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 相護

發佈時間: 2022-12-20 22: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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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欣本是想開口說話,但怕又惹了皇上的厭煩,只能是將此事咽下,不在開口說旁的。

 「公主只是受了驚嚇,並無任何的不妥。只是這冷熱交加,恐怕是會明日里發熱,臣開副方子。待會喝下便無事了。」

 鍾輸檢查完后也便站在了一旁,只是這去查的人怎是還未曾回來?

 時間已過去如此久了,看這時辰也應當是要休息了才是。

 「勞煩太醫了。」

 陳儀琳低聲道了謝,隨著便差遣了杏春去將葯取來。

 「這查的如何了?現如今也是晚了,此事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里,我們這些做大人的無事,可是不能累著小景和了。」

 白柔只是皺了皺眉頭,方才景和的模樣分明就是困得極了。

 只是個小孩子罷了,哪裡來的精力同他們在此處耗著。

 「柔兒說的有理,忠祿,若是有事明日里在通傳。無事的便下去吧。」

 獨孤寒心中一愣,卻發覺景和在自己懷裡小腦嗲一顫一顫的,幾乎是要睡著了過去。

 他眉心上沾染上了無奈,可卻也是有些手足無措。

 「皇上,將她叫起吧。要麼如此出去恐怕明日會頭疼。」

 陳儀琳輕聲的提醒著,只是這小孩子若是睡著了,要想著回去還真是需要再等一會兒。

 夜裡的風極涼,小孩子的身子骨哪裡受的了?

 「陳貴人在這待會兒吧,也陪著本宮說說話。讓景和緩一緩,也別剛醒便出去。小孩子的身子骨弱,別感染了風寒。」

 白柔不過就是瞧著景和笑了笑,也便並未在說些別的了。

 「柔兒所言極是,你便留在這裡陪她說說話吧。朕瞧瞧這景和現如今在那上學堂學到了什麼?」

 獨孤寒也接了句,語氣算不上熱絡,卻也算是緩解了分毫。

 「皇上,哪有你這樣的。現如今景和不過就是個小孩子,你這大晚上的就開始問上她的學習,這不是讓小孩子留下,陰影嗎?」

 白柔語氣當中帶著些許的無奈,許是之前經歷過這番,所以也便有些印象深刻。

 獨孤寒不過就是皺了皺眉,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之說,先前知識還真是未曾耳聞,倒是有些奇特。

 「朕還是頭一次聽聞。」

 他低頭輕聲說了句,語氣帶著一貫的清冷,可偏生白柔聽出了幾分低落。

 白柔心中忽而有了計較,這皇上自幼在這宮中,身為皇子,定然是不同於尋常人家的孩子。

 所以自小便被教導著學這四書五經,所涉獵知識甚廣,即便是他心中不願,卻也不能被旁人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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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便自小就累了些,恐是無人同他說起這些話。

 「都過去了。」白柔握住了他的手,語氣輕緩的哄著。

 她能夠明白他心中所想,這些時日的相處以來也摸清了一些他的心思。

 獨孤寒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頭,卻也未曾說些什麼。

 陳儀琳不過就是瞧著這一切,她方才分明發覺了皇上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或許是連他自己都未曾覺察到吧。

 這些時日的朝夕相處,又怎會沒有任何感情?

 可偏偏清心宛里那位,可以是真切存在著的。只看到是皇上能否分辨的清楚自己內心的感情了。

 「杏春,本宮前段時間不是得到了一個銀鐲?給本宮拿來。」

 白柔越瞧越覺著歡喜,也便將自己前些時日得來的那一對銀鐲送給了景和。

 「娘娘,現如今景和還小,恐是受不了這禮。」

 陳儀琳瞧著這上面的紋路,便也知曉並非是凡品。

 「本宮的一點心意罷了,況且這景和屬實是招人喜。」

 白柔將那銀鐲親手給她戴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嘴角含著笑意的坐在一旁不再動。

 「多謝娘娘的美意,娘娘還是好生休息,臣妾這便帶她回去了。」

 陳儀琳不好在此處多加叨擾,畢竟今日里她才見了紅,不論怎麼說都需好好休養才是。

 「夜裡風寒,快些回去吧。」

 白柔囑咐杏春拿了兩個披風,也便並未送他們二人出去。

 「臣妾先告退了。」

 陳儀琳對著皇上行了禮,得到了他的應允之後,也便帶著景和匆匆離開。

 「你呀,這身子可好些了?」

 獨孤寒揮手將所有的人揮退了下去,這才輕聲的問著她。

 「臣妾不過就是覺著有些乏累,這身子也是好些了。所幸這孩子並無事,不然臣妾還真是不知該如何呢?」

 白柔垂下眼眸仔細的瞧著自己的小腹,這孩子如此之乖,懷孕這些時日以來,也未曾折騰過什麼。

 方才之事屬實是嚇壞了。

 所幸不過就是虛驚一場,也幸虧未曾出什麼大的錯亂。

 「這些時日你在宮裡好生歇息著,若是覺著身子好些了,再出去轉轉。前提是必須問過了太醫,這身子能出去了才可以。」

 獨孤寒扶著她一同回了內室里,事無巨細的囑咐著。

 白柔最為歡喜的便是他此番模樣,現如今站在自己身旁的並非是這帝王,不過只是自己的夫君。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可以摒棄那些身份上帶給他們二人的差距。

 「皇上說了如此之多,喝些水歇歇吧。」

 白柔適時的開口,緊接著手上便端了一杯茶水。

 獨孤寒不由得無奈一笑,不由得幽幽的開口,「原來是柔兒嫌棄朕話多了。」

 說完此話,他還不忘了斜睨她一眼,既然收回了視線合上了眼眸。

 「哪能?臣妾這不是覺著皇上應當是渴了嗎?」

 白柔有些許調皮的眨眨眼眸,將那盞茶水放在桌子上,也便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獨孤寒瞧著不由得笑了笑,其實他知曉她的意圖,不過就是覺著方才的事情未過,想要逗他開心罷了。

 白柔許是因為今日見了紅的緣故,所以睡得根本就不安穩。

 她覺察到身邊之人好似動了,但是也未曾言語,只是聽著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眸。

 偏過頭向外面瞧去,他未曾點燈。只能憑藉著月光瞧著那紅鸞賬外的身影。

 「皇上是怎麼了?」

 白柔坐起身來輕聲的問了句,只是覺察到穿衣人動作一頓。

 獨孤寒未曾料到她現如今竟然是醒了,臉上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凝滯,眼眸之中的冷意就是比這月光更輕冷了些。

 「去御書房處理奏摺,現如今這時辰還早,你再多睡會。」

 他換好衣服之後,這才借著月光走進來。

 「怎麼今日如此之晚?可是發生了何事?」

 白柔皺了皺眉頭,心中的擔憂更甚了些。

 「無妨,傳來了戰報,朕須去瞧瞧。你先如今這身子還弱,多睡一會兒,好生修養。」

 獨孤寒將被子給她蓋好,卻也一直坐在床邊,輕聲地將她哄睡著之後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