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忠祿公公來了。」小夏子匆匆的趕了進來,眼眸之中帶著些許的亮色。
彷彿是有多大的榮耀一般。
「我這就去。」白柔不由得偏過頭去瞧了他一眼,心裡不由得有些嘆息,或許自己有了身孕之事,已經傳遍了這後宮吧。
忠祿站在院落之中,身後跟著許些的宮女。
「忠祿公公,您這是?」白柔不由得有一些詫異,遮掩住了眼底的驚訝,心中只殘留下些許無奈。
「皇上吩咐咱家給娘娘送來的補品,還囑咐娘娘好生修養。」
忠祿見著來人之後,嘴角勾著一抹笑意,但是眼眸之中卻還是存著些許的掙扎。
白柔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吩咐杏春將東西收下。
「勞煩公公今日跑了一趟。」她手中拿著銀兩放入了忠祿手中,臉色卻絲毫都不顯。
「咱家只不過就是替皇上辦事,娘娘無需如此客氣。若是娘娘這裡並無旁的事,咱家便先回去了。」忠祿並未收下那銀兩,薇薇的福了福身子也便離開了。
白柔眼眸深處閃過了一絲趣味,漫不經心地將的銀兩放入了小夏子的手中,倒也並未在計較此事。
她瞧這托盤之中許多的東西,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
「安妃娘娘,你說你現在都已經有了身孕,怎麼還在外面站著呢?這天兒這麼冷,若是感染了風寒,到時候可要讓皇上心疼了。」
欣婕妤用帕子掩著唇角,眼眸之中的不善卻是絲毫未曾掩飾。
白柔心中有些許無奈,現如今在這後宮之中已然待了許久,但仍是覺得應付這後宮妃嬪之事,屬實是有一些力不從心。
本身便為前朝妃嬪,現如今身為這後宮之首,她總歸是覺得有一些惴惴不安。
「欣婕妤,怎麼今日有空來本宮這兒了?小夏子,去備些好茶來。」
白柔將胳膊放在了杏春的手中,由著她攙扶著自己。
雖然心中有些不適應,但是終究是不能有任何不妥之事。
「不必了,今日前來不過就是想著來看看。既然已經有了身子,還是莫要在這冷風中吹著了。」
欣婕妤微微的掀動了唇角,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的肚子上。
白柔微不可察的撫上了肚子,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深了一些,「欣婕妤,既如此,倒還不如隨著本宮去室內,正如方才所說,這外面屬實是冷的極。」
欣婕妤臉色一僵,終究是抿了抿嘴唇,同她一起進了屋子。
「這有了身子的人就是不同,這碳火燒的也比別的宮旺了些。」
一股熱浪襲來,驅散了外面的寒氣,一絲嫉恨爬滿了眉角。
「本宮聽聞你素來愛花,可是這寒冬之際,哪裡來的花卉?可前些時日本宮分明瞧這你那宮中可是開著許些的花。皇上可是親自吩咐下去的,我這又豈能同你那宮中相比?」
白柔收斂了臉上的情緒,一言一句好似是之前設想過的一般。
欣婕妤唇角維揚,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愉悅,「我之前便說了,無需如此麻煩。但皇上確實是把此事放在了心中,我也並無法子。」
「此事對欣婕妤來說是好事。」白柔不動聲色的應和著,端起手邊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
「我聽聞昨夜裡陳貴人受了罰?」
欣婕妤心中含帶著些許得意,他們二人之間的注意力也便從方才的事情上轉移了開。
「欣婕妤此話,所謂何意?」白柔手上的動作微頓,不動聲色地抬起眸子瞧了她一眼。
「不過就是來瞧瞧罷了。」欣婕妤並未開口說些旁的,將心中所有活絡的心思重新隱匿了下去。
「這事同本宮無關,此事是皇上的意思,本宮倒也不好反駁。」
白柔倒是解釋了一聲,她現如今倒是明白了欣婕妤來此處的用意。
「如此一來我便不再叨擾,安飛娘娘還是好生休息。」欣婕妤知曉自己此時前來便是碰了釘子,看來今日在她這裡也得不到任何消息。
「這外面路滑,欣婕妤還是小心些才是。」白柔吩咐他們將欣婕妤送走,瞧著她離開的背影,終究是沒了表情。
那日夜裡並未想如此之多,今日欣婕妤前來,也算是提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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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是不能顧此失彼,畢竟瞧著她位置的人,可是不少。
再加上現如今已經有了身子,到時候或許更是大有人在。
「杏春,這些日子好生防備起來。」她似乎是覺得有一些疲憊,拿著一本書便靠在了軟榻之上,身上衣一副閑適淡然的模樣。
若是他們並未找自己的麻煩,那麼她自然也是不會多做些什麼。
可若是都已經被欺負到門上來了,那她自然是不能輕易的放過。
反觀方才從鳳儀宮中出來的欣婕妤,卻並未有如此念頭了。
她現如今心中更是惱恨的極,可終究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除去了皇上的寵愛之外,她現如今也已經有了身子。到時候在這後宮之中哪裡還有她們的容身之處?
「去胡婕妤那。」欣婕妤心中思索片刻,紅唇微掀,眼眸之中閃著光亮。
既然現如今不能從白柔那邊下手,倒不如現如今利用此事,或許到時候還真是有些效果。
欣婕妤到時,胡採薇正飲著茶水。
「今日這是什麼風,把你也給吹來了。」胡採薇不動聲色的掀了掀眼皮,昨夜之事已經傳遍成後宮,不過就是隨意一想,也便能夠知曉她現如今來的深意。
「不過就是閑來無事,想來同你聊聊天罷了。」欣婕妤倒是並未在意她的態度,若是能夠利用起來,倒也是一樁好事。
胡採薇不過是輕輕笑了笑,到終究也是未曾說出些什麼。
「你說,這皇上可是屬實偏心的極。」欣婕妤輕輕的抿了抿嘴唇,纖細的手指摩擦著下巴,偏生做出了一副思索的模樣。
胡婕妤眼裡閃過一絲不悅,「欣婕妤慎言,若是被皇上聽聞了,到時候可便是禍從口出的罪名了。」
欣婕妤也便沒了言語,方才的話題被她如此打斷,也便再沒了說下去的欲望。
但是卻終究是覺得,此事是個好時機。
「你說,這陳貴人那日所做之事,使得安妃娘娘身子弱了許多,現如今也不得不每日喝著湯藥,但不過就是禁足半年罷了。」
欣婕妤彷彿是無意之間提及到此事,不過是開了口之後,眸色不由得瞧了瞧她的神情。
胡採薇不由得瞭然一笑,「依欣婕妤之言,還要如何處置才好?」
「總歸是不能這麼敷衍才是,這可並未有實質xin的傷害。」
欣婕妤輕緩笑了一聲,好像後知後覺地知曉自己失了言,然後帶著些許愧疚地瞧著她。
胡採薇將她神情的變化看在眼裡,繼而不動聲色的喝著自己面前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