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韻歌摔完杯子,整個人還沒有平靜下來呢!就聽到了獨孤寒的話,不禁蹙眉「什麼問題?」
「母后應該知道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流淌的是誰的血液吧!」
獨孤寒不急不慢的說著,然後淡淡的觀察著墨韻歌的表情。
墨韻歌險些愣了一下「什麼血液?皇上在說什麼?哀家根本就沒有聽懂。」
「母后確定是沒有聽懂嗎?還是故意裝作不懂?」獨孤寒不禁挑眉看著墨韻歌。
「你現在都敢質問起我來了是嗎?」墨韻歌咬牙!
「兒臣沒有半分質問的意思,兒臣只是搞不懂罷了,這普通的藏紅花在宮中都很難尋,更不用說這需要大量的原藥材然後再經過加工過還能留有療效的藥粉了。兒臣思前想後覺得不對,便叫人把整個京城關於藥材的流動的走向,發現近日只有齊王府引進了大量的藏紅花。」
墨韻歌不免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故意裝傻著「皇上突然給哀家說這些做什麼?」
獨孤寒輕聲笑了笑「也沒什麼,就是想到齊王妃當年跟母后很是親近,近年來,齊王妃雖然跟母后之間有了些隔閡,但是朕還是聽說,前幾天母后還特意叫過齊王妃來過翊坤宮做客?」
「叫過又怎樣?難不成!你覺得這葯是哀家下的不成?!」
墨韻歌氣的瞪著獨孤寒!忽而捂住了自己的頭。
她算是被氣的頭昏腦漲的了。
獨孤寒抿著嘴唇一臉嚴肅的說到「母后,您到底做了什麼只有您自己知道,朕來,只是想要告訴您一句,您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讓朕敬佩的母后了。」
墨韻歌捂著額頭,蹙眉眯眼看著獨孤寒「你這是什麼意思?」
「您真的很讓兒臣失望。」獨孤寒說完,連禮都沒有再給墨韻歌行,便大步的走出了翊坤宮。
留下墨韻歌一個人氣到站不住腳步!
還好玉湖在一旁及時的扶著。
「皇帝!皇帝這是什麼意思?!」墨韻歌瞪著眼睛看著玉湖。
玉湖咬著唇一臉為難的表情沒有說話。
墨韻歌咬牙!
朝著獨孤寒的背影便大吼著「只要你身上流著哀家的血液!你一輩子就都不會擺脫哀家的束縛的!」
另一邊,嬌娥殿。
白柔回到自己的宮殿之後,換下衣服來,就一直坐在椅子上摸索著下巴,一副思考的表情。
話說,已經找到那藏紅花的主人是誰了,也就說明找到真兇了!而且,她猜測經過她這麼一刺激,應該過不了多長時間,林意薇就會來找獨孤寒來自首。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呢!
若是兇手是林意薇的話,為什麼墨韻歌又那麼上綱上線呢!還跟梁妍萱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大戲。
白柔不禁敲了敲腦袋,這兩者之間應該是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墨韻歌組織著的?
白柔不禁嘆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的薛琴不禁朝著她道「娘娘,時候不早了,要傳晚膳嗎?」
白柔這才回過神來,時間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呀!
「傳吧。」白柔應付的回著,其實她也不餓,而且沒有什麼心情吃飯。但是若是不吃的話,傳到獨孤寒的耳朵里,她一定會被他念叨的耳朵流血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乖乖吃飯吧,畢竟肚子里還有一個呢!
只是!
「阿歡呢?」白柔不禁看著薛琴問道。
一到飯點通常都是這個丫頭最積極的時候來著,今天怎麼沒有出現呢!
而且,她今天忙了一天也沒有關注這丫頭!到底跑哪去了?
薛琴一邊給白柔上菜一邊回著「一會兒,我去找找公主。」
白柔點了點頭,阿歡本來也淘氣慣了,她也就沒有放到心上。
還沒有吃幾口呢!就見薛琴對她道「娘娘!太極殿哪裡傳來消息說皇上邀您跟齊王過去!」
白柔瞬間放下了碗筷就連眼睛都閃閃發著光「怎麼了?是林意薇進宮了嗎?」
薛琴點了點頭「是的,齊王妃認罪了。」
白柔咬唇!果不其然。
太極殿。
林意薇本來是沒有想直接認罪的。
畢竟她不相信白柔的話,但是直到她連太極殿的門都進不去,皇上見都不肯見她。
只讓太監給她傳來話,叫她不許為獨孤齊求情。
林意薇這才知道白柔沒有騙她。
這獨孤齊是真的給她頂罪了!
而讓她能夠見到皇上的唯一方法,那就只剩下認罪了。
而且,她不想讓獨孤齊死!更不能是因為這件事情死。
白柔趕到太極殿的時候,就見到了跪在獨孤寒面前的林意薇。
只是讓白柔沒有想到的是,林意薇居然沒有哭。
她就那樣筆直的跪在獨孤寒的面前,臉上很是平靜。
擁有這樣表情的人,一般要麼已經退卻紅塵,要麼就是已經做好赴死準備的人了。
而林意薇,貌似更加偏向第二種可能。
「皇後來了?」獨孤寒看道白柔之後隨口問了一句。
白柔點了點頭「是啊!不僅是我來了,齊王也跟著一起來了。」
一聽到齊王。
林意薇的表情才動了動,眼睛不禁瞟向了白柔。「阿齊他人呢?」
白柔遞給薛琴一個眼神,薛琴便點了點頭,叫人直接把獨孤齊給帶了上來。
獨孤齊的整張臉都陰沉著,垂著頭毫無聲色。跟往日那個神采奕奕的齊王爺完全是兩個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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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看著獨孤齊如此低著頭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禁開口「阿齊,不抬頭看看誰來了嗎?」
獨孤齊只是聽到白柔的話,才抬了抬眼皮,只是眼神一掃過林意薇的背影之後,整個人的瞳孔簡直放大了好幾倍「你怎麼來了?」
林意薇沒有理會獨孤齊依舊在大殿中央跪的筆直。
白柔看到這樣的林意薇簡直都要笑了,剛剛一提到獨孤齊的名字的時候,都那麼大驚小怪的,現在見到人了反倒是故作矜持了!
白柔見林意薇不說話,只好『好意』的提醒獨孤齊「阿齊,你說齊王妃是來做什麼的呢?」
獨孤齊咬牙,迅速的跪到了獨孤寒的面前,一臉的嚴肅道「皇上!臣都已經認罪了!這一切都是臣做的!臣都甘願接受懲罰!這件事跟薇兒一點關係都沒有!請皇上放薇兒回家。」
獨孤寒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獨孤齊,然後淡淡的開口道「你在下毒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謀殺皇帝的血脈是要被株連的嗎?」
白柔心裡不禁搖頭,果真這大尾巴狼還是獨孤寒裝的順手。
嚇唬起人來一愣一愣的!
好像幾個時辰之前,她也這樣來著!但是白柔選擇先暫時xin的失憶。
「株連?」獨孤齊咬唇,直接朝著獨孤寒叩拜了下去「皇上!還請您念在臣往日的功績上放臣的孩兒跟妻子一馬,錯事都是臣一個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