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發佈時間: 2022-08-06 11:4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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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曲雲依再給白惜若打電話,她再沒有接過。

平時,她可是個心平氣和的人,今天竟然發這麼大的脾氣,這裏頭肯定有什麼誤會。

雖然,白惜若對過往還有所隱瞞,可曲雲依不想讓人誤會。是否有人在她面前胡說了什麼,她必須要搞清楚這件事。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白惜若不會莫名其妙沖雲依發火,她脾氣這麼大,陸凌天不太放心她一個人去。畢竟,她現在可是孕婦,做什麼都要特別小心。

「不用了!女人之間見面,你一個大男人跟着去,我怕更不好說話。她是長輩,再生氣也不至於為難我一個懷孕的人。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等結束以後,你來接我。」

雲依堅持,陸凌天只好答應。想來,白惜若應該不會太過為難雲依。

他親自把人送到酒店,看着她進去了,這才安心離開。

曲雲依來到白惜若住的酒店房間,按響了門鈴,她也不確定,白惜若是否真的待在酒店,可聽她之前說過,平時沒事的時候,她都會待在酒店裏寫東西,不太願意外出被人打擾。

她過來,也是碰碰運氣。

聽到房間里傳來了聲音,雲依鬆了口氣。看來自己運氣不錯,沒有白跑一趟。

白惜若沒想過曲雲依會來,打開門,一看是她,白惜若的臉立即拉了下來。

她柳眉緊皺,對曲雲依明顯很不耐煩:「你還來幹什麼?」

「電話里,您似乎很生氣。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憤怒。我覺得,這件事有必要當面向您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為什麼突然會生氣?」

白惜若看她一臉無辜,諷刺地笑了。

「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裏應該明白,還需要我來多說嗎?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言而無信,虧我那麼相信你。」

她說着,就要把門關上。

曲雲依眼疾手快,伸出腳擋住了門。要不是白惜若反應快,這門差點就把她的腳給夾了。

「你不要命了?不怕疼嗎?」白惜若氣惱地看着她,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您還沒有把事情說清楚,我怎麼能就這麼走了?我想,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的。我這個人,敢作敢當。如果真是我做過的,我一定不會抵賴,到時候,您再氣我,罵我,我都不會吭聲。可是在這之前,您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白惜若看着她,這倔強又執著的樣子,倒是很像某個人。

「你現在可是個孕婦,做事莽撞,出了事誰能承擔得起?」

「比起這些,我更不喜歡莫名其妙被誤會冤枉。若是我做了,自然不會多解釋,大方承認了又能怎麼樣。做人,求的就是一個坦蕩。」

白惜若看她這樣,恐怕今天自己不給她一個一會,她是不願意走的。無奈下,只好把人放進來。

書桌上,筆記本還開着,旁邊放着的是做筆記的本子和鋼筆,這應該是白惜若的工作習慣。

「我給你機會,這件事說清楚以後,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想起那件事,白惜若也不想和曲雲依再有過多的交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阿姨,我就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您這麼生氣。你判了我的死刑,也該讓我死的明明白白,不是嗎?」

白惜若見她還在明知故問,沒好氣說道:「既然你非要問,我就直說了。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嗎?你那次可答應過我,不管我們之間說過些什麼,你都不會說出去。可我沒想到,你竟然出爾反爾,告訴了其他人。」

曲雲依腦子一懵:「我和別人說了什麼?」

「說過什麼?我告訴你的那些,你如數告訴了別人。這就是你說的,不會說出去。現在好了,人家跑到我面前來問我,曲雲依,我就想問問,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這不是在害我嗎?我說過了,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你為什麼非要逼我?你是不是想毀掉我才甘心?」

「我沒有說過!是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的,你可以把人找來,我們當面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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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我自己的女兒跑來問我,是不是和你父親以前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我是不是心虛?我就這麼被質問,像是個做了賊的人一樣。你敢說,這些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鮮少激動的白惜若,在曲雲依面前變得格外激動。白皙的手背上能看見微微鼓起的青筋,隔着一些距離,雲依已經感受到了白惜若的憤怒。

原來,這一切都是權藝萱惹出來的麻煩。

雲依不解:「她不是您的女兒嗎?」

「養女!」白惜若強調了這個身份:「就算是親生女兒,也不一定會向著自己,更何況是和我不太親近的養女。你這麼聰明,看不出來我和權藝萱之間,只是表面母女的關係嗎?」

她譏諷著,彷彿雲依是故意這麼問,嘲諷豪門中虛假的親情。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從來沒有告訴過權小姐,您和我父親曾經認識。我承認,她是找過我,也希望通過我知道您的過去。可是我壓根就沒有答應。而且,您也知道,那天我們的談話里,您並沒有說太多關於我父親的事情。我只知道,您和我父親,程伯父,是舊識。僅此而已!」

曲雲依的話漸漸讓白惜若恢復了平靜,她看着曲雲依,仔細回想,這才記起,當時自己並沒有吐露太多信息。可權藝萱明擺着在詐自己的話。

她到底想幹什麼?

「真不是你說的嗎?」她以為,曲雲依去見了程振鋒,問到了過去的事情,又告訴了權藝萱。那丫頭才會跑來問自己。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這樣。

雲依無奈地笑了笑:「就算我想說,前提是,我得知道點什麼。我不知道權小姐都和你說了些什麼,可我真的沒有答應她。最多,以權小姐的聰明,猜到你和我父親是舊識。如果她真的知道,還需要來詐你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