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相真是被扯出來,當擋箭牌了嗎?以為一個收受賄賂,朕便會放棄調查朱家一事?」
「那些個大臣可不就是這麼想的嗎?」白柔淺笑,可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調查朱家蒙冤一事畢竟是要重要的多,別以為她姓白,便會把白家的事情看得極為重要,如果真是如此,那那些大臣恐怕就想岔了。
當天夜裡的時候,白柔卻突然接到了一封從宮外傳過來的書信。
白柔展開之後,發現居然是許久未曾說過話的白相傳來的信,白柔看完,神色倒是極為冷峻。
「柔兒怎麼這個表情?這不是白相送來的嗎?」
並且,並未曾如之前將此事引到白相國身上的大臣的意願,反而是和獨孤寒加派了人手,徹底調查朱家受冤枉一事。
白相國在白府當中已經等了許久,卻未曾收到一封來自於白柔的回信,早就已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相爺,您……您要不要進宮去看看皇後娘娘?」
在白府已經待了許多年的大管家,自然知道這位相國大人收受的錢財是從哪裡來的?
否則的話,單憑他作為一個丞相的俸祿,哪裡能夠買得起那麼多的良田豪宅。
偏偏這位白相國又是個極為喜好收藏古玩玉石的,每一樣的支出都需要花費大量的銀兩,如果不想收受賄賂,哪裡支撐得起。
「之前本官已經讓人傳過信過去了,宮中尚未曾傳出消息。」
白相自然知道他和白柔的關係並不深,只不過兩人到底掛著名義上面的父女名頭,還以為白柔會對他會出手相救。
可是這都過了幾天了,依然會有官員來到白府當中查賬本,還檢查他這些年來的收入以及開支情況,早已經讓白相國覺得心中不安。
若不是早就已經讓管家準備了陰陽賬本,怕是早就已經被查出來了。
「可是現如今皇後娘娘極為受陛下的信任,若是皇後娘娘開口,一句話的事,想必陛下就不會再查了。」
管家跟在白相國身邊許久,自然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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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官多年,靠的就是好名聲。
若是因為如今賄賂之事,毀了多年苦心經營的形象,那對於白相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
白相國踱了幾圈之後,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給本官安排馬車,本官立刻進宮去面見皇后!」
「是!」可是白平國接連多次進宮,想請白柔網開一面,可是在前面的許多次都被白柔借故讓人給攔下了。
就算是僥倖來到了後宮當中,白柔也是稱和獨孤寒在書房當中處理事物,白相在宮中往往一等就是一天,還不能見到白柔的影子,只有在宮門落鎖之前回到相府。
好不容易纏了許多日,這才找到了一個白柔沒曾拒絕他的機會,白平直接趕到了鳳棲宮當中。
「白相國來的好快,本宮才剛剛從書房出來。」
白柔甚至尚未換下上朝之時的朝服,只是在外面接待白相。
白相看了看白柔身邊跟著的數量不少的宮女,還有侍衛,給白柔使了一個眼色。
白柔揮揮手,讓那些人給退下去之後,白相這才對著白柔微微點頭致意。
「之前,禮部尚書他們都是胡說八道,還請皇後娘娘告知陛下,不要再調查此事了,否則,到時皇後娘娘也會面上無光。」
「白相這話可就說岔了,白相不是說自己行的端坐的正,不怕調查嗎?正好趁此機會,可以讓文武百官都看看白相究竟是怎樣的清正廉明。」
白相國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惱怒,哆嗦著食指指向白柔:「別忘了,白府將你養到這麼大,對你是有著天大的一份恩情的!」
「是嗎?」白柔突然就冷冷的笑開了。
「呆在相府當中,本宮和你養的一隻小貓小狗有何區別?甚至於對待下人都比本宮要好得多,現在來談恩情,簡直是笑話!」
「你敢!」白相仗著如今沒外人,居然難得的擺起了作為父親的架子。
「你若是此番不幫本官的忙,便是不仁不義!到時整個君王朝的人都會戳著你的脊梁骨罵你。若是早知養在白府的便是你這樣一隻白眼狼,在你被送來當日,本官就該親手將你溺斃!」
「現如今只怕你是後悔,也沒機會了。」面對白相國的百般辱罵,白柔卻表現得極為鎮定。
甚至完全未曾理會,等到白相罵完了,甚至還頗有閑心的喝了一杯茶。
「說完了吧,說完了就可以滾了,來人!」白柔往外叫了一聲,立刻就有身手極佳的暗衛出現在白柔旁邊。
「白相不適合出現在本宮的寢宮當中,請白相出去吧。」
「這……本官還沒說完!」白柔身邊的暗衛沒有給白相任何解釋的機會,立刻就有兩個人直接抓著白相的胳膊,將人給連推帶趕的趕出了皇宮。
獨孤寒雖說是在處理朝中的事物,不過白相來到白柔寢宮的事情,到底還是沒能瞞過他。
知道白柔和白相之間的關係本身就極為僵硬,獨孤寒生怕白柔在白相那裡受了委屈,等結束事物之後立刻便趕來白柔宮中安慰。
「柔兒,你不用介懷,白相說的都是瘋話。朕已經下令,日後不許他再進入後宮半步了。」
「臣妾沒事。」白柔被獨孤寒攬在懷中,有這個人在身邊,才能覺得安心。
至於白相,那種不值一提的人物,白柔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以後,朕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獨孤寒一點一點的摩擦白柔瘦弱的後背,柔聲安撫。
獨孤寒的保證還有安慰,讓白柔極為感動。
可是又因為自己絕育一事,嫁給獨孤寒許久都未曾育有一兒半女。
獨孤寒待在書房當中,有些不悅。明明柔兒跟他說只是身子有些不適,想回寢宮當中休息,怎麼眨眼之間又出宮去了?
「屬下已經派人去跟著了,皇後娘娘去的那個方向,似乎是之前經常與駿極王子相會的地方。」
「沈致?他們兄妹倆什麼時候有如此多的事情需要商議?對了,皇后如今還在喝那些葯嗎?」
暗衛點了點頭:「屬下已經去問過太醫了,娘娘用的方子並不是從太醫院出去的,而是娘娘讓人親自過來選好藥材,然後帶回宮中自行熬制的。而且皇後娘娘也拒絕太醫每日去請平安脈。」
「這就奇怪了。」獨孤寒擰著眉頭深思。
柔兒的身子不好,卻不願意跟他說,偏偏又和沈致來往那般密切。
難不成有什麼事情是連他都不能告訴的,只能告訴沈致那樣一個兄長嗎?
「那如今太后呢?皇后可還有每日去太后寢宮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