是真的嗎?」欣婕妤有些不敢相信的拉住翠柳。
翠柳恭維的看著她,笑道:「回主子,是真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太好了,白柔終於要失寵了。」欣婕妤一想到自從皇上登基以來,只寵幸白柔一人,妒火猶如翻滾的江水,洶湧而來。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翠柳極有眼力見,當即跪下,向欣婕妤祝賀。
欣婕妤掩飾住心裡的歡喜,面上卻故作不解的問道:「你倒是說說,有何可喜的?」
翠柳諂妹笑道:「回主子,皇上未登基之前,最喜歡的可是您。如今安妃失寵,當然是您要上位了。」
「皇上只是說幾日不去鳳儀宮,又沒有說不去?所以,也許用不了幾天,她會重新得到皇上的寵愛。」欣婕妤坐在凳子上,隨意的翻弄著手指。
翠柳小心靠近,神秘兮兮道:「主子,這個不難,奴婢已經得到鳳儀宮的杏春信任,只要奴婢在一旁吹吹風,那見婢怕是會為您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