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亦寒的。」
顧晨曦沉了語氣，面色也不太好看。
聞言，蔣錦書並未露出意外的神情，反而很坦然，似乎早就知道了,不等顧晨曦開口，蔣錦書這回主動的解開她的心底的疑惑。
「我知道他有孩子。」
顧晨曦壓著躁動的情緒，冷聲道：「是和林菲的。」
蔣錦書點頭。
再度確實事情真相的顧晨曦有些崩潰，她喜歡蔣亦寒那麼久，她一直優秀，一直努力的靠近他。
他對她的態度不親近，可跟其他女人比起來，她已經算是特別，等了那麼多年，等來的卻是他為別的女人破例，維護別的女人。
甚至，還容許別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憑什麼？
站在他身邊的，應該是她才對！
良久，顧晨曦綳著情緒，想冷靜的問出問題，可聲音是壓不住的微顫，「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國外的時候跟林菲有過交際，回國后遇見她，敘舊知道她在三弟公司上班，後面看見她有孩子，她沒瞞著我，我就知道了。」
蔣錦書溫聲如實回答。
顧晨曦沉默，緊抿著的唇角透露出她此刻的內心的不平靜，她的教養告訴她，不能在這種場合下失去理智。
可她難受極了。
心裡像是有人用一把刀扎著她的心臟，紮上后還不抽出來，一直杵在她的心口。
蔣錦書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壓抑著情緒，鏡片后的眸子流光掠過，溫潤的嗓音好聽沉穩。
「三弟也不一定是喜歡林菲，要是他知道林菲有他的孩子，出於責任，他肯定是會把他們接回蔣家，冠上蔣家的姓。」
「但是林菲並沒有將事情告訴他，說明她不想跟三弟有什麼關係牽扯，你還有機會。」
聞言。
一直垂著頭情緒低落壓抑的顧晨曦微微一動，緩慢的抬頭看向蔣錦書，眸子里破碎的情緒在一點點的粘起來。
「他們什麼都沒發生，只不過是之前的一次意外而已，你陪在他身邊那麼些年，對他的好，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你也是很清楚他的脾氣秉性，林菲恰好出現，還是之前意外的主人公，男人多多少少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有一種特別的情懷。」
「但時間久了，終究會淡化掉的。」
蔣錦書的一番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盞燈，照亮顧晨曦此刻低沉黑暗的心，她抬眸，眼底的自信底氣重新回籠，甚至隱隱帶有幾分執拗。
她這麼優秀，林菲拿什麼跟她比？
男人只不過是一時新鮮而已，蔣亦寒還是會是她的，必須是她的。
蔣錦書見時機正好，唇角的笑意愈發的深，拋出橄欖枝。
「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幫你。」
這一次，在極度的情緒反轉下，顧晨曦只猶豫了兩秒，點頭同意了。
蔣亦寒回到別墅時仍然是冷著一張臉，他沒在客廳內看見林菲，情緒更為不佳。
管家試試探性的開口：「林小姐跟孩子在後院的草坪上玩。」
蔣亦寒冷瞥一眼他。
「多嘴。」
話雖這麼說，腳步還是調轉往後院而去。
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巧笑嫣然的女人坐在草坪上，眉眼彎彎，笑容溫柔甜美，精緻漂亮的小臉微微泛紅，唇瓣透著佑人的粉嫩，身邊有著兩個小孩，軟萌的待在她身邊，白嫩可愛的小臉都是大大的笑容。
有著美好溫馨的家庭氛圍，他就像工作下班回家的男主人。
如果除去她懷裡抱著的小狗的話，想象會更加美好。
如此，蔣亦寒沉著臉走近。
林菲正跟兩小隻和狗玩，玩得入迷，沒有注意到有其他人靠近，猛然一抬眼看見蔣亦寒時嚇了一跳。
「總裁，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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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亦寒沉默，目光嫌棄的落在她懷裡的小狗身上，語氣不善，「哪來的？」
話落。
林菲還沒有反應，維維先過度反應，一下撲上來抱住小狗。
蔣亦寒面色不虞，看向維維的眼神沉厲。
林菲見情況不對，把維維護在懷裡，解釋道：「小狗是自己跑進來的，我已經給它洗過澡，消過毒，沒什麼問題，管家都是知道的。」
說著，林菲看向一邊的管家，管家不得已出來證明。
「林小姐說的是真的，這狗是從外面跑進來的，具體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還不知道，我已經去找了，狗已經消過毒，衛生方面暫時沒什麼問題。」
「只是暫時。」
蔣亦寒冷聲道。
「是。」
管家低聲應，餘光瞥見兩小隻的緊張的護著狗的表情，動了惻隱之心，又道：「可以讓家庭醫生過來看看，要是沒問題可以留在別墅，給孩子當個伴。」
他的話一出，兩小隻立馬眼睛一亮，期待的看向蔣亦寒。
蔣亦寒面無表情，無視兩小隻的視線，冷酷又無情的打破他們眼裡的期待，「不行，來路不明的狗不能待在別墅。」
期待破滅。
維維眼睛一紅，抱著小狗抱得更緊了，沒有一點想要鬆手的意思。
錦錦直接嘴一癟，鬧了起來，「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狗狗留下來，狗狗是乾淨的，可以留下來的。」
「不行。」
蔣亦寒冷著臉繼續重複這兩個字，態度冷硬堅決。
許是意識到自己不能存在在別墅里，狗嗚咽幾聲，窩在維維的懷裡，嗚咽聲更加激起兩小隻的同情心和不舍。
錦錦哭得更大聲了，知道在蔣亦寒那裡行不通，轉向林菲哭訴：「麻麻，你跟叔叔說，把狗狗留下來好不好，它很乾凈的，我和哥哥都很喜歡它。」
維維紅著眼睛，沒有哭，小臉緊繃著，嘴巴抿得緊緊的，只堅持的看著林菲。
林菲心軟。
想著只是養只狗而已，她有時間，沒什麼大不了，便試探著想開口。
蔣亦寒似乎料到她的想法，直接表明態度：「不能養。」
話還未出口，直接就有了答案。
兩小隻頓時不樂意了，錦錦的哭聲響徹後院，維維悶著性子，抱著狗，一言不發，只是一副死都不撒手的模樣。
林菲見不得兩小隻哭，求情道。
「其實沒事的，養只狗而已，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