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點頭,揚起溫柔淡淡的笑,「對,雙胞胎,今年滿三歲。」
院長看她一眼,沒有多問,摸摸兩小隻的頭,誇了句。
「很可愛,也很像你。」
「院長,我想求你件事情。」林菲抿了下唇,開口的話有點難為情。
院長一愣,看着面前站着的可愛的兩小隻,幾乎是一下就聯想到她想要說什麼事情。
林菲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誤會了,連忙擺手,解釋:「我不是要把他們留在這裏,我是想留在孤兒院當義工,想要個住的地方。」
聞言,院長鬆了口氣。
「孤兒院義工可沒有外面的工作好,沒工資,福利也不好,做的事情也很多,你一個人不僅要照顧自己的孩子,還要照顧其他孩子。」
「我可以的,而且,除了這裏,我也沒有其他想去的地方。」林菲垂眸,斂去眼底的情緒。
院長看出她有其他隱情,沒多問,爽快應下,「那就住下吧,我去給你收拾一間房出來。」
「嗯,謝謝院長。」林菲笑了笑。
「謝謝院長。」兩小隻跟着道謝,揚著萌化人心的笑容。
院長摸摸他們的頭,轉身去給林菲收拾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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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牽着兩小隻的手跟在後面,轉過記憶中的迴廊,一幕幕熟悉的地方,都喚回著她的記憶。
再轉眼,物是人非,她都已經有小孩了,她的孩子也要在她成長的地方生活,感覺很奇妙。
孤兒院的事情落定后,林菲就專心起義工的事情來。
說是義工,其實跟照顧兩小隻沒什麼區別,只不過要照顧的孩子多了好些,年齡也不只有是三歲的。
孤兒院除了她之外,還有一位義工,叫許曦,是跟她差不多的年齡,是個活潑話多的女孩子。
兩人性格有相同的地方,熟得極快,兩小隻憑藉着錦錦的活潑可愛,跟孤兒院裏的孩子也玩在一塊。
在孤兒院的略顯生疏忙碌的第一天很快就過去。
次日。
林菲起來跟許曦一起去廚房準備給孩子們的早餐,然後再回來給孩子們換衣服,帶他們洗漱。
兩小隻牽着手跟在林菲身邊,乖巧安靜。
維維有點不適應陌生的環境,面對同樣年紀或不同年紀的小孩,他顯得拘束不自然,好在錦錦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小小缺失的失落感被彌補。
吃完飯,林菲就放他們自己去玩了。
錦錦跟孤兒院的小朋友們已經玩成一片,林菲的話一出,就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做什麼遊戲。
一堆小朋友來到院子裏,孤兒院的玩具和玩樂遊戲只有鞦韆跟捉迷藏。
錦錦拉着維維走到鞦韆旁邊,她坐了上去,笑得可愛,「哥哥,哥哥,推一下我,推一下。」
維維走到鞦韆後面,小手撐住充當坐的木板,用力一推,不高不矮的盪了起來。
錦錦享受着的坐着,笑得很開心。
有小朋友走過來,左右看看他們兩個,歪著小腦袋,問:「我可以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維維讓鞦韆停下,錦錦笑着答:「可以啊,你要問什麼?」
「你們媽媽在這裏,那你們有爸爸嗎?」
小朋友問出心中的好奇,「我們這裏的小孩子都沒有爸爸媽媽,但是你們有媽媽,媽媽還一起來了。」
兩小隻對視一眼,同時搖頭,錦錦否認道:「我們沒有爸爸,只有媽媽。」
剛走近孤兒院的蔣亦寒猝不及防的聽見一句奶聲奶氣的話,內容刺耳,腳下的步子一停,目光朝院子裏的鞦韆看去。
鞦韆上,跟面前小孩形成對比的可愛漂亮的小女孩彎著眉眼,小臉白嫩可愛,跟面前的小朋友繼續說着。
「我們媽媽可好了,爸爸有沒有我們也不在乎,就想跟着媽媽。」
「他們有爸爸。」突兀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驚得三個小孩嚇了一跳。
問問題的小朋友見一個帥氣叔叔站在身後,驚嚇變成歡喜,笑着問:「叔叔是認識他們的爸爸嗎?」
兩小隻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呈警惕的姿態,錦錦從鞦韆上下來,跟維維站在一起,臉上的笑容消失。
不等蔣亦寒回答小朋友的話,兩小隻牽着手拔腿就往裏面跑。
沒跑兩步,蔣亦寒一手一個的抓住他們,制止他們的動作,意識到他們是小孩,冷然的語氣緩了一緩。
「跑什麼?」
他以為兩小隻會問他為什麼要那麼說,沒想到卻是逃跑。
錦錦出人意料的反抗得特別激烈,「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找媽媽。」
維維也使勁的去掰他的手,想掙脫開,「鬆手!」
蔣亦寒微愣,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去處理眼前的事情。
在不是他的孩子時,他有很多種辦法讓小孩子閉嘴,可變成他的孩子的時,沒有任何經驗的他不知道要怎麼做。
小心翼翼,手足無措。
「怎麼了?」
林菲在內院聽見兩小隻的聲音,急急忙忙的跑出來,看清面前的情況后,她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蔣亦寒同樣見到了她,手下的動作一松,兩小隻立馬跑到林菲的身邊,躲在她的背後。
林菲護着他們,往後退了兩步,眼神警惕,「你說過的,放我們離開。」
她提醒着他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已經下跪求他了,也已經答應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找過來。
蔣錦書不是說會幫她瞞着他的嗎?怎麼會這麼快就被找到了。
太多疑問了,她都找不到答案,無措的心慌讓她害怕。
蔣亦寒只沉默著望着她,漆黑的眼底墨般濃稠,目光一寸寸的描繪著林菲的五官。
見到人的時候,才發現,隱藏在心底的悸動,他上前兩步,準備說點什麼,林菲見到他的動作,卻是也後退著。
距離只有拉遠,沒有靠近。
這一幕,有些刺中他。
蔣亦寒又沉默些許,開口,聲音有點微啞,但算平靜,「我們談談。」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句話,林菲愣了幾秒,處於不信任的態度,她站在原地沒有動。
「要談什麼,前天晚上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只是一個不堪的人而已,沒有資格礙你的眼。」
那晚的話,即使她想要不在意,可還是多多少少記在了心裏。
「那天晚上……我是在氣頭上說的,你……別放在心上。」話說得很不自然,卻是第一次他為自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