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正因為有了身子,所以也便吩咐這些日子先不見人。
畢竟今日起來,這欣婕妤前來明顯就是有話要說,所以她便下了這命令。
現如今她主管這後宮,這後宮當中的人總歸是會給她三分薄面,所以也便不會在此時來打擾。
白柔倒是圖了清閑,心中雖是知曉有些許危險,但是現如今也能夠規避一些。
在這後宮之中,她收到皇上的盛寵,又加上有了身子,所以這後宮之中的女人們,恐怕又沒得消停了。
不過她倒是未曾有過任何的憂慮,畢竟若是那些不長眼的湊上來,大不了她在撥弄回去。
但是若是觸及道德底線,那便也怪不得她不客氣了。
「主子,怎麼又把窗戶打開了?今日這天兒不好,外面還吹著風,可莫要感染了風寒。」
杏春不過是出去拿個東西的功夫,在回來之時便發現屋子當中的窗戶大開,她連忙放假了手中的物件,一邊關上窗戶,一邊碎碎念叨著。
「這屋子當中屬實太煩悶了一些,要麼你陪我出去走走也好。」
「等這些日子過去了,你便能出去走走。畢竟若是一直悶在這裡確實也是不好,但是你要好生注意些。」
獨孤寒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子有些許的沉,這種感覺使他十分的詫異。
渾身的疲乏在此刻得到了疏解,他微微皺著的眉頭在此刻舒展開來,臉色也重新歸於放鬆。
白柔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情緒的變化,心中總歸是放鬆了下來。
她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他眼下的青黑,這些日子應當是忙的緊吧。
「今日你的身子覺得如何?」獨孤寒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沙啞,裡面還帶著一些微不可察的睏倦。
「並無大礙,臣妾瞧著這時候太醫該來了。」白柔瞧這外面的時辰,現如今陰沉,倒也分不清究竟是何時。
「你可要好好照顧好朕的小皇子。」獨孤寒提及到此時忽而睜開的眼眸,眼眸之中含帶著些許如同星光般的亮色。
「皇上又怎麼知曉這是皇子呢?若是一位小公主,難道皇上還能失望不成?」
白柔乾脆也不繼續按摩了,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埋怨。
她之前的時候便一直聽他說是位皇子,可若真的是一位小公主的話,難不成他真的會不喜嗎?
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清楚,這脾氣鬧得屬實是無厘頭。
畢竟此時處以古代,重男輕女的觀念更是嚴重,皇子和公主不過是xin別之差,可是待遇卻也是天差地別。
「朕可從未如此說過,你可莫要冤枉了朕。不論是皇子也好公主也罷,只要是柔兒生的,朕都歡喜。」
獨孤寒輕微了嘆了一口氣,直起身子來將她攬入懷裡。
「臣妾知曉,不過是隨意開個玩笑罷了。皇上無須放在心上,現如今這孩子還小,也是不知曉究竟……」
白柔視線放在香爐之上,瞧著裊裊升起的香煙,語氣之中帶著些許擔憂。
她向來不是此種憂慮之人,可自從懷了孩子之後便一直患得患失。
獨孤寒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語氣輕緩的哄著,「萬事都有朕,你只需放心便可。再者言,你可莫要忘了,你現如今不是自己一人了。」
「臣妾記下了。」白柔輕緩的點了點頭,此話便記在了心上,倒也是不再思索那些從未發生的事情。
「你好生休息,朕還有政務要處理,等晚上再來陪你。」
獨孤寒瞧著躺在自己懷中的這個人,好似透過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人,語氣之中的纏眷卻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白柔抬起頭來之時,便跌入了此種眸色之中,不由得有一些怔愣。
她總覺得皇上現如今看到的並非自己,她從未了解過皇上的之前,畢竟在這後宮之中還有許多的妃嬪,也從未見過他對誰上過心。
不過就是一瞬間,那眸色便消失不見。
白柔不由得覺得有些晃神,在回過神來之時,便在瞧不出任何的端倪。
她不由得揉了揉**的眉心,方才或許是自己看錯了,看來這些時日確實是累著了。
白柔不由得輕微的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拿著的毛筆,方才也是未曾落筆。
心中總覺得有些許憂慮,原本這些情緒不應當出現在她的身上,或許是因為有了孩子這是因為看重,所以才會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憂慮。
「若是您出去了再感染了風寒,豈不是得不償失?這風小一點了,我們再出去倒也是未嘗不可。」
杏春輕輕的抿了抿嘴唇,瞧著外面的天色,總歸是覺得現如今她不應當出去才對。
「可是整日子讓我在屋子裡悶著,總歸是對孩子不好。你將這香薰點燃些,我方才聞到這屋子裡有股藥味,屬實是難聞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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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嘴唇不由得賭起,還是覺得有一些煩悶。
「奴婢這便去辦。」杏春抬頭瞧了她一眼,連忙拿著香薰放入了香爐之中。
白柔凈了手之後便斜靠在軟榻之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肚子,另一隻手便舉著書翻閱著。
她只是感覺很驚奇,沒想到自己的肚子裡面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之前的時候一直在盼望著這個小生命的到來,但是現如今他真的到來的時候,卻總是有一些緊張。
這後宮里總歸是比不上其他地方的,她總歸還是得小心一些。
獨孤寒悄然而來,並未驚擾到她,隨手將屋子裡伺候的人揮退了下去。
白柔翻閱著書籍,倒也是未曾注意到他。
今日的陽光並不通透,烏雲遮蓋著太陽,使得人心情極其的壓抑。
雖是如此,也能看得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獨孤寒喉結微微的滾動,不由得輕微的咳嗽了一聲。
白柔偏過頭來看著,瞧見了來人這才把手中的書放在了一旁臉上展開了一抹極其燦爛的笑顏。
她仍然是記得他最開始說的話,他最愛看到她笑。
「皇上,怎麼今日有空來這兒了?」她從軟榻上直起身子,兩個胳膊撐在床上,這邊打算穿上鞋。
獨孤寒連忙攔住了她,重新將那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朕不過就是過來瞧瞧,一會兒便回去了。」
他將自己的頭放在她的肩膀之上,語氣之中更是帶著疲乏,但是瞧見她時顯然是好了一些。
「皇上,臣妾給你按摩一下。即便是處理政務,也不能一直如此,還是要保重龍體。」
白柔坐起身子來靠在後面的靠枕之上,緊接著便用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按摩著他頭上的穴位。
「不用如此操勞,你只需要照顧好你自己便好,這些日子天一直算不上好,你的身子還弱得很,況且現如今你也不是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