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錢。」袁靚眼神牢牢盯住慕孜笑的銀行卡。
「你怎麼可能不要錢？你在外面賣藝不就是為了賺錢，把你爸叫回來，他有刷卡機。」
田偉一邊不耐煩的講著，一邊接聽手裡面的電話。
「我爸？我爸在老家，你們認識我爸？」袁靚咽了咽口水，將懷裡的慕孜笑西裝，雙手拽著衣領，生怕衣服出現褶皺。
「別再裝了，我們總裁剛才已經說了，公司不需要素質不高的人……」
田偉通話那頭傳來了刺耳的臭罵聲。
「Sorry，夫人，我不是在對您講話。少爺並沒有在網球場，是，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帶他回家。」
放下手機的田偉，急忙在慕孜笑總裁耳邊竊竊私語著，好像在研究著什麼對策。
「你兜里有錢吧。」慕孜笑在臨走前的突然一句話，把田偉打的措手不及。
他吞吞吐吐的講到，「慕少，可我這兜里，就只揣了零錢。」
「沒關係，零錢可以給我。」袁靚鼓起勇氣的說出了這句話，本以為田偉所說的零錢，會是一元錢硬幣，加之袁靚再賣一會兒藝，這樣晚上就有地方住，所以她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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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老人說的對，臉皮厚，吃飽飯。」田偉用眼睛縫夾了一下袁靚，然後掏出兜裡面的一張紅票子。
「你不是說零錢嗎？不需要這麼多，你們誰有零錢，麻煩找他99塊。」
袁靚對著一堆一簇的人群吆喝著。
看客們一聽說，需要錢，全都胡亂方向的走著，一個不留。
「算了算了，那你幫我的外套也洗了。」田偉看了看手錶，又把西裝塞到了袁靚胳膊肘里，要不是時間緊迫，他還想把自己襯衫和領帶也脫下來，交給袁靚去洗。
「慕少，快來不及了，我們快走吧。」
在袁靚還在四處的找人換錢的時候，慕孜笑和田偉已經快步的朝著反方向走去，然後上了那輛又矮又扁的紅色漸變黑色轎車，「吱！吱吱！！」的開走了。
袁靚終於停止了追趕他們的腳步。
「我的車，也是全球限量一台。」又在垃圾箱裡面找到自行車的袁靚，把歪扭的車框，正了正，然後吹了吹裡面粘的生活垃圾。
一瞬間，眼睛被飛起的顆粒物迷住了。
她熟練的翻著自己的眼皮，活動活動了眼球，又快速眨了眨眼睛，顆粒物被揉了出來，袁靚寧可用臟手去觸碰柔嫩的眼角，也不願意讓裡面流出淚來。
「慕少，你這是怎麼了？剛才我就看見你眼睛里濕濕的，是被等會兒的場面嚇到了，想想也是，你老媽的生日，到底要送什麼禮物給她，確實是一個問題，要是送不好，肯定免不了挨罵。」
田偉用眼神溜著慕孜笑總裁，不知道該如何勸他。
「反正我等下不過去了，我還有事。」田偉鬆了一口氣，隨便找著借口，不想陷入接下來混亂的局面。
可是，接下來的又一通電話，卻讓他面色沉重，「夫人，等下籤約的女孩也來？我知道了，我會帶著合同跟少爺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