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三章 弄巧成拙

發佈時間: 2022-12-20 21:4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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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昏君裝得太久,周遭之人便真當他是廢物點心了。

 翌日,日上三竿,侯府的門大門緊閉。

 二小姐手裡急急地搖著團扇,坐在庭院里的石桌旁,吃著她最喜愛的杏花糕。門外的侍衛跟門神一樣釘在院口,那個叫做非白在皇帝身邊的貼身侍衛已經來她這裡三五趟了,每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所以然?想從她這裡問出個什麼所以然來?這事情本就不是她做的,她不過是想要借刀殺人,只不過現在不知道到底她借了別人的刀,還是自己成了刀。

 她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一旁的丫鬟又遞上一塊精緻的杏花糕,二小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要了,不要了!」說罷,便起身回屋。

 二姨太見她一副火燒眉毛還不溫不火的樣子,心裡氣急,又忍不住斥責起來。「就你是個聰明的,看見那破事非要自己出頭,別人設下的套別人自己不知道捅出來?用得著你上趕著給人當刀使?」

 二小姐聽到母親的訓斥,心裡更加煩躁,乾脆不理,直徑走進裡屋,房門一關,把二姨太的絮絮叨叨全部關到門外。

 這給准貴妃下藥的事情,的確不是二小姐乾的,她不過是歪打正著聽到了別人的密謀,本想著推波助瀾,然後坐觀好戲,誰知竟引火上身。但現在又苦於竟不知真兇究竟是誰,就算渾身是嘴怕也是說不清了。

 二小姐心中著急,卻毫無辦法,她拚命的抑制自己不要想後果,但越是不想,那結局越是從她的腦子裡鑽出來——無論是欺君還是謀害准貴妃,都是殺頭之罪。二小姐想到這裡,手裡的扇子拿不住「啪嗒」掉在了地上,

 而與此同時,在侯府的另一座庭院里,案情有了新的進展。

 白柔醒來后,腦子還是覺得有些昏昏沉沉,她看到獨孤寒坐在她的床邊看書,看到她醒后頗為溫柔的問她感覺好些了沒。獨孤寒守了一夜面色有點憔悴,再加上這溫柔的問候,白柔心中有些感動。若不是知道獨孤寒有所目的,他這樣溫柔的噓寒問暖,怕是就要淪陷了,畢竟白柔深知自己的花痴本質。

 「你還記得你被人下藥前有什麼異常嗎?」獨孤寒確定白柔確無大礙之後,便把心思放到了破案上。

 白柔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失去最後的意識時是在後院,於是所有當天去過後院的人全部被盤查了一遍,最終鎖定在一個小丫鬟身上。

 獨孤寒讓非白將小丫鬟帶來親自審問。

 一個身著綠衣的小丫鬟畏畏縮縮著被人推了進來,一見到獨孤寒嚇得兩腿一軟,跪倒在地。

 獨孤寒睡下眼帘盯著那個小丫鬟,那小丫鬟畏縮在那,微微發抖,大氣不敢出。獨孤寒不願浪費時間,開門見山道:「你可知道謀害貴妃是什麼罪?」

 小丫鬟嚇得趕緊磕頭,伏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面,抖得更厲害了。見她半天不說話,想來可能是嚇壞了,獨孤寒又耐著xin子說道:「你若從實找來,朕可以從輕發落。」

 小丫鬟又抖了三抖,聲若蚊鳴道:「我、我、我沒有做,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可知道欺君是什麼罪過?」

 小丫鬟仍是發抖,道:「見婢……見婢不敢謀害貴妃娘娘,真的不是見婢做的,請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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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感覺你好像不是很清楚欺君罔上是什麼後果?」獨孤寒眯著眼睛盯著那丫鬟,眼神中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不知這丫鬟是不是嚇過勁了,竟然不抖了,但仍是伏在地上,一聲不吭。

 「你現在被抓住,即使我放了你,你主子也不可能再留你xin命。但你若能如實交代,朕可答應留你xin命,君無戲言。」

 小丫鬟沉默了半天,又唯唯諾諾道:「我……見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是見婢乾的。不是我乾的。」

 獨孤寒感覺自己的耐心越來越少,最終,他揮揮手,示意一旁的一個管事丫鬟。那管事丫鬟是侯府上的丫鬟,年紀輕輕便能獨當一面,也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物。那管事丫鬟立刻心領神會,找來了仗鞭,讓兩個家丁摁住那個小丫鬟,鞭子毫不留情的抽打到小丫鬟身上。

 鞭子的聲音「咻咻」作響。

 小丫鬟開始還忍著不做聲,後來便忍不住開始哭哭啼啼,卻仍是不肯透露半句,連冤枉都不喊。不過一會,那小丫鬟便昏死過去,管事丫鬟找人用水將其潑醒,繼續行罰。

 幾次來回,小丫鬟奄奄一息。

 「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再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獨孤寒不耐煩地按了按皺緊的眉頭,下達最後的通知。他當真是沒見過如此死心眼的人。

 小丫頭滿臉鼻涕眼淚橫流,背上鮮血淋漓,無一處完好,慘不忍睹。她氣若遊絲道:「我說……我說……」

 掌罰的管事丫鬟聽到后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小丫鬟忍著疼痛,用儘力氣說道:

 「是……三、三……小姐。」說完,小丫鬟腦袋一歪,昏死過去,管事丫鬟見狀遲疑了一下,停了下來。非白向一旁的下屬示意,一個侍衛上前摸了摸那小丫鬟的頸動脈,回身向獨孤寒行禮稟告:「稟告皇上,已經斷氣了。」

 獨孤寒眯了眯眼,看了一眼掌罰的管事丫鬟,那管事丫鬟趕緊低下頭,一副恭順的樣子。

 獨孤寒問,「聽清她剛才說的是誰了嗎?」

 非白行了一禮,回稟道,「啟稟皇上,說是侯府的三小姐。」

 三小姐?獨孤寒回憶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麼印象。

 不過,他現在記住這個人了。

 「這件事情完全就是貴妃娘娘自己做的,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像現在的這樣子的情況,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們只是想要單純的看一下而已,誰能夠想到會是現在的這樣子呢。」

 面前的這一個女人說出來的這些話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的消極的作用,甚至說的都是一些最真實的話,畢竟兩個人現在根本沒有利益上的一個衝突,畢竟現在兩個人沒有再根本上的利益關係,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她現在說的這些話幾乎是沒有理由去不相信的,可信的程度特別高。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幾乎差不多相信了這樣子的事情,在場的所有的人基本都在竊竊私語,好像現在就已經認定了這樣子的事情是實時一樣,但是真是的情況又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他們也是必須去經歷這一些,尤其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其他的這一系列的人都不清楚具體的原因還有過程是什麼樣子的。

 所以對現在來說,不管是說什麼,這一些人都會去相信的,畢竟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也就是因為這樣子的原因,所以才會這麼沒有任何原則的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