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急忙側身,心疼的看著獨孤寒。之前剛剛做的不要再理他的決定拋到了腦後。
「皇上,臣妾幫你按摩一下吧。」白柔輕聲說著,人已經跪在床上,作勢要給獨孤寒按摩。
獨孤寒急忙攔下,「你懷有身孕,豈可亂動,好好給朕躺著。」
「皇上……」被他這般關心,白柔原本冰洞的心軟化了,就連說出來的聲音也變得嬌滴滴的。
獨孤寒寵溺的看著她,柔聲哄道:「朕是心疼你。」
「臣妾知道,就像臣妾心疼皇上一樣。」白柔乖巧的重新坐好。
獨孤寒笑笑,沒有說話。
白柔溫順如貓一般,陪在他的身邊,氣氛很是融洽。
而就在這時候,杏春進來稟告,「皇上,主子,陳貴人派人送來一些桂花栗子糖糕。」
「陳貴人有心了,前幾日本宮說想吃,她今日便送來了。」白柔看了一眼獨孤寒,淺笑的說著,起身就要下床。
獨孤寒輕蹙了一下好看的劍眉,聲音里透著嗔怪,「這大晚上的,小心胃不舒服。」
「臣妾只是嘗嘗。」白柔撒嬌的嘟囔了一句,人已經下床,來到杏春跟前,嬌笑的取了一小塊,放在嘴裡,細細品嘗。
獨孤寒跟著起身,站在她的身邊,看她如此貪吃的可愛模樣。
白柔並非是一個吃獨食的人,所以當獨孤寒站在身邊的時候,主動去了一塊,送到他的嘴邊,「皇上,您也嘗嘗,這桂花栗子糖糕很好吃。」
「朕怕吃了,你會心疼的哭。」獨孤寒含笑著,打趣道。
白柔小臉一肅,嚴肅道:「臣妾才不會呢。皇上,張嘴,啊……」她說著,竟然跟著張開了嘴。
獨孤寒看了她一眼,才笑著張嘴吃下她送來的桂花栗子糖糕。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白柔忽眨著長長的睫毛,一臉期待的看著獨孤寒。
說實話,真沒有什麼好吃不好吃的,很平日里的一樣。只是獨孤寒看到她這副期待的小模樣,不忍心讓她失望,便配合道:「確實不錯。」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白柔開心的猶如開通,情不自禁的又拿了一塊放進嘴裡,滿足的享用起來。
獨孤寒瞧她貪吃的小模樣,笑著搖搖頭,一臉的無奈。
白柔頑皮的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小手又朝著桂花栗子糖糕伸去。
「啪!」就在她快要拿到的時候,獨孤寒終於出,陰沉著臉,故作嚴厲的警告道:「不許再吃!」
「皇上,又不是人家想吃,是他!」白柔嘟起紅唇,委屈巴巴的指著自己的肚子。
「既然他想吃,那就等他出來了,自己吃吧,別為難了你這個當娘的。」獨孤寒故作嚴肅的說完,牽著她的手往床榻處走。
白柔不情願的跟在他的身後,「皇上……」
「朕是為了你好。」獨孤寒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此刻的他沒有一點君王的威嚴,反而像是一個疼愛娘子的相公,柔聲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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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嘟嘟嘴,不情願的應道:「是,臣妾知道了。」
說罷,她不死心的扭頭沖著已經走到門口的杏春喊道:「給我放好了,明日我再吃。」
「是,主子!」杏春急忙應答,言語間充滿了笑意。
獨孤寒依舊是無奈的搖搖頭,苦笑道:「你可是安妃娘娘,這樣說,不怕奴才們笑話啊?」
「臣妾才不怕呢。」白柔嬌妹的仰著頭,得意洋洋道。
獨孤寒笑著搖頭,「你呀……好了,時辰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是,皇上!」白柔乖巧的躺在獨孤寒的身邊,很快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獨孤寒側頭看著熟睡中的白柔,深邃的眸中的溫柔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他抽回自己的手臂,冷漠的看了白柔一眼,便掀開被子,下了床。
和前幾次一樣,他穿戴好之後,便借著月色,離開鳳儀宮。
而當他開門出去的那一刻,白柔已經醒來,靜靜的看著門的方向。這一次,她沒有跟著他離去,反正也知道他是前往清心宛的。只是她對和貴人越來越好奇,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能牽動皇上的心,並且讓他保護的這麼小心翼翼呢?
而自己至於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因為獨孤寒的離開,她也沒有了睡意,坐在床榻上,猜測著各種可能。可惜,一夜未睡的她,不但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反而把自己弄得很疲憊。
天蒙蒙亮的時候,獨孤寒再次回來,重新躺在她的身邊。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身邊的人兒一夜未睡,如今只是閉目小憩罷了。
如同以往,她裝出剛醒的樣子,幫著他穿戴整齊之後,目光溫柔的送他離去。
「主子,您臉色不好看,要不要讓鐘太醫過來,給您把把脈?」浣溪瞧出她臉色難看,不免擔心起來。
白柔無力的坐在凳子上,淡淡的給了浣溪一個淺笑,擺手道:「不用,本宮怕是沒有休息好,一會兒補個覺便好了。」
「主子現在懷孕了,可不能大意。」浣溪不放心的提醒道。
「嗯,知道了。」白柔給了她一個感激的淺笑,便撐著下巴,目光獃滯的盯著門口。
「主子,陳貴人等人來給您請安了。」杏春從外面進來,回稟道。
「讓她們在花廳等著,本宮現在就過去。」白柔交代完,看向浣溪,「姑姑,幫我收拾一下吧。」
「是!」浣溪上前,嫻熟的幫她收拾好。
對於今天她們過來,白柔非常清楚,不過是想來看她的笑話,畢竟昨**上剛把她掌管後宮的權利剝奪。
果然,她還沒進去,就聽到了嘲諷的聲音。
「安妃娘娘不會是心情不好,不想見咱們吧?」
「不會吧?如果真這樣,那安妃娘娘的氣度可真小。」
「是呀,陳貴人,你可得當心點,別讓安妃娘娘責怪你。」
……
面對這些人的**,陳貴人都只是回以禮貌的淺笑,不予以反駁。
白柔真心覺得她們太無聊了,整天沒事幹,湊在一起說三道四,真不知道她們想幹什麼。
浣溪擔心她聽了心裡不舒服,便小聲寬慰道:「娘娘,您別聽她們胡說八道。皇上是在意您的,要不然作夜也不會留在宮中陪您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讓她忍不住想到半夜裡的事情。雖說自己只是剛剛發現,可那些自己不曾懷疑的夜晚,他又離開過幾次,是自己不知道的。
苦澀的笑容在唇邊綻開,直至蔓延到心田。
「本宮無事。」白柔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抬腳進了花廳。
「想不到本宮只是晚來一會兒,便讓妹妹們擔心了。」白柔故作輕鬆的打趣了一句,朝著正位走去。
其他人聞言,急忙起身,朝著她行了一個禮,雖然有些人並不願意,但礙於身份的關係,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