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今日之事,皇上日後定然是會給更加維護她了。」
「……」
周圍還有很多竊竊私語的聲音,大多數都是知道了此事之後,心中還是存著一些保留。
白柔原本的身份,就是不應當。身為前朝遺妃,不應該受到皇上的寵幸。
可是皇上卻一直都是不顧這些,所以他們的規勸,從始至終都未曾有過任何的用處。
再加上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日後他們在說些什麼旁的,皇上定然態度會更加的堅決。
所以此事對他們來說並不算好的。
杏春聽著他們談論的聲音,直到他們走得越來越遠,身影消失不見,她氣得眼眶通紅,緊緊的握著拳頭,但是卻沒有去反駁。
她只不過就是宮裡的一個宮女而已,即便是現在娘娘對她極好,但是那些前朝的臣子,對娘娘的態度絕對是不善。
前朝遺妃又怎麼?所有的事情都是皇上決定的,關安妃娘娘什麼事。
再說了,今日若非娘娘去攔了那一箭,那麼今日受傷的便是皇上。
可是那些所謂的朝臣,卻從未想過這些,不過是覺得此事發生之後,皇上日後定然會更加的寵幸娘娘。
又有何人會去拿自己的xin命去賭這一場,不過是不想看著自己心中之人受傷罷了。
為何那些朝臣一定會覺得是她的主子的過失?
其實不過就是他們雙方站的觀點不同罷了。
朝臣考慮的並非是後宮之中究竟是誰受寵,他們心中考慮的,正是這天下之人。
皇上不該有七情六欲,也不該只單單寵幸於一人。
對朝中之事,錯綜複雜,並非是一言兩語便可說得清的。
若是這安妃娘娘是好的,此事倒是也好解決。就擔心著安妃娘娘若是那禍國殃民的妖妃,恐怕到時候此事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
杏春氣的身形顫抖,但是仍然是站在那裡拚命的抑制著自己。
現在主子在裡面生死未卜,她不能再去給主子招惹任何的事端,不然到時候那朝堂之上定然是會有新一輪的言論去抨擊主子。
天色漸漸的暗沉了下來,此處為出來的地方點燃了許多的火把,映襯著此處亮堂堂的。
可是現如今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些許的凝重,並未有任何一個人是開心的。
畢竟今日發生了此事,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打擊,皇上險些在林子之中被暗算,這便是他們的過失。
皇上進入了營帳之中也未曾出來,鍾輸也一直待在裡面,不知道這營帳之中到底是如何的。
鍾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終於是把那箭給取了出來。
而且血也止住了,只不過就是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暫時還沒有生命安危。
「皇上,娘娘現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不過,今天夜裡應當是會伴隨著發熱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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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輸瞧不明他現如今的情緒,所以不敢隨意的亂說什麼。
只不過心裡對安妃娘娘多了一些憐惜,一顆真心,不過是交錯了人罷了,她不會得到任何的回應。
只是不知,如果到時被她知曉了真相,究竟會是如何。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去將她的婢女叫來,朕還有事。」獨孤寒有一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這件事情讓他想不通,所以不知應該如何去做。
鍾輸領了命令就下去了,在此處留了許多的葯,到時候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杏春被人帶進去的時候,心裡是戰戰兢兢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擔心。
「照顧好柔兒,朕隨後便來。」獨孤寒站起身來,目光如炬的看著她,裡面帶著滿滿的冷芒。
「奴婢遵旨。」杏春跪在地上,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皇上如此生氣的模樣,心裡自然是多了一些膽怯。
獨孤寒從未理會她的情緒,直接提步離開。
朝中的大臣都在外面等著,從白天等到了夜晚,終於是等到了皇上重新出來。
他已經換好了衣服,沒有了今日回來之時的狼狽,重新恢復了之前那副清冷的模樣。
「你跪在這裡作甚?」
獨孤寒端坐於龍椅之上,隨意的端起了茶盞,語氣當中帶著漫不經心,但是其中卻是含帶著滿滿的怒氣。
「皇上,臣該死。」
「你是如何該死?朕怎麼聽不明白?」獨孤寒將那杯盞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嘴角卻浸透著一股極其冷漠的笑意,讓人瞧著便遍體生寒。
不過這白柔倒還真是未曾往深處想,所以也便從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和貴人從未出過宮,自然也不會參與那些無趣的宮斗,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之人,也無需放在心上。
「這和貴人身子這麼弱,怎麼會入得宮?」杏春一邊磨墨,一邊喃喃自語。
「杏春,休得胡言,此事不得再提。」白柔寫下一字,繼而抬起頭來,語氣之中帶著不讚賞。
「奴婢知曉,不過是覺得有些好奇罷了。」杏春不敢多言,此事也便罷了。
「此事是皇上的決定,你心中只需記著,此事無需再提。」
白柔將毛筆放下,只不過就是寫了幾個字而已,肩膀處竟然就傳來疼痛感。
杏春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畢竟主子們的事情,她們也不知曉。
白柔不由地皺了皺眉頭,然後回到了軟塌上躺好,其實此事她心中也有好奇,但是,皇上心中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她也不會多問。
這和貴人原來在潛邸里也不願出來走動,這也倒是符合她的xin子。
是夜,獨孤寒來的時候,發現桌子上擺著一物,眉頭不由得微微的時候,繼而又舒展開來。
「柔兒,從何處得到的此物?」獨孤寒將披風披在她的肩上,語氣當中透露著柔和。
「這是今日和貴人宮中送來之物,想必是知曉了,那些事發生之時,所以也別送來了些東西,多少也算是一個心意。」
白柔並未多想,只是認為他只是擔心自己罷了。
「今日身子好些了嗎?」獨孤寒並未在此事上多費口舌,是不過隨意一題罷了。
「只是有些累。」白柔並未覺查出什麼,臉上還帶著盈盈的笑意。
「那便早些歇息。」獨孤寒執起她的手,與她一同回了屋子。
「皇上,和貴人現如今身子可好?臣妾也不知能否幫上忙。」白柔一邊走一邊說著,雖是與和貴人並不熟悉,可是總歸是後宮嬪妃,也難得的她會做事。
「朕不知曉,別老關心此等無關緊要之事。現如今你最該做的便是養好自己的身子。」獨孤寒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冷芒,但是很快便被遮掩了過去。
他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面色卻絲毫不顯。
「臣妾只不過就是想起此事便問問,並無其他意思。若是皇上不願提及,那臣妾也便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