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孜笑!你醒醒!」
袁靚手裡高舉著幸運瓶子,猶如幸運女神一般。
慕孜笑一睜開眼睛,嚇了一跳,以為袁靚要打他。
「我是誰?」
「不知道!」
慕孜笑搖了搖頭。
「好吧,你的病還沒好。」
「出去給病人倒一下尿盆,被放在屋裡。」
護士進來,將袁靚叫了出去。
「等下!我自己去倒!」
「不行,你現在是病人,你媽媽付給我錢了,我現在就是你的護工,有什麼事情需要做,你可以隨時吩咐我。」
袁靚一把搶過夜壺,裡面的尿差點濺到自己的身上。
「你不嫌棄我?」
「誰會嫌棄錢呢。」
袁靚出去后,慕孜笑看著床頭放著一本翻開的書,他拿起了讀著。
「你身體好點了吧?要是想小便,就告訴我。」
袁靚再次拿著尿盆回到了慕孜笑所在的病房。
「你坐下,我問你一件事。」
慕孜笑將嘴角向臉側拉了拉,想要開口,卻頓了一秒。
「我,昏迷這段時間,是怎麼尿的尿,不會是你幫我吧?」
慕孜笑的眼神轉向袁靚。
袁靚則底下了頭。
「真是你?」
慕孜笑的心裡,好比有1000隻草泥馬仰頭瞟過,他感覺頭頂上有烏鴉正在叫著。
「她怎麼會?是我幫你弄的。」
護士開門走了進來,將慕孜笑所在的床鋪底下,打開了一個圓棟,剛想要扒慕孜笑的褲字,被他緊緊的拽住褲腰。
「我現在不想。」
「行,那等你什麼時候想小便,就告訴我,大便也是,這些天你就是這麼過來的,不用感謝我,要是看我行,直接讓我去你們女團參加真人秀,我昨天看,你們公司好像少一個。」
袁靚抬頭看著護士,以為她會認出自己。
「瞅啥瞅,好好照顧他,這麼好的護工機會,偏偏讓你什麼都不懂的丫頭做,真是浪費資源,照理說護工應該找專業人士,比如我。」
護士朝著袁靚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抱著病曆本,從門口出去,到了走廊里。
關門時,仍不忘將一句,「他剛醒,需要肅靜,你盡量小點聲。」
「好!」袁靚用虛虛的聲音說著。
「不行,我真想小便了,你別再發出那種聲音。」
慕孜笑對於袁靚小聲對護士講著話,十分不滿意,好像耽誤了自己的正常休息。
「你叫什麼?」
慕孜笑掃了一眼袁靚的穿著。
「我叫袁靚,看來你腦袋還沒好,會不會是大腦炎後遺症?我們家從前鄰居就有一個得的,醒來之後,傻乎乎,跟他現在沒兩樣。」
「你說誰?」
「誰腦袋壞啦,我說的誰。」
「是我救的你,你還這麼對我?」
「你恢復記憶啦?我現在去叫醫生。」
「你回來,我說沒讓你帶我去衛生間,這塊的錢,你可以白賺。」
「慕孜笑,我不想貪便宜,賺多少錢,做多大的事。你看你的書,如需要我時,我可以跟你一起談論。」
「你的學歷,能看懂這種深奧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技校畢業,醫生……」
「停!我是看你做護工,像沒事人一樣,站牆角,感覺你學歷也不能高,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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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孜笑讓袁靚坐在了他旁邊的床鋪上。
「你今年多大?」
「我不到30。」
「我也不到,我問你確切的。」
「慕孜笑,年齡這種問題,超過18歲,對於女孩來說,就是機密。」
「噢,你超過18了,看起來挺小。」
慕孜笑打開電視,被自動調成了西遊記里的蜘蛛精片段。
「這全都是一個台?」
「你稍等,我去外面問問護士,還有沒有其他頻道。」
「別別,那護士看上去蠻凶,你幫我挑就好了。」
袁靚用力點了一下頭,微微鞠躬,然後「蹭」的一下,像機器人一般,朝著慕孜笑旁邊的床鋪翻到了下面,隨後,用兩隻拳頭,開始捶打著電視機。
「停!剛才還能看見蜘蛛精,現在怎麼變成滿屏雪花了?」
「可能是妖怪被抓走啦。」
袁靚又敲了幾下電視機,發現沒有任何變化,便擅自將插頭拔掉。
「你幹什麼?」
「你媽媽說,不能讓你長時間看電視,對眼睛不好,眼睛長在腦袋上,對頭也不好,還有……」
「行了,別聽我媽說,她那是想要你服務的時候,別開小差,竟讓我自己看電視,那你就沒有作用了。」
慕孜笑輕輕的嘆了一聲氣,腦袋逆時針順時針各轉了一圈,發現眼睛有點重影,好像頭還沒有徹底好。
「這是幾?」
慕孜笑眨了眨眼睛,袁靚則拿出了一個手掌。
「六!」
袁靚翻來覆去的揉著自己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掌,緊接著,將慕孜笑的小臂彎曲,對準他的臉。
「這是幾?」
「五!」
「不對呀,是我眼睛花了?」
為了照顧慕孜笑一個晚上沒有休息的袁靚,正掰手丫數著自己的手指。
「那是什麼?」
慕孜笑用手掌朝著窗戶邊指了一下。
「那個是我剛才給你倒尿盆時,放到窗台上的,但不是夜壺,算是擺設的一種,但它很神奇,若沒有它,說不定你還不能醒來呢,它叫幸運瓶,是在你那店鋪里買的,你忘了?你開給鄭夢的店鋪。」
「不知道!」
慕孜笑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不想要在回答袁靚任何的問題。
「什麼嘛,你身體看著沒問題,除了腦子,為何不回家休養,剛才出去給苟評委打電話,她還讓我在這兒陪你呆幾天,可是真人秀的一個月,一晃就要結束了,我總不能真放棄我的夢想,那可是我弟幫我爭取的機會,鄭氏商場的比賽我已經戰勝鄭夢啦……」
「把電視打開,睡不著。」
慕孜笑竟然自己坐了起來,後背靠著枕頭。
「沒讓你睡,你可以閱讀。」
「我剛才已經將這本書看完了。」
「真的?」
袁靚目瞪口呆的看著厚厚的紙張。
「遙控器。」
慕孜笑握在手裡后,用手指挑著頻道,電視上面不再出現雪花,好像袁靚剛剛的人工關機,對於醫院老舊的電視老說,格外重要,擁有著神奇般的復原能力,就像此時的慕孜笑。
一個頻道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這節目,好像很眼熟,我應該在哪見過。」
「慕孜笑,你好好想想,你們的孜笑娛樂公司,重點打造知名女團,參加這節目可以擴大知名度,上次有小帥幫我看著你,我才能偷跑出去鄭氏商場比賽,但這個節目,苟評委堅決不同意我再上,你看其中一個是我們酒吧從前跳舞的,這是公司的鄭夢。」
「鄭夢怎麼在我們公司,網路不是抵制她。」
「慕孜笑,你怎麼知道?」
「哦,她也算是一個小明星,從前新聞也被傳的沸沸揚揚,所以我覺得……」
「原來她前男友總向她要錢,媒體已經向她傾斜了,說她遇人不淑,太過單純善良,很值得同情,重新回歸大眾視線,反響正在慢慢變好。」
袁靚還在講著,慕孜笑卻將電視關閉
「慕孜笑,是我吵到你啦?」
「太悶了,外面有彩虹吧,我想出去走走。」
「剛好,我從前一輛自行車壞了,後來田偉送了我一輛新的,又壞了,還好我和我弟把零件歸攏的差不多,組裝成一個輪椅,我現在出去給你拿。」
袁靚一開門,竟發現護士在門口偷聽,她緊張的表情,無處安放的手,全都出賣了她已經在門口留意多時。
「輪椅呢?」
「那是你的輪椅?還以為是其他患者,被別人推出去散步,你們等一會兒再出去吧。」
護士的樣子,好像剛才的偷窺並不能滿足好奇心,還想要繼續聽。
「你背我。」
慕孜笑在病房裡面大喊著。
「慕孜笑,你在跟我說話?」
「對啊,你不是護工嗎?輪椅要是沒有,就背我出去,我現在想去透透風。」
「我有經驗,我來吧!」
護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穿著,打開前面的兩顆扣子,使得一會兒的背人行動,不會因為太過向後,而勒住自己的脖子。
「叫她背!」
慕孜笑指了指袁靚的方向。
「她太嬌小,還是我來吧。」
「你可以拽著我的兩隻腳,我身體要她背。」
「怎麼?你是嫌我身上的消毒水味道?」
護士翻了一個大白眼,貌似不因為自己的明星夢,她才不會受這個委屈。
「預備,起!」
慕孜笑的雙臂繞在袁靚的脖子上,整個上半身的重量,就足以將袁靚壓倒整個床上。
「抬不動我,還想賺這份錢?」
慕孜笑對袁靚嗤之以鼻,因為她的腦袋一直在起起伏伏中,連身體都沒有徹底站穩,更甭提能將慕孜笑抬到樓下了。
「姐!慕哥醒了,我背他,你女孩不方便。」
「不是去廁所,就要她來背,其餘的人躲開。」
護士慢慢的放下了正拽著他的雙腿,感覺到慕孜笑有點強人所難的故意刁難。
「呀!!」
就在不知道如何收場時,袁靚以著頑強的毅力,將慕孜笑搬了起來,令他雙腳離開床鋪和地面,雙腿正在不自覺的顫抖,彷彿整個身體快要散架子。
「哇!姐,你可真是大力士。」
其實,袁帥的胳膊,一直沒有放棄向上托舉著慕孜笑,才能讓袁靚將他背到醫院下方的花園裡。
「不給錢,你還會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