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北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那照你這麼說，這個線索就沒有什麼用啊？」
譚瑾看了看莫向北，她也知道這個線索起不到什麼作用，可是她還是想利用這封信。
「你說當時的監控會不會有用？」
譚瑾沉思了一會，突然想到，不管哪裏，應該都會有監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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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不是沒可能，可是你是在哪裏收到這封信的呢？要是那裏沒有監控呢？」
譚瑾低下頭，信，是在哪裏收到的呢？
「啊，我想起來了，是在一家店裏，我正在吃飯，然後一個小女孩地給我的。」
「店？什麼店？」莫向北站起來，顯然他是想立刻趕過去。
譚瑾也拿起包包，「走，我還記得那家店在哪裏。」二人走出庭院，莫向北打開車門，一想到馬上就要有頭緒，心裏就很激動。
豐朝集團地下車庫內。
「賀擎沼睡著了，你打電話來，應該是有什麼證據了吧。」
旁邊的男人掏出一疊照片，「我在莫向北家外面蹲了很久，本以為拍不到什麼，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大意……」
方喬愛看了看照片，嘴角微微上揚，「哼，譚瑾，這次我看你怎麼狡辯。」
身邊的人也笑了，道：「我真不明白，你既然和我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想方設法地扳倒譚瑾？」
方喬愛撇了一眼身邊的男人，道：「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你可別瞎說，對了，你來的時候，沒人看見吧？」
那人臉色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這邊的監控都是我在控制，我不想讓他們看見，就沒人可以看見。」
方喬愛鬆了一口氣，「算你識相。要是任何人知道我跟你的事……」
「喬愛，你什麼時候，跟我……」
方喬愛擋住了湊過來的男人的臉，「不急，等事情辦完了，隨你怎麼樣。對了，繼續幫我盯住莫向北，少不了你的好處。」
男人點點頭，「喬愛，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方喬愛擠出一個微笑，看着男人，點了點頭。她推開車門，迅速下了車。
「就憑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看着遠去的大奔，不屑道。
她環顧四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直接進了電梯。想來這會賀擎沼應該醒了，她轉念一想，不能直接回去。
於是她到了一樓就下了電梯，扭著腰進了一樓的咖啡廳，想買兩杯咖啡帶回去，也好跟賀擎沼有個說法。
她和公司里的人不是很熟，但是公司里的人倒是很熟悉這位剛來公司就上任總裁秘書的方小姐，這不，還沒進咖啡廳，就聽到了不少閑話。
「這不就是總裁的新秘書么？」
「是啊是啊……怪不得總裁會看上她……嘖嘖」
方喬愛猛地回頭，那兩個閑聊的人立馬就走遠了，方喬愛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哼，等我成了總裁夫人，看你們怎麼嚼舌根。」
進了咖啡廳，面對着許多人異樣的目光，方喬愛沒有多在意。
「兩杯咖啡，不加糖，謝謝。」
這咖啡廳是自從豐朝成立就在一樓的，幾十年來，佔據着豐朝一樓的好位置，但是只給公司里的員工提供咖啡，價錢，自然也是不便宜。
方喬愛等了一會，「方小姐，你的咖啡。」
方喬愛看了一眼那個學生模樣的店員，怎麼，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了么？這樣最好，為自己以後上位鋪了墊腳石。
「方小姐？」店員看方喬愛遲遲沒有動靜，以為她在發獃。
「奧，好的，謝謝。」方喬愛禮貌地笑笑，扭著腰又走了出去。
越想越開心，連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電梯很快到了24樓，方喬愛走了出去，推開辦公室的門。
果然，賀擎沼已經坐回了椅子上，他正在電腦上處理文件，方喬愛進來，他抬了一下頭。
方喬愛笑盈盈走上前去，「你什麼時候醒的？」
賀擎沼看着她手中的咖啡，「剛醒沒多久，你鐵定又饞了。」
方喬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你醒了之後肯定會渴，就去買了兩杯，沒加糖，你的最愛。」方喬愛走到賀擎沼身邊，將咖啡遞給他。
「你永遠這麼有心。最近的麻煩事太多了，今晚還有個宴會，不如，你陪我去吧。」
賀擎沼喝了一口咖啡，本來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
方喬愛大喜過望，「真的嗎？不過……」
賀擎沼站起來，拉住方喬愛的手，道：「你沒必要聽他們說閑話，我會照顧你的。」
方喬愛點點頭，「我先出去訂個禮服。」
「去吧。」
方喬愛看了看剛剛放在自己咖啡袋子中的照片，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她這是在賭，賭賀擎沼能去清理垃圾。
她走到自己的私人辦公室，從電腦中選好了禮服，直接點了預訂。
她嘴角的笑意更深，「譚瑾，就別怪我了。」
她故意多等了一會才回到辦公室，這一次，她賭對了。
賀擎沼手中拿着照片，咖啡袋子被揉皺扔在一邊，看來，自己利用他強迫症這一點，還真是沒錯。
「擎沼哥哥……哈……」方喬愛跑上前去，從賀擎沼手中奪下了照片，她有些氣喘，「這，你，你怎麼……」
她看了看賀擎沼的臉，已經從剛剛出去時的和顏悅色，變成了現在的滿面通紅。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廉恥……」
賀擎沼的拳頭猛地砸向了辦公桌，巨大的聲音將方喬愛嚇了一跳。
「擎沼哥哥，興許，興許是假的呢！」
「照片哪來的？」
賀擎沼的怒氣已經讓方喬愛有些害怕，她支支吾吾地說道：「剛剛，我下去買咖啡的時候，回來，它就在你辦公室門口的地面上……」
賀擎沼冷笑了一聲，「哼，譚瑾，看來，和你作對的人，不少啊。」
「我，我本來，不想給你看的。你們倆已經……」
「好了！」賀擎沼怒視窗外，「鐵證如此，你還要為她辯護什麼？」
方喬愛低下了頭，一抹笑意，在嘴角漾開。
「譚瑾，這一次，只能怪你自己不小心了。」
譚瑾和莫向北驅車趕到了那家店，譚瑾滿心歡喜地以為那家店還在，可是，等他們一下車，卻發現，那飯店早已經換了模樣，變成了一家服裝店，譚瑾看了看莫向北，眼中失落的神色讓莫向北很是心疼。
譚瑾環顧四周，也沒有發現可以用的攝像頭，「這麼說，這條線索，真的沒用了嗎？」
莫向北拍了拍譚瑾的肩膀，道：「未必，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譚瑾跟隨者莫向北的腳步，服裝店裏沒有什麼客人，老闆正坐在電腦後面看劇。譚瑾走上前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老闆抬起頭，看到譚瑾漂亮的臉和不俗的裝扮，顯然知道她不是來買東西的。
「你有什麼事嗎？」老闆是個年輕女子，和那時候的餐館老闆，完全不是一個人，譚瑾看了看莫向北，無奈的搖了搖頭。
莫向北卻禮貌地開口，「請問你知道原來這家店是什麼嗎？」
老闆點點頭，「原來是個餐館，後來倒閉了，我老公就把它盤了下來，給我裝修成了服裝店。」
「是這樣，那你知道原來這家店的老闆人去哪了嗎？」
女子搖了搖頭，譚瑾拉了拉莫向北的衣袖，眼神示意他算了。
可莫向北並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繼續在店裏閑逛，卻發現，頭頂上，有許多攝像頭。
他轉身問店老闆，「這些攝像頭，都是哪來的？」
老闆思忖了一會，「這個，好像是，原來店裏留下的。」
「那，有錄像帶嗎？」
「這，恐怕沒有吧。我們來了之後，這攝像頭都沒用過，可能幫不了你什麼。」
莫向北看着失望的譚瑾，自己心裏，卻有了分辨，他拉着譚瑾走出了服裝店。
二人上了車，譚瑾有些難過，「怎麼辦，毫無頭緒。」
莫向北笑了笑，「有這家店就好辦，我可以讓我的心腹幫我找一下原來這家店的主人。他和警察局有關係，應該，有門路。」
譚瑾看着莫向北胸有成竹的樣子，「哎，也只好這樣了。」
「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去吃個飯吧。」莫向北說着，已經發動了車子，「不如這樣吧，我們去我家吃吧，我讓張媽買點菜，我下廚，怎麼樣？」
譚瑾喜出望外：「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還學會下廚了？」
莫向北一臉得意，「必須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賀擎沼將照片放在了自己西裝口袋中，轉頭看了看方喬愛，「走吧，我陪你去拿禮服。」方喬愛自然而然地挽住了賀擎沼的手臂，「我這次定了一件禮服，你一定喜歡。」
賀擎沼陰沉着臉，他心裏始終有個疑問，是誰可以隨意進出豐朝，還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照片放到門口。
他看了看身邊的方喬愛，心裏的疑惑，終究是像絲線一樣，糾結在了一起，怎麼解都解不開。
可是他有沒有辦法直接問方喬愛，還是等查了監控再說吧。
方喬愛和賀擎沼來到了豐朝集團旗下一家高級禮服定製店，方喬愛進了試衣間。
賀擎沼則隨意看看，突然一件鵝黃色一字肩晚禮服進入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