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蘇傾楣中招

發佈時間: 2022-09-05 15:2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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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梁淺一行人到時,男客都已經安排坐好了,就在一個大廳,中間就用屏扇隔開,屏扇並不厚,在燈下,都能看到投在上面的人影,但看不清楚臉,距離近的,誰說話大聲些,都能聽到。

 和女眷這邊不同,他們一個個倒是相談甚歡,氣氛極是融洽。

 本來,像這種宴會,座位都是有講究的,尤其是主桌,基本就是主人招待有身份有名望的坐著。

 落座前,主人家會有人安排,蕭夫人之前提早過來,正是如此。

 但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蕭夫人現在的狀態,根本就力不從心,她幾乎是最後到的,勉強撐著的精神。

 前來的眾夫人,基本都落座了,關係要好的坐在一起,正說著話。

 和蘇梁淺同桌的,有沈琦善沈大夫人,周夫人和她的女兒周詩語,還有季夫人之前叫出來給降香搜身的夫人,是她交好的朋友。

 蘇如錦蘇涵月她們見蘇梁淺和季夫人坐一塊,都想湊上去,但蘇梁淺那些人,剛好湊了一桌,不要說三個人,多一個人,都坐不下,她們只得悻悻離開。

 蘇梁淺上輩子死前,做過北齊的皇后,季夫人的這兩個朋友,她是見過的,具體的身份卻忘了,但肯定不會低。

 季夫人充當中間人,幫著相互介紹,期間對蘇梁淺是讚不絕口,任誰都能看出滿意。

 季夫人帶到蘇梁淺跟前的人,自然是經過一番篩選的,皆是脾性爽直的人,相互認識后,她們向蘇梁淺就之前搜降香身一事道歉。

 這就是蘇梁淺自己提出來的請求,蘇梁淺自然不可能介懷,將事情說開后,大家也相聊甚歡。

 不單單是蘇梁淺這桌,其他桌的也是。

 氣氛的話,自是比之前在後院花園不知道好多少,但蕭夫人看著女眷這邊,空置著的主桌,還有隨心意而坐的眾夫人和小姐,只覺得亂糟糟鬧哄哄,糟心到了極點。

 這次設宴,蕭家本可以出盡風頭,結果風頭是出了,揚的卻是惡名,將前來的人都得罪了遍。

 蕭夫人只要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胸口泛疼,回頭狠狠瞪向蕭意珍還有蕭燕蘇傾楣母女。

 蕭鎮海就在隔壁,幾個人心裡都有些發虛,見蕭夫人憤憤的樣子,誰也沒開口。

 蘇傾楣現在是失望傷心至極,整個人都是無精打採的,沒什麼精神,她也是被蘇梁淺即將身敗名裂的念頭支撐著。

 她看著蘇梁淺和季夫人坐在一塊,同桌的幾個人,都是她目前狀態,想結交但想都不敢想的人物。

 時光彷彿倒流,好像回到了荊國公府還昌盛的時候,蘇梁淺完全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她又有了那種被她死死踩在腳下的感覺,伴隨著艷羨嫉恨。

 不甘心,想反抗到了極致。

 「母親。」

 蕭子選從隔壁走到了蕭夫人跟前。

 北齊的男女大防,不若之前那般嚴苛,尤其是近幾十年,各國交戰的同時,民風也相互影響很大。

 像這種場合,中間的屏扇,是可以撤去的,但一些自詡門第高的人家,總還保留著北齊最初的傳統,尤其是家中有女的。

 蕭子選器宇軒昂,長的也是一表人才,再加上他年少有為,是如朝廷新貴般的存在,很多少女都羞紅了臉,不少夫人也很中意,但一想到蕭意珍,這念頭,又打了半。

 「表姐,你怎麼了?」

 同一張桌子,蘇梁淺左右坐著沈琦善周詩語,沈琦善臉色忽然變的蒼白。

 沈琦善雖然是整張桌上最文靜沉默說話最少的,但臉上是帶了笑意的,但這會,臉上的笑意全無,瞳孔驟然張縮著,彷彿是不敢置信。

 蘇梁淺本就敏感,很快就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

 她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胳膊,她的手臂僵硬,手卻冰冷。

 蘇梁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蘇傾楣一伙人,還有剛過來的蕭子選。

 沈琦善走神,被蘇梁淺拍了幾下,才反應過來,但還是有些失神,喃喃解釋道:「沒,沒什麼。」

 這心不在焉的樣子,看著就不像是沒什麼的。

 蘇梁淺覺得可能和蕭子選有關,卻也想不出緣由,看著桌上的其他人,沒有多問。

 蕭子選抬頭看向面色冰冷的蕭夫人,「父親問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蕭意珍拽了拽蕭夫人,抬頭看她,眼神透著乞求。

 蕭子選雖然一直都是跟著蕭鎮海在軍營,對京城家中的事務,知之甚少,但從蕭夫人幾個人的反應,還有空置著的主桌,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沒事。我已經通知開席了,意銜香也讓人點了。」

 意銜香,有名步步高升香,蕭鎮海今天是因為慶祝自己被皇上封為永安侯設宴,這香,自然是要點的。

 很多人家,就是沒升官發財的喜事,正月宴請親朋好友都會點此香,圖個好寓意好兆頭,尤以官家流行。

 蕭鎮海正招待客人呢,就算蕭意珍不求她,她也不可能在這時候把剛發生的事情告訴蕭鎮海。

 除了主桌,其他桌基本都坐滿了,就算沒滿的,也是空了一兩個桌位,她們這有四個人,自然是坐不下的。

 「你們去那兒坐。」

 蕭夫人指了指主桌,她轉身去找季夫人,還有幾個誥命夫人,想邀請她們一起坐在主桌,但都被推拒了,一圈下來,蕭夫人沒法,只得找幾個和她素日交好,在蕭鎮海手底下辦事的幾位大人的夫人。

 身份低些,也總比空蕩蕩的好些。

 蕭意珍看著跟在蕭夫人身後的幾個人,甚是不屑,蘇傾楣拽了拽她,以為她著想的口氣,勸她不要在這時候惹事,驚動蕭鎮海。

 蘇傾楣心裡這會是厭煩死蕭意珍了,要不是她辦事不利,還亂說話,就算東西沒從降香身上搜到,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蕭意珍將情況變的糟糕透頂,將她也牽累了進去。

 蕭夫人挑選的這幾個,都是脾性溫軟的,沒什麼氣性,但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蕭夫人此舉,自然是為了蕭意珍考慮。

 蕭意珍現在,就是個火炮,一點准炸。

 蘇梁淺看著蕭府合幾個士兵之力搬來的意銜香。

 三根意銜香,又粗又大,但並不重,重的是底下的銅鼎,就算力氣大的,一個人也沒幾個人能搬得動。

 幾個士兵,將意銜香擺放在正中廟堂下的桌上,上面還擺放著祭品。

 蕭意珍蘇傾楣就坐在主桌,那位置,距離她們,自然是極近的。

 蘇梁淺看著燃燒的旺盛的意銜香,白煙裊裊,慢慢升騰,不一會,整個大廳的人,都能聞到好聞的涎香味。

 淡淡的,最是怡人。

 菜陸續上來,女眷這邊,吃相倒是極優雅,男客那邊,勸酒聲不斷,熱鬧至極。

 蘇梁淺深吸了口氣,端著茶送到嘴邊抿了口,往蕭意珍蘇傾楣的方向看了眼,勾了勾唇,有些玩味兒,還有冰冷的譏誚。

 季夫人聽蘇梁淺說有熱鬧,一直滿懷期盼的等著呢,她也不知道是怎樣的熱鬧,注意力便在蘇梁淺身上。

 蘇梁淺此刻的反應,讓她覺得,好戲就快開始了。

 另外一邊,蕭意珍蘇傾楣的心思,也在蘇梁淺身上。

 蕭意珍盯著蘇梁淺,期盼的眼神,都是緊張,她等了半天,也不見蘇梁淺那邊有反應,不由急了,湊到蘇傾楣耳邊,小聲問道:「她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對蘇傾楣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心裡比蕭意珍還要緊張期盼呢,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她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時間到了,蘇梁淺卻好像個沒事人似的。

 這種比蕭意珍還濃烈的想要看蘇梁淺倒霉的心情,蘇傾楣自然是不會讓蕭意珍知道的,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什麼反應,你做什麼了?」

 想到蘇梁淺一次次的化險為夷,反敗為勝,蘇傾楣心裡也開始沒底。

 蕭意珍遂沒了興緻,喃喃自語道:「不對啊。」

 今天用在蘇梁淺身上的葯,在她之前,她在好幾個人的身上試過,根據之前幾次的結果,現在蘇梁淺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到底是哪裡又出了問題?

 蕭意珍想著這些,坐著的屁股不自覺的蹭了蹭,伸手探到衣服裡面撓後背。

 蕭意珍心裡想著別的事情,這樣的舉動,完全是下意識而為,甚至有那麼些用力,桌上的幾個夫人,臉上的笑,維持不住了。

 這也太……太沒有教養了吧。

 配上蕭意珍那張臉,還有她帶著鬱悶的陰沉沉的神色,著實倒胃口。

 不單單同桌的發現了,其他桌也有人看到了,目瞪口呆。

 蕭夫人丟臉又尷尬,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避開那些人的目光。

 「椅子是有刺嗎?不要亂動!」

 她為了看住蕭意珍,就安排她坐在自己手邊,蕭夫人一隻手拍掉她伸到後背的手,另外一隻手拍她的背,「給我坐好!」

 蕭夫人剛呵斥了蕭意珍,蘇傾楣也開始變的不對勁起來,臉紅紅的,眼睛也是紅紅的,因為她在想蘇梁淺的事,眼底里藏著對蘇梁淺的嫉恨,看著是和她平日里溫和端莊完全不一樣的滲人。

 不要說其他夫人有些被嚇到了,就是蕭夫人,也被驚到了。

 蘇傾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滲人的眼眸,泛著水潤,很是撩人。

 眾人又是一愣,蕭燕都有些傻眼了。

 「楣兒!」她急切的大叫了聲。

 蘇傾楣覺得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心,都在燃燒,口乾舌燥頭髮昏。

 她本就是機敏的人,很快察覺出自己的不對勁,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看向蘇梁淺。

 蘇梁淺中間和她隔著兩張桌子,但兩人在這一刻,卻彷彿從未有過的默契,她看蘇梁淺,蘇梁淺也在看她。

 她勾著唇,對著蘇傾楣舉了舉手中的茶杯,不著痕迹。

 隔著屋子裡闌珊的燈火,蘇傾楣覺得自己看到了蘇梁淺臉上滿滿的得意和惡意,帶著無盡的嘲弄挑釁。

 蘇傾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當機立斷,咬著嘴唇對蕭燕急迫道:「帶我離開這裡!」

 雖然這個時候離開,很不合時宜,但蕭燕沒有猶豫,攙著蘇傾楣離開了座位。

 蕭意珍的手被蕭夫人這一打,很快從對蘇梁淺的思緒中稍稍抽離出來,然後,她覺得渾身都癢,那種極難受,讓人捉狂的癢,心都是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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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又要去撓,被蕭夫人扣住,蕭意珍現在就想撓癢,用力的甩開蕭夫人的手,蕭夫人的後面就是屏扇,蕭意珍的力氣大,蕭夫人被她甩的,直接撞在了屏扇上。

 蕭夫人並非嬌小玲瓏的女子,屏扇也不怎麼厚實厚重,蕭夫人跟著屏扇一起倒地,隔壁就近的幾桌,就坐在屏扇下的,被她壓到,還有桌上的碗碟摔碎在地上的聲響,菜湯汁,零星灑在了蕭夫人的臉上身上。

 蕭夫人坐在主桌上位,和蕭鎮海還有皇室皇子一桌相鄰,她這一桌,對面的主桌,自然也受到了波及。

 原本好好的男賓戲,也亂成了一團。

 蕭夫人看著瞪向他的蕭鎮海,前來的諸位大人,他們的公子,還有前來的皇子,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蕭夫人饒是鎮定,也老臉通紅,她現在不是想找個桌底鑽進去,而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蕭夫人的心,完全亂成了一團,她就那樣狼狽的倒在地上,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才好。

 「母親,我身上好癢,我受不了了!」

 蕭意珍大叫,兩隻手在身上撓著,她表情痛苦又似舒服,恨不得自己有八隻手。

 她的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也是,露出脖子以下不該露出的肌膚。

 蕭燕找了人幫忙,急忙忙的想將蘇傾楣帶出眾人的視線,卻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絆倒,幾個人摔在地上。

 蘇傾楣這會神思已經不受掌控了,她只有一個反應,那就是熱,又熱又渴。

 明明是冬日,她卻恨不得自己躺在冰塊上涼快才好。

 身體里有火,她的精神很好。

 蘇傾楣很快撐著站了起來,她的臉上都是汗,已經辨不清楚方向了。

 蕭燕見她是往男賓區走,心頭大叫了聲不好,起身追了上去。

 蘇傾楣邊走邊用力扯自己的衣裳,很快到了主桌旁,被什麼東西絆住,倒在地上。

 她衣裳半開,兩邊臉頰似被火燒,臉上滲出香汗,一隻手撐著地,那姿態,讓對面一眾的男子都看傻看直了眼。

 蘇克明也是看直了眼,甚至生出了想法,蕭燕已經追了上來。

 蘇克明看著著急的蕭燕,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瞬間五雷轟頂。

 楣兒?

 怎麼會是楣兒!

 蘇克明老臉通紅,又氣又怒,還有其他,已經說不清了。

 他的老臉,被丟盡了,他甚至覺得,這樣的蘇傾楣,把他的名聲前途都要毀了。

 蘇克明埋怨蘇傾楣,卻沒有將他帶走。

 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她的父親,他丟不起這樣的人。

 蘇傾楣半清醒半模糊,意識並不是完全沒有的。

 耳邊是蕭意珍的聲音,還有蕭燕的關切,她看著晃動著的人影,只覺得那一個個人,看著她的眼神,都是極盡嘲諷輕視的。

 蘇傾楣害怕起來,她從未像現在這樣害怕過,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取出頭上戴著的簪子,插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看著噴涌的鮮血,她的意識,漸漸變的清醒,耳畔的聲音,也變的清晰起來,還有對面那些,她只在圖紙中見過的人物,一個個皆是英俊不凡。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急劇變化的情況,發生的太快,饒是蕭鎮海身經百戰,還是有些反應遲緩。

 這樣完全混亂的局面,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蕭子選第一反應是上前將蕭夫人扶了起來。

 季夫人看著這熱鬧的一出,看著蘇梁淺的眼神,都是發光的。

 那已經不是喜歡,而是克制的膜拜。

 果然是好戲!

 蘇梁淺沒在原來的位置坐著,她已經站起來了,屏扇一倒,她就看到主桌上坐著,她曾經戀慕著,然後付出一切,結果卻葬送了一生的男人。

 天地模糊,彷彿只有他一人!

 他穿著藏青色的長衫,衣服的料子看不出奢華,和他身邊幾個一身錦緞的比起來,實在是低調,不像是皇室的人,就像是尋常人家的公子。

 那張臉,也是她極其熟悉的,掛著淺笑,完全無攻擊無害的神色,溫溫潤潤的,恰到好處,配上樸實無華的裝扮,如一抹青松,與世無爭。

 是,與世無爭。

 世人都道,皇室的七皇子好脾氣,淡泊名利,無心皇位。

 但蘇梁淺太清楚了,那張虛偽的皮囊下,藏著的是怎樣的狼子野心。

 那溫和的讓人心生好感的笑,就是他的面具,他一直戴著,如血液般成為身體一部分的面具,就好像,他一直隱藏著的狼子野心。

 在事情真正成為定局前,誰又發現了呢?

 上輩子,她就是被這樣的溫情騙了,萬劫不復。

 蘇梁淺的手,握成了很緊的拳頭,那張本該因惡人自食惡果而快活的眼眸,此刻,卻是黑沉沉的一片,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淵。

 她垂著眼瞼,眼底氤氳著的黑氣,除了恨,還是恨。

 比起蘇傾楣蕭燕她們,她更恨蘇克明夜傅銘,尤其是夜傅銘。

 她沒有任何阻擋夜傅銘的地方,更沒有礙到他的道,她為他付出了一切啊,結果,他卻奪走她的一切,連他們的親生孩兒都不放過,連尚且在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利用。

 「蘇妹妹看著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季無羨見謝雲弈看著蘇梁淺的方向,皺著眉頭,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也覺得蘇梁淺有些異常,但他看過去的時候,蘇梁淺已經垂下了眼瞼,所以他不清楚,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異常的反應。

 「不會是中招了吧?我們過去看看!」

 季無羨以為蘇梁淺是中了蕭意珍她們的招數,怕她也出個這樣的狀況,擔心起來。

 但他又覺得不像,蘇梁淺的舉動,沒任何異樣,就是那氣勢,像是要屠殺誰的滿門。

 「把小姐給我按住!」

 大廳,被蕭意珍橫衝直撞,弄的是亂七八糟,簡直是烏煙瘴氣。

 前來的諸位大人還有公子已經跑到了女賓區,還有夫人和小姐尋求夫君兄長保護的,怕被殃及,躲到了一旁,相關的議論,聽的蕭鎮海簡直想拿出自己的大刀來。

 他額頭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大聲命令將蕭意珍制住,但蕭家的這些丫鬟哪裡是蕭意珍的對手,和幾個人之力,還是沒能將她制服。

 「子選。」

 蕭子選道了聲是,親自上場,蕭意珍還是要撓癢,跳動著掙扎間,身上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

 在蕭子選的幫助下,合幾個嬤嬤丫鬟之力,終於將蕭意珍制住。

 蕭子選脫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將蕭意珍包住。

 另外一邊,夜傅銘也動了起來。

 他招了招手,很快有下人遞給他一件外套,蘇梁淺就那樣看著夜傅銘,一步步朝蘇傾楣走近。

 他走到她的跟前,緩緩蹲下,然後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滿臉的溫柔,像極了他曾經對自己。

 因為蕭意珍被制住,場面漸漸得到了控制。

 人群中,有人舉著一串紅色的手鏈,大叫了聲,「這是蕭小姐遺失的手鏈嗎?我剛看到從她身上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