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跟服務員說完要買的酒,注意力就被女生口齒清晰的酒的介紹吸引過去。
這款酒澄澈得跟水一般,酒倒入在白瓷水青紋的杯子里,濃厚的酒香瞬間飄滿周圍的空氣。
林菲情不自禁的吞咽一下,在女生倒完酒後,詢問江御。
「我可以喝嗎?」
「當然可以。」江御唇角微勾,態度跟進來前相比,多了幾分刺。
林菲微怔了下,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她彎著唇端起酒喝了一口,入口甘醇,回味香厚,淡淡的桃花香在口腔彌留,就算她不懂品酒,卻也知道這是好酒。
「這是什麼酒啊?」林菲剛才沒仔細聽女生介紹酒的話,只聽到後半段的。
「是桃花釀,用的是山林中自然生長的桃花,選每一朵中顏色最好的那瓣釀酒,用的也是山泉里提取的水。」
女生再一遍解釋。
林菲微微眯眼,愉悅的應聲點頭,「是很好喝。」
「好喝可以多喝點,我帶你進來,酒自然是讓你喝個夠的。」江御淡笑,小矮几上的杯子她卻是沒動。
林菲瞥了一眼,放下手裡空掉的白瓷杯。
「江小姐應該是還有事情要問我,酒我也喝了,江小姐就問吧。」
「我沒什麼需要問的,要問也就是只有工作的事情。」江御眸色微動,唇角微微勾著,笑意不達眼底。
「非要說想問的,就是……」
「蔣總現在對於江家是什麼看法?上次我跟蔣總因為合作的細節問題鬧了點不愉快,不知道他是不是還介意。」
江御還真問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林菲狐疑的看她一眼,回答:「這個我不清楚,但是今天我出來的時候,總裁也出去了,是江家那邊新派來的負責人約總裁見面。」
「應該是我哥哥。」江御淡笑,神情瞭然。
「可能是女人跟男人之間的思維有差異吧,跟蔣總談話的時候總覺得他對我不耐煩,你在他身邊做事想必也不太好受。」
「還好,總裁為人有時候還挺好的,只是脾氣有點怪。」林菲由衷的回答。
「你跟蔣總的關係很好?」
江御放在矮級下的手指瞬間收攏。
「就是上下屬的關係,很普通,只是跟在身邊的時間久了,能看到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而已。」
「可我聽別人說,林小姐跟蔣總的關係遠不是上下屬。」
平淡的表面被挑破,露出來的就是帶刺的藤條,林菲不意外對方會這麼說,在之前的見面中,她多多少少能看出江御對蔣亦寒的興趣。
「都是別人亂傳的。」林菲面色不變,一臉淡然。
「總要有點什麼才能傳。」江御勾了下唇角,眼底覆上一層寒意。
「先不說傳什麼,從我的角度來看,林小姐要什麼沒什麼,除了張臉蛋還有點過人之處外,也沒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
還人身攻擊了。
林菲面色冷下來,「倒是不需要你來評價。」
「不是評價,是事實,你根本配不上蔣亦寒。」江御眼神儘是厭惡和敵意,一點都沒有掩飾。
林菲驚了下,剛想反駁,腦袋嗡的一下,視線變得模糊起來,耳朵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什麼都聽不見。
眼前的江御晃來晃去,就是不能重合。
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林菲沒有一點準備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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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去多久。
林菲從混沌中醒來,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場景,身體好像被車輪碾過,酸痛得很。
頭還有點痛,她抬手去揉額角,注意到光著的細白的手臂。
猛然回神,再一看,她身上赤**,旁邊還有著呼吸聲,一扭頭,同樣赤**的中年肥胖男人躺在一邊。
做了什麼不言而喻!
林菲如同五雷轟頂,無法接受自己有可能被別的男人澱污的事實,大叫一聲,用力的把身邊的中年男人踢下床。
同時,胃裡湧起一股濃烈的噁心。
林菲正處於情緒崩潰的邊緣,絲毫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短褲未褪,就連襪子都還完完整整的穿著。
她抱著被子趴在床邊嘔吐,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淚水,她從未如此絕望厭惡自己。
中年男人睡著忽然被踹下床,迷糊的醒來,就聽見劃破房間的尖叫,火氣頓時上來,也顧不上是什麼情況。
「媽的,叫什麼叫,信不信老子給你一巴掌,我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
與此同時。
房門忽然被踹開,砰的一聲巨響。
中年男人嚇了一跳,張嘴就罵:「哪個完犢子的,知不知道敲門……」
後面的話在對上門口男人冷冽的眼神時立馬扼住。
蔣亦寒裹著冰冷的寒意靠近床邊,目光落在趴在床邊乾嘔的林菲身上。
女人潔白的後背小弧度的起伏,長發遮擋住她的臉,暫時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從乾嘔的情況看出她是有多痛苦。
他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林菲的身上,把**露出來的後背蓋住,宛如在看死人的看向嚇得腿軟而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我……我……」
中年男人嚇得渾身顫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眼前男人的氣場強大,渾身裹著凜冽的寒意,以及明顯的殺意抖人他覺得下一秒就會死去。
「誰指使你的?」聲音冷得能夠結冰。
「我……這個……女人是別人送上……上……門的,跟我……沒關係。」中年男人斷斷續續的解釋,極力想要撇清關係,可恐懼讓他說不出更多流暢的話來。
「找死。」
蔣亦寒直起身,抬起一腳踹在中年男人的心窩上。
踹得中年男人直接從后翻滾,撞在牆上捂著心口哼哼唧唧,連大聲叫痛都不敢。
蔣亦寒冷著臉,邁著步子走近,凜冽的寒意從他的周邊散發開,帶著極大的壓迫感,中年男人嚇得直往後縮,可背後是牆壁,再怎麼縮都沒用,「別,別,我真的不知道,你放過我,放過我。」
砰的又是一腳。
嘩的一下,玻璃碎片在地上裂開。
房間里一時只剩下皮肉相撞跟哀嚎的聲音,最後,連哀嚎的聲音都弱了下來,似乎是痛到喊不出聲。
蔣亦寒晃晃手腕,身上的白色襯衫沾上了幾滴鮮血,冷眼看著躺在地上跟條死魚一般的中年男人,臉上已經辨不出他的模樣,只剩弧度起伏非常細微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
咚。
床上響起一聲。
蔣亦寒立刻扭頭,發現林菲已經昏了過去。
他急忙走過去,此時得已看清她的臉色,蒼白得過分,幾乎沒一點血色,視線不經意的掠過,垂在被子上的掌心的鮮紅很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