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犀利的問題，問的白汐汐渾身一顫，喉嚨發緊。
她和夜戰擎什麼關係……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難道懷疑什麼了？
她眼睫毛凌亂的煽動，有些僵硬的說：
「就……就是合作啊。」
擔心這麼說太片面，她又補充道：「以前認識，還有點朋友關係。」
她這也不算說謊吧？她和夜戰擎的關係也的確算是合作。
盛時年卻挑起了眉，長臂一伸，扣住她的後腦往身前一拉，聲線暗啞：
「什麼合作？我和你的那種合作？」
他和她的合作，身體！
白汐汐臉頰一白，瞬間快速的搖頭：
「不是，沒有，怎麼可能！」
和他的合作，她好不容易擺脫，怎麼可能再和別的男人有那樣的關係？
她和夜戰擎之間，有可能到最後會解除合約，就算不解除，也可能是人工受孕。
最可怕的，也就是排卵期的一次……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像和他一樣的。
盛時年看她否定的堅定又快速，似乎並不像撒謊，柔和了些許的氣息：
「諒你也沒有那個膽子。」
鬆開她，矜冷的坐直身子，說道：
「之前那麼慌張的跟他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看你好像很在乎他。」
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又似在計較追究。
白汐汐手心微微捏緊，心裡很是局促，也覺得心虛扎心。
實際上，她和夜戰擎就算有什麼，也不關他的事吧？
偏偏，面對他，她像被掌控的獵物，逃不掉，掙不開。
她無奈的解釋：
「就是當初他問過有沒有男朋友，我隨口說了沒有，剛剛被撞見覺得有些尷尬罷了。
盛先生，我還要工作，能送我回去了嗎？或者我自己下車，打車過去。」
盛時年聽完她的解釋，心裡還是有些許的不舒服，覺得她和夜戰擎之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只是……
他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疑神疑鬼？不斷追問了？
這不像他的性格！也不喜歡這樣的性格！
收斂下所有的情緒，盛時年煩躁的發動車子，朝她的工作地址開去。
十分鐘后，車子停在大廈樓下。
「謝謝。」白汐汐第一時間就拉開車門，下車離開。
這次，盛時年沒有攔她，因為他還挺煩躁的。
煩躁自己像個沒有安全感，斤斤計較的女人一樣，去追問那些問題。
他，該好好清醒腦子了。
豪華的邁巴赫遠去，走的不留下一片雲彩。
白汐汐松下一口氣，拍拍心口，微吐一口氣息。
還好他沒再多問，不然她要是露出什麼馬腳，就完了。
她忽然有絲後悔，後悔在和他有關係時，就和夜戰擎簽那個協議。
日後他要是查出來，會覺得她背叛他，勃然大怒的吧？
不敢想那個後果，白汐汐拍掉思緒轉身，準備上樓。
然……
一轉身，就看到站在門口，一身邪佞，幽冷望著她的夜戰擎。
這！一個個的，都陰魂不散嗎？
夜戰擎掃著錯愕中的她，好看的唇角上挑，詢問：
「在心虛嗎？」
白汐汐回神，連忙走過去：「我什麼都沒做，沒什麼心虛的啊。」
「什麼都沒做？你不是說和盛時年毫無關係了？怎麼這麼快就牽扯到一起了？之前不是給我說和簡沫沫吃飯，怎麼又變成了和盛時年？」
一連幾句的問題，每一句都帶著無形的壓迫力。
白汐汐被問的小臉一下一下僵硬，慘白，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一個個的話語。
她該跟他解釋嗎？
不該解釋嗎？
怎麼感覺怪怪的……
夜戰擎見她不語，邁步過去，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噙著她：
「連一個解釋都不屑給我？」
上挑的尾音，帶著生氣。
白汐汐臉色一白，慌張的連忙開口：
「沒有，我和盛先生是真的終止之前的關係了，今天遇到點麻煩，他幫了我，我請他吃飯。不想讓你多想，就沒說。」
聞言，夜戰擎的臉柔和了些許，問道：
「以後呢？打算和他再發展其他的關係嗎？」
「沒。」白汐汐搖頭，對上他的視線，深吸一口氣，說：「不過盛先生跟我告白了。」
跟她告白？
夜戰擎臉色一滯，深邃的黑眸不可置信：「他喜歡你？」
「嗯。」白汐汐還清晰的記得那日盛時年的告白，到現在還覺得有些無法消化：「我也很意外，但他的態度不是開玩笑。」
夜戰擎沉默了。
如果盛時年真的喜歡白汐汐，他的機會……
「你打算怎麼處理？」
白汐汐目光很清淡的看著夜戰擎，平穩的說：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決定權不在我？盛時年給我的要求是，如果我沒有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不會管我，給我自由，和時間思考。
如果發現我和男人怎麼的話，就會再次把我拉回去。」
夜戰擎冷嗤了聲。
這霸道的作風，果然是盛時年。
不過……他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那現在看來，我們合約的事情，愈發不能讓他知道，你放心，我會好好處理，不讓他查到。
這段時間，我們就以工作的理由來相處，也不會有什麼的。
何況，等離開帝城，一切不都好了么？」
白汐汐知道話是這麼說，可她不喜歡現在這樣的關係。
她之所以告訴他，也是因為……
「夜少，你看能不能毀了那份合約？當做從來沒有過。」
聽到她突兀的話語，夜戰擎眉心一緊，錯愕不解的望著她：「什麼意思？」
白汐汐抿抿唇，清楚的說道：
「那份合約當時是因為時間和情況問題籤約的，它的存在，會讓盛時年生氣，會讓我覺得心裡不安，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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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盛時年，你，我，我們三個人糾糾纏纏，那份合同更讓我難堪。
沒了那份合同，不管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簡簡單單的相處，我們才能輕鬆。」
一字一句，說的是肺腑之言。
也帶著沉重的壓力。
她真的很不喜歡有這層關係。
夜戰擎看她苦惱，無奈，又真切的神態，薄唇動了動，嘆了一口，問：
「沒有合約，你會不會給我喜歡你，追求你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