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無奈之舉

發佈時間: 2022-12-20 22:3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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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柔知道她在提醒自己,很是感激,但卻沒有解釋。一是突然撒謊,怕到後面圓不回去;二是不願意牽連陳貴人;三則是有自己的計劃。

 「證物?這個……」白柔皺起眉頭,苦思冥想了一會兒,一臉茫然的看著陳貴人,輕輕的搖著頭,「沒有了。難道這些不夠嗎?」

 她無辜的樣子讓人難以相信這不過是演的一場戲罷了。

 陳貴人為她擔心,不安的看向獨孤寒,試圖幫她說說話。

 可就在這時,一直跪著的欣婕妤又開始不安分起來,「這樣的話,太沒有說服力了。這次走水和上次可不一樣,上次是冷宮,死了一個芳貴人,死就死了,畢竟她是有錯。可這次是身體一向不好的和貴人,她可是真正的貴人,如若傷命於這場走水吧,那豈不是……所以安妃娘娘,您再好好想想,有沒有更加有力的證物來證明您的清白,否則……」

 「這……」白柔慌亂的看向獨孤寒,向他求助。

 獨孤寒則冷著臉,淡漠的提醒道:「安妃,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聽到他的答案,白柔只覺得一陣心寒,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竟如此無情!

 她緩緩低下頭,掩飾好嘴角的苦笑。

 欣婕妤則心中暗喜,覺得機會來了,開心的等待白柔被責罰。

 陳貴人則是一臉焦急,想要幫白柔,但又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不能多言。

 獨孤寒則沉著臉,一言不發。

 屋子裡的氣氛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安靜的可以聽到清晰的呼吸聲。

 就在這時,浣溪拿著祛疤膏回來。一進來,就感覺到低氣壓,但很知趣的閉口不言,偷偷的看向白柔。

 白柔見她回來,不再沉默,而是很平和的問道:「浣溪,你可記得本宮丟失耳墜那幾日,還有什麼證物或者證據嗎?」

 浣溪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奴婢記得從御花園回來,您就說皇上御賜的耳墜不見了,奴婢就帶人前去尋,可是一番下來,卻是無果。」

 「是啊,本宮依稀也是記得這些。可還有其他人或者事?你好好想想。」白柔提醒道。

 浣溪蹙起眉頭,真真是有認真想了一下,突然一聲低呼,「奴婢想到那日又遇到忠祿公公。」

 站在一旁的忠祿被突然提及,當即上前,「姑姑說的可是哪日?」

 浣溪連忙提醒:「就是那日公公給主子送檸檬,在路上遇到,您問我幹什麼去了?我說是替主子尋耳墜。」

 忠祿拍了下腦門,豁然大悟道:「是,是有這麼一件事。奴才竟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還望皇上、安妃娘娘責罰!」

 欣婕妤聞言,心中大怒,想要反駁,但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不得不忍下來。尤其是這件事牽連到皇上的心腹忠祿。

 陳貴人則一臉歡喜道:「這真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皇上,如若這樣,清心宛走水一事和安妃無關。」

 「嗯,朕知道了。」獨孤寒淡淡的掃了一眼白柔,起身下了地,「既然不是安妃,那就撤了吧,讓她早點休息。」

 「是!」眾人恭送獨孤寒離開。

 等他一走,欣婕妤也不再停留,氣哼哼的一甩袖子,走了人。

 陳貴人看著面色憔悴的白柔,心疼的叮囑道:「姐姐莫要多想,好好休息。」

 「謝謝妹妹關心,只是這件事妹妹是否還會徹查?」白柔打探道。

 「姐姐可有懷疑之人嗎?」陳貴人不答反問道。

 「本宮倒是覺得誰鬧騰的越厲害,怕是誰的嫌疑越大。」白柔沒有正面回答,但聰明的人一聽便知道是誰。

 陳貴人瞭然的點點頭,「時候不早了,姐姐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小夏子,替本宮送送陳貴人。」白柔叮囑道。

 等她們都走之後,屋子裡立刻恢復安靜,甚至連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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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奴婢先給您上藥吧。」浣溪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口,擔心的提醒道。

 白柔抬手摸了摸額頭,不在意道:「無妨。」

 「奴婢還是伺候您上藥吧。」浣溪說著,去打了一盆水,小心翼翼的幫她清除掉傷口處的血跡。

 「浣溪,把銅鏡拿過來,本宮看看。」白柔突然就想看看額頭上的傷口,所以吩咐浣溪去拿。

 浣溪不願意讓她看到,便撒謊道:「主子,傷口已經耽擱了好一會兒,奴婢還是先給您上藥吧。」

 白柔看了她一眼,起身下地,自己去找銅鏡。

 浣溪跟在她的身後,好聲勸說著,「主子,鐘太醫的祛疤膏很管用,還是先上藥吧。」

 「我自己來吧,你去幫我端碗牛奶來。」白柔從她手裡拿過祛疤膏,隨意的放在一旁。

 浣溪看了看桌子上的祛疤膏,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出去。

 等她回來的時候,白柔已經躺下,而放在桌子上的祛疤膏完好的放著,未曾碰過。

 「主子終究是死心了。」浣溪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看似靜茹夢想的白柔,小心翼翼的幫她蓋好被子,這才轉身離開。

 等她出來,杏春焦急問道:「主子睡了?」

 「嗯,剛剛睡下,你怎麼還沒睡呢?」

 「我睡不著,今天這是算是過去了嗎?」杏春小心問道。

 浣溪淺笑的摸摸她的頭,「今天是過去了,可是我擔心欣婕妤那邊還會找你的。」

 「我知道,姑姑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主子的。」杏春神色嚴肅,目光堅定的點點頭。

 浣溪欣慰的催促道:「好了,快去休息吧。」

 「姑姑去吧,我來守夜。」杏春說著,探頭往裡面瞧瞧,很想近身伺候白柔,可惜現在的情況不允許。

 浣溪搖搖頭,「還是我來吧,你現在的身份有些尷尬,等過幾天主子恢復你的身份后,就可以了。」

 「也好,那姑姑受累了。」杏春朝著浣溪點點頭,折身回到北屋。

 白柔哪裡能睡得著,如果不是早知道欣婕妤不安好心,今晚怕是在劫難逃。可是她想不明白,欣婕妤為何這般狠毒,看今天她那架勢,大有要了自己命的意思。

 本以為有皇上的寵愛,足以。可是後來發現皇上的愛是那麼短暫和不可靠,然後就是後宮之人的爭奪,一個不小心,就會葬身於萬劫不復。

 如果只是自己一人,也就罷了。可現在不一樣,自己肚子里有了小傢伙,為了她,也得好好活著,決不允許別人欺負。

 這一夜白柔又失眠了,但在翌日太陽升起的時候,她格外清醒,自己以後該做什麼。

 「浣溪!」她坐起來,掀開帘子,沖著外屋的浣溪喊道。

 「奴婢在!」浣溪小跑進來。

 「吩咐下去,本宮要用過早膳之後,去陳貴人那裡。」白柔交代浣溪,和以往柔柔弱弱相比,則多了幾分剛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