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好心辦壞事

發佈時間: 2022-12-20 22: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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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不言寢不語,她比誰都能知曉他的意思。

 只是方才用完膳,就瞧見忠祿匆忙趕來,「皇上,他們來了。」

 獨孤寒只是應了一聲,卻絲毫未曾有過想要動的意思。

 「若是皇上政務繁忙……」

 「柔兒可是忘了。」

 她話還未曾說完,便被那道無奈的聲音打斷。

 「怎麼?」白柔語氣一噎,屬實是不知曉應當說什麼較好。

 「你這整日里都在想些什麼,隨朕來吧。」

 獨孤寒也未曾再多說什麼,只是牽著她到了這外室。

 白柔偏過頭來瞧著,這外面跪著的人可還真不算少。

 「參見皇上,參見安妃娘娘。」

 底下的眾人皆是行了禮,這後半句也可聽出幾分的不願。

 白柔卻也是並不在意,畢竟這原本便是事實。她也從未想著這些人能在心裡能接受自己。

 只要是皇上心在這,其他人在她眼裡,其實也便是算不上什麼。

 「起來吧,鍾輸呢?」

 獨孤寒牽著她坐在主位上,卻也是皺著眉心,可看出現如今他這現如今的煩躁。

 「回皇上的話,太醫去給安妃娘娘熬藥了。」

 杏春行了禮,語氣緩緩的說著。

 「為何?」白柔現如今倒是不能理解了,這鐘輸何時還自己上陣了。

 「太醫說今日里這熬藥所需精力頗多。要麼恐是會影響了藥效。」

 杏春解釋著這些事情,其實倒也是能夠理解,畢竟這屬實是常理。

 「隨他去吧。」

 獨孤寒並未在多問,只是隨意的回了一句,但是也未曾有過半分的苛責。

 「欣婕妤今日這是怎的了?」

 白柔瞧著佩欣正站在下面,也便是隨口問了一句,她方才才離開,這怎麼又來了?

 「臣妾也不知曉。」

 佩欣模樣盡顯委屈,好似是有人欺負她一般。

 「昨夜裡你不是說鍾輸收人賄賂?怎麼今日里卻又不提了。」

 獨孤寒冷哼了一聲,但這態度卻也是讓人覺著不明朗。

 「臣妾只是擔心罷了,皇上這後宮之中誰人不知曉,您擔心這安妃娘娘肚中的孩子。可這鐘太醫一直未曾將娘娘的身子療養好,臣妾這才懷疑。」

 佩欣知曉這皇上定然是查到了什麼證據,所以此時才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她丟了面子。

 「朕還以為你得知了什麼消息呢?」

 獨孤寒斜睨了她一眼,態度卻愈加的不明朗起來。

 似是責怪,又似是隨口一提。

 「臣妾未曾。」

 佩欣心中一驚,這皇上分明就是惱了。

 「未曾,你倒是厲害。一句未曾就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這天底下哪有如此好的事情。」

 獨孤寒此話偏生說的絲毫不曾有過波瀾,但卻更是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臣妾知錯。」

 佩欣緊緊地咬著下嘴唇,嘗出血味來時,她也未曾有過片刻的鬆懈。

 白柔卻只是瞧著,其實昨夜裡因著此事,還真是未曾睡好。

 現如今卻知曉,不過只是一場鬧劇。

 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覺得此事有些許不對勁。

 「皇上,此事究竟是如何?」

 白柔輕緩的開口,此事她總歸是要知曉其中的緣由。

 「昨夜裡此事便已調查清楚,和鍾輸並無任何關係。況且你這身子屬實是因為累著了,所以才會出現那等癥狀。」

 獨孤寒柔聲的解釋著,但瞧著佩欣的眼神卻是極其的冰冷。

 「皇上也莫要再怪罪了,她或許也只是好心。」

 白柔並不願將此事鬧得太僵,語氣當中也帶著一些無奈。

 佩欣也是好心,畢竟不論怎麼說,這個也是一個建議。

 即便是此事並非真實,可但卻也能夠瞧得出來,她屬實是對此事上心。

 獨孤寒眼眸深處帶著些許的疑惑,但仍然還是應了下來,「既然柔兒都已經提了,那朕便不罰你。但是此事以後休要再提,你自己心中清楚,若是此事日後還犯,恐怕沒有今日如此簡單。」

 白柔卻只是如此地瞧著她,並未再深究什麼。

 「臣妾多謝皇上,安妃娘娘開恩。」佩欣心中惱恨的極,但是卻也還是在此處認了錯。

 「下去吧。」獨孤寒隨意的揮了揮手,語氣當中的淡漠更甚了些。

 「皇上,此事恐怕是讓鐘太醫覺著委屈了。臣妾也知曉他是被冤枉的,可是若只是因為此事,你便懲治了這後宮之中的妃嬪,恐怕日後是會更加的鬧騰了。」

 白柔知曉他想問什麼,不過此事她自己心中自有計較。

 佩欣說到底也不過就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疑慮,還算不上是大錯,所以即便是要懲治她,也沒有任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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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總歸是為他人著想,今日著身子感覺可好些了?若還有哪裡不舒服,立馬讓太醫來瞧瞧。」

 獨孤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揉了揉她的頭,視線瞧著她肚子愈加的幽深。

 「臣妾都記下了,若是皇上政務繁忙,不必憂慮著臣妾。」

 白柔輕聲的笑了笑,這時候政務正是最繁忙的時候,倒是也能夠理解。

 畢竟她這裡也未曾有什麼差錯,這太醫都在外面親手熬藥,說到底也不能出了什麼差錯,現如今也只有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皇上,英國公都已經等了許久了。」

 忠祿臉色有一些為難,畢竟方才時他就應當將此事說出,只是瞧著皇上好像並沒有離開之一。

 也幸虧這安妃娘娘提及到此事,所以他也便恰到好處的開口。

 「朕知道了。」獨孤寒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劍眉微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皇上,政務要緊。」

 白柔並未有什麼可以能夠幫到他的,所以也便不能拖他的後腿。

 畢竟不論怎麼說,這前朝之中的事情,總歸是比後宮更重要些。

 「那你好生待著,可莫要在隨意的亂跑。鍾輸在外面侯著,若是有合適的話直接差他便罷了。」

 獨孤寒站起身來,但仍然還是不忘了好生的囑咐著。

 「臣妾都已經記下了,皇上快些去吧。」

 白柔同樣站起身來,將他送到了門外,也便沒有再繼續了。

 她並非是一個不懂事之人,也不是一定要讓他待在自己身邊,總歸還是要分一個輕重緩急。

 「娘娘,這葯您喝了吧。」

 鍾輸連忙將這葯端了進來,畢竟這葯每日必須喝著。

 「太醫,關於昨夜之事,你可曾有什麼要說的?」

 白柔將這葯碗接了過來,只不過就是皺了皺眉頭,但是很快就舒展開來。用寬大的袖袍遮掩著嘴一飲而盡。

 「臣並沒有什麼要說的,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臣並未做任何傷害到娘娘的行為,自然不怕他們去查。」

 鍾輸早就知道此劫躲不過,所以也便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本宮問的並不是這些,為何昨夜裡不曾有任何的辯解?任由別人如此的污衊你,你竟然還能什麼都不做。今日本宮並未讓皇上懲治欣婕妤,你心中可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