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顧辭,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白柔對上顧辭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用自己的時候摸著自己的臉,沒有沾上什麼東西啊。
這顧辭究竟在看什麼呢。
「皇城我是不會去的,既然你心意已決,又來問我的意見做什麼呢。」顧辭把自己碗里的空心菜放在了白柔的碗裡面。
平常每次炒的空心菜都是全部被顧辭一個人全包的,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吃過一筷子,但是今天這顧辭卻這麼反常,或許這顧辭是在表示自己給他好意他不接受?
白柔抬頭環視了一下這間屋子,不知不覺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而這麼長的時間都是顧辭在陪伴自己,現在自己身子已經大好,這多虧了顧辭。
「顧辭,謝謝啊。」白柔這聲「謝謝」是由心發出的,想到這房間以後又會是顧辭孤單單的身影,白柔有些心疼地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人。
顧辭還是單薄的聲音,那種別人不能靠近的氣場,幸好這鎮子上的人待顧辭還算不錯,這樣白柔自己就能夠放心地離開了。
想到過不久就要見到獨孤寒了,白柔激動地睡不著覺,輾轉難眠。
白柔已經等不及要告訴獨孤寒自己將要回來的消息了,最近都在生病,飛鴿傳書又說不出什麼內容,於是白柔乾脆就不用告訴獨孤寒自己在那兒。
但是想必那個人也是知道的。
白柔一在這個鎮子安家,就從街上帶來很多隻鴿子飼養,訓練,並教會他們傳遞消息,今天就是展現訓練成果的時候到了。
等到那顧辭今天早上又出去跟他的大夫交流去了,白柔抽出一張紙寫下自己要對獨孤寒說的話:
離去已久,勞君挂念,不日便回。
這幾句話是在白柔糾結了好久之後才得出的,寫太多又顯得自己矯情,萬一這鴿子體力不夠,飛到一半的時候掉下來了,那那封信被別人看見了該多不好意思啊。
並且獨孤寒那個人,這麼多天都不聯繫自己,他一個帝王,整個江山都是他的,自己在哪兒他會不知道?寫太多又顯得自己太過矯情。
「白柔,你在寫什麼呢?」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外出的顧辭已經回來到樂了,見到在書桌上疾筆狂書的白柔,湊到她旁邊,下了白柔一跳。
「呼,你嚇我一跳,別看,機密!」白柔把那張紙條放在自己的胸口,不讓顧辭看見,看見白柔這個模樣,顧辭又想起不久之後,白柔就要走了。
漸漸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嚴肅地看著白柔。
搞什麼啊,這個人,剛剛還興高采烈的,現在又拉著個臉,不知道給誰看,今天的顧辭回來的格外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不久便要離開的緣故。
皇宮中。
「終於來信了,這..是柔兒寫的,哈哈,真的是柔兒的字。」獨孤寒拿著那封信端詳了半天,然後把那信件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面聞了聞。
獨孤寒興奮大叫起來,弄得小凳子有些好奇,那信究竟有什麼魔力,居然能讓皇上這麼高興。
最近獨孤寒身心俱疲,加上太後生病了,白柔娘娘又不見了,所以這皇帝一直都高興不起來,弄得小凳子整天也鎚頭沮喪,整個皇宮的氣氛都不好了。
終於聽見皇帝笑了,小凳子很開心,皇帝的笑容,幾天都沒有看見了,平常對著太后的時候也是鎚頭喪氣的。
都說心病只能心藥醫,現在皇上的情緒恐怕只能白柔娘娘過來解決了,莫非皇帝這麼高興是因為娘娘,說不定那封信就是白柔娘娘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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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凳子在一旁搖搖頭,「我們這個皇帝啊,別人都是巴不得妃子越年輕越好,越多越好,而皇帝卻巴不得妃子越少越好,只有白柔一個人便罷了。
「小凳子!你知道嗎,柔兒要回來了!」獨孤寒激動地拉著小凳子大叫,小凳子擔心地望著面前的皇上。
按理說這皇帝都是喜怒不形於色,怎麼咱們這個皇帝卻是這般,不自覺喃喃起來。
「小凳子,把白柔寢宮都給收拾乾淨!」
「每個月都收拾著呢!」
一日,在後花園中,太后正在打理花草,突然眼睛一黑,暈倒過去。
「來人哪,太后昏倒了!」旁邊的丫鬟急得直叫喚,這太后剛剛身體大好,要求丫鬟帶自己出來走動走動。
皇后叔叔叮囑太后一定要等完全恢復才能外出,但是一個小丫鬟拗不過太后,太后這天顯得無聊,硬要出去看看。
但是漸漸地,這太后便覺得腦袋一陣疼痛,瘋吹過來,感覺渾身刺骨的涼,明明自己穿了大棉襖,怎麼還這般生涼。
突然涼風加重了些,太后抵不住,便昏倒了過去。
旁邊的丫鬟連忙叫來眾人,把太后扶到內殿。
「大膽!你該當何罪!」獨孤寒聞訊趕來,來到太後窗前,看見太后一副虛弱的模樣,便招來那個小丫鬟問罪。
小丫鬟戰戰兢兢地在皇帝面前跪下,獨孤寒氣得眉毛都快豎起來了。
「皇上,叔叔來了,趕緊讓他瞧瞧。」獨孤寒慌忙起身,給皇后叔叔騰了個位置,一臉焦急地等待結果,在心裡默念著這可千萬不能有事。
「皇上別擔心,太后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情的。」皇後走到獨孤寒旁邊,朝著獨孤寒伸出一隻手,安慰獨孤寒道。
獨孤寒對著身旁的皇後點點頭,現在也只有靠皇后才能讓太后痊癒了,「愛妃,辛苦你了。」獨孤寒把自己的手放在皇後手上,安慰皇后道。
「不辛苦的,只要有皇上在,臣妾就不辛苦。」以前「愛妃」這個詞獨孤寒只是用來稱呼白柔的,但是現在自己卻被皇帝這麼叫著。
只是一個小小的稱呼就讓皇后羞紅了自己的臉,皇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不再去看獨孤寒。
「怎麼樣了,叔叔。」獨孤寒見到皇后叔叔出來,便趕緊上前詢問太后的情況,從皇后叔叔的表情看來,這太后的情況應該是不夠樂觀。
地下的丫鬟還趴著呢,一直都不敢抬起頭,同時也在期待關於太后的結果,只要太后好了,自己就沒事了。
「太后不能大補,不能受寒,最近這兩項太后完全佔據了,這情況不容樂觀啊。」皇帝出來之後連連搖頭嘆氣,一臉無奈相。
獨孤寒的心裡開始緊張起來,連皇后叔叔都說太后的情況不容樂觀,看來這次,是不是地府偏偏要自己母親的命不可。
「你!為何要帶母后出去!」獨孤寒盯著趴在地上的那名宮女看,朝著她用粗壯的聲音吼著。
「奴…奴婢知罪,請皇帝饒命!」這宮女拜倒在獨孤寒面前,聲音跟著身體一塊兒顫抖起來,帶著哭腔求獨孤寒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