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亦寒在飛機上跟林菲的交流不太好,冷著臉直接走了,好像真的就是碰巧遇上的。
林菲不在意他,她睡了一路,腦子有點迷迷糊糊的,便拖著行李箱往洗手間走,想洗把臉清醒一下。
轉過拐角,進入監控盲區。
林菲還沒靠近女洗手間,嘴巴忽然被人捂住,脖頸也被人勒著往後帶,整個人處於鉗制姿勢被人往後退。
「死女人,敢壞我好事,我這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身後的男人惡狠狠的威脅,聲音帶著尾瑣的笑。
這聲音……是飛機上的那個男人。
林菲掙扎著,行李箱推開好遠,砰的一下摔在地上,她的姿勢處於劣勢,完全掙脫不開。
男洗手間的標誌在眼前一晃,她被拖了進去。
裡面沒人,男人一腳踢開隔間的門,帶著她進去,而後反鎖。
林菲終於找到機會,用手肘狠狠往後一撞,男人吃痛鬆開,但是已經晚了。
男人堵在門邊,隔間的空間狹小,林菲沒地方躲,差不多就是一個伸手的距離,她就能被碰到。
「你想幹什麼!」林菲警惕的看著他。
「幹什麼?」男人眼神上下打量著她,一點點劃過,令人不舒服極了,「干你!」
話落,男人立馬上前,雙手摁住林菲,把她摁在牆上,尾瑣色眯眯的表情簡直讓她作嘔。
「混蛋!滾開!」
「救命啊!有沒有人!」
蔣亦寒一直在機場大廳等著,他看著林菲走向洗手間的方向,私心作祟,他一直站在這裡等著她從裡面出來。
他本來就是因為林菲過來的a市,她不在,過來也沒有意義。
不過,她進去洗手間的時間有點久。
片刻,蔣亦寒起身,朝著洗手間走去,轉過拐角,眼前出現林菲的行李箱,在路邊橫躺著,像是被人扔下的。
同時,男洗手間里傳出呼救聲。
蔣亦寒眼眸一冷,快步走進去,聲音是從最裡面的隔間傳出來,他走到隔間門前,抬腿,用力一踢,門瞬間被踢開。
隔間裡面的情形暴露在他的眼前。
林菲被一個男人壓在牆上,衣服髮絲扯的凌亂,男人的手不規矩的放在林菲的腰上,露出的肌膚白得刺眼。
蔣亦寒呼吸一窒,周身戾氣浮動,上前,一把扯開男人,推出去,抬手一拳揮在男人臉上,而後就是好幾拳,打得男人毫無還手之力。
林菲靠著牆,怔然的看著忽然出現的蔣亦寒,眼眶瞬間紅了,抿著唇看他把尾瑣的男人打趴在地,一臉戾氣,十分駭人。
但她一點都不感覺害怕,相反,覺得溫暖極了。
蔣亦寒出現的那一刻,就像是一束光,照進她絕望的目光里,如同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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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點就要被那個人渣給得手了。
蔣亦寒打得男人連連求饒,最後連哀嚎聲都發不出來,他才收手,身上散發的戾氣狠厲。
一轉身,看著靠牆抱著自己的林菲,渾身的戾氣頓然消減,脫下外套,走過去披在她的身上。
「有沒有受傷?」蔣亦寒綳著臉問,眼底是一片關心。
林菲心中一暖,搖頭。
「在這裡換衣服還是去女洗手間?」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破,不能穿了,但也不能就這麼出去。
「在這裡換。」林菲抿唇。
「在這裡等我。」蔣亦寒握了下她的肩,轉身,提著在地下嗚咽的男人出洗手間。
不一會兒,蔣亦寒拉著行李箱進來,遞給她,「我在外面守著你。」
「嗯。」林菲點頭。
換好衣服,林菲推開門,蔣亦寒就在門外,靠著洗手台,修長的指尖夾著半根煙,見她出來,立馬把煙掐滅,扔進垃圾桶。
「你的衣服。」林菲把他的外套遞給他。
蔣亦寒接過,沒穿,搭在手臂上,「要去哪?我送你。」
林菲頓了一下,沒再隱瞞來a市的目的,「新麗公司有派人來接機,不用你送了。」
蔣亦寒沒強求,抬手拿過她的行李箱,走在前面。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男人已經不見了,應該是被蔣亦寒處理掉了。
走出機場大廳,外面卻是沒有新麗公司的人。
林菲愣了下,隨即想到什麼,面上閃過一抹難色。
「錯過了?」蔣亦寒垂眼看向她。
林菲點頭,眉頭擰著,神色懊惱,「我不知道他們給我安排的酒店在什麼地方,去晚了,可能會錯過報名時間。」
聞言,蔣亦寒沉思片刻,道:「我讓人去查,然後送你過去。」
林菲一喜,「好,謝謝。」
見她沒拒絕,蔣亦寒冷厲的眉眼染上幾許溫和,拿出手機很快吩咐下去。
不一會兒,消息傳過來,新麗給要來報名參加比賽的定的酒店是輝麗。
蔣亦寒開車送林菲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報名已經結束。
林菲不甘心,打電話給比賽的總監,想要他給一個機會,但對方很按規矩辦事,認為她沒有準時報名,說明對比賽並不看重,直接拒絕。
她請求了好幾次,得到的都是拒絕。
大老遠過來,機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帶公司步入正軌的路途上迎來一次敲打。
林菲失落的坐在床上,看著放在牆邊的行李箱,還沒開始整理,現在好像也不需要整理了。
不,她不能就這麼放棄,肯定還能有機會的。
想著,林菲把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下,隨後出了酒店,打車去往新麗的比賽場地。
場地還在準備當中,工作人員人來人往,林菲找到一位工作人員問到總監的所在地方,便過去了。
新麗總監是一個公正嚴明的人,特別注重規矩,儘管林菲找上門堅持想要參加,但錯過報名就是錯過,依然不鬆口。
外面那麼多人想要參加,但是參加不了,又能怎麼樣呢?自己的過錯就自己負責。
林菲一再吃閉門羹,想要再給自己爭取點機會,被新麗總監直接趕人。
回到酒店,林菲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無力感蔓延。
這次a市算是白來了。
蔣亦寒抬手想要敲門,發現門並沒有關,遲疑幾秒,他邁步走進去,便看見林菲仰躺在床上,頹喪的氣息包裹著她。
「怎麼了?」
林菲驚了下,聞聲看過去,見是蔣亦寒,又躺了回去,「報名錯過了,沒有參賽資格,我明天回去了。」
就這事?
「請你吃飯,安慰你。」蔣亦寒聲音溫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