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像個潑婦一樣直接踹開白柔的大門,然後走進來,不過她走進來的時候十分小心翼翼,像是擔心什麼東西似的,摸著自己的肚子,一步兩步走進來。
「誒,別動我,要是弄到我肚子里的龍種,有你好看的。」旁邊的丫鬟想上來趕走白依,可是白依挺起自己的肚子,讓那個丫鬟面露難色,看了一眼白柔。
白柔朝著那丫鬟使了個顏色,讓丫鬟離開。
白依居然懷孕了,可是她現在過來找自己算是怎麼一回事,白柔不知道,也不想了解白依心裡的想法。
「你先下去吧。」白柔捏住李修的畫筆,然後讓李修先下去,這裡的事情,白柔自己可以解決,李修擔心地看了白柔一眼,便離開了這裡。
他相信白柔這個女人是可以解決現在的這個情況,而且是完美解決,「還不快端個凳子來給娘娘坐。」白柔讓下人匆匆抬過來一個凳子,讓白依坐下。
「哎呀,姐姐,你這是想要涼死我嗎,這凳子好冰啊。」白依摸了摸凳子的扶手,然後慌忙抽回,在自己的嘴巴裡頭呼出來幾個熱氣,捂著自己的手,嗔怪地看著白柔。
「哦,是姐姐想得不周到。」於是白柔站起來,抽出自己剛剛坐過的毛毯,放在白依的座椅下面,白依這個模樣,自己能忍,而且是必須忍。
白依見到白柔這個模樣,很是得意,拍了怕那毛毯,像是嫌棄剛剛白柔做過的模樣,然後重新抖了抖,放在了自己的座位底下。
這是典型的受到別人的幫助,還嫌棄別人的幫助不夠好的那種感覺,白依摸著自己的肚子,裝作難為的模樣,坐在了白柔的對面。
白依這是在炫耀自己的肚子裝了一個小東西,這是白柔肚子里所沒有的,白柔低著自己的腦袋看了看癟癟的肚子,最近都在忙李修的事情。
皇上也有幾天都沒有過來了,沒想到白依的動作這麼快,不過見到那肚子還沒有顯出形狀來,這白依這麼狂妄,愛炫耀,恐怕是要引起宮中其他娘娘的記恨。
「白柔,你說,你到底給皇上下了什麼迷,葯。」白依坐下,見到身邊下人都被支走了之後,便大著膽子開始質問白柔起來。
白柔感覺到十分迷惑,最近獨孤寒都沒有到自己的宮中來,不是一直都在白依的宮中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故意朝自己說獨孤寒一直在你的宮中嗎。」白柔聽見白依這麼說,胸口中的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姐姐還是奉勸妹妹一句,樹大招風這個道理妹妹可是懂得?」白柔低著頭看了眼白依的肚子,她的意思讓白依不要像這樣,故意招搖自己懷孕的事情。
這樣子會引出來很多的沒有理由的事情,故意陷害之類的事情,白柔在宮中已經看見很多了,現在既然白依已經如願當上了獨孤寒的妃子。
她應該心滿意足了吧,而不應該像這樣,四處招搖,到時候自己小命丟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她跟自己一樣姓白,有必要的時候還是得提醒一下。
「姐姐嫉妒我了,就直說,說什麼為妹妹好,這話我可是聽不下去。」白依扶正了一下自己的發簪,心裡暗暗吐槽白柔虛偽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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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經搶了白柔的男人,白柔還會這麼好心,來勸說自己,現在就連個陌生人對待自己就比白柔對自己要好得多。
白依心想不用白柔來自己這邊裝好人。
「妹妹,姐姐在宮中的時間比你要長很多,很多事情沒有你想得這麼簡單,在宮中最重要的就是安分守己。」白柔給白依倒滿茶水。
對於白依現在的狀態,白依很是擔心,雖然說一開始自己的確是對於白依煩到不行,恨不得白依原地暴斃,但是現在白柔經過李修的事情之後。
已經懂得很多了,即便當初沒有白依,還會有其他人來到皇宮,當上獨孤寒的妃子,他是皇上,不是自己一個人的男人,需要很多女人才能維持後宮的平衡。
想法轉變成這樣的時候,白柔的心理便對於白依的憤恨已經減少很多,想到白依要重新經歷過自己當初經歷過的東西,白柔心裡倒是有些擔心白依起來。
畢竟她也是自己的親人,她在宮中唯一的親人都是自己,當初自己的母親,拉著自己的手,把他們最喜愛的白依交到自己的手上。
甚至於還給自己磕頭下跪,讓自己好好照顧白依,得到父母這麼疼愛,白柔其實很是羨慕白依,想自己當初進宮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是何其冷漠。
現在要不是有獨孤寒在為自己撐腰,早就已經被家裡的人蹂.躪成什麼模樣了,白依什麼地方都好,只是xin子太過驕縱跋扈,從小她想得到什麼東西,父母都給她買。
所以現在她長大了,便也就理所當然地認為,所有她想得到的東西,她都能夠得到。白柔看著白依。
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xin子,倒是對自己的口味,「不用姐姐關心。」白依對上了白柔的眼神,怎麼現在白柔對自己眼神有些柔軟。
像是母親看自己的孩子那般模樣,白依在心理有些尷尬,便起身離開了這裡,「護送娘娘。」白柔招呼身邊的下人進來,扶住白依。
「不用姐姐裝好心。」白依甩開白柔下人的手,拉起自己的下人,朝著白柔揚起自己的下巴,便離開了這裡。
其實白依已經習慣把自己當成她的敵人了吧,白柔望著白依走之後的背影,露出擔憂的神色出來。
「喂,你看夠了沒有。」白柔看見了門縫那邊的一抹灰黑色的身影,知道是李修在偷聽,於是便把李修叫出來。
「白柔你這個女人,看不出來她對你十分有敵意,你還這樣對她,真是蠢!」李修一副看著白柔不爭氣的模樣,責怪白柔,戳了戳白柔的腦門。
「你應該吼回去啊,甩他兩巴掌,你平常對我不是挺凶的嗎,怎麼遇見其他女人便焉了一樣。」李修怒氣沖沖地坐下。
「嗯,你也不必這麼生氣吧,畢竟她是我妹妹,她還小。」白柔朝著李修說著,面前的這個蠢女人,像是天生有責任要對所有人好一樣。
她對所有人都好,那麼誰來對這個女人好呢,獨孤寒嗎?李修畫完一幅畫,便離開了這裡。
「娘娘,奴婢從小紅的口中知道為什麼白依這麼對待您。」
有個丫鬟湊到自己的耳朵邊,朝著白柔說出了這句話來,白柔有些好奇,這小道八卦有些東西還是真的,最近都不太管宮中的事情,所以不在乎,但是不代表自己不好奇。
「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柔來了興趣,雖然平常不喜歡別人嚼舌根,但是聽別人嚼舌根還是有點樂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