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汐開口想要叫住蘇秘書,這個時候很不適合去打擾盛時年,可話沒開口,蘇秘書的身影就走遠了。
無奈,她只能站在這小小的地方等。
畢竟早上跟他約好的,不管她願不願意做那個,離不離開,都該由他說了算。
而且他救她,她不想欠他的人情。
錢債容易,恩情難還。
房間里。
盛時年坐在辦公桌前,處理著文件。
因為想着和白汐汐的約會,他特意下了早班,卻沒想到楚馨柔會在他房間替他收拾。美名其曰,未婚妻理應幫未婚夫打理。
但他何嘗不懂她的想法?
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響着,盛時年眉宇間滑過一抹不耐,抬眸掃向房間里已經磨磨蹭蹭半天、不斷找着什麼的楚馨柔,薄唇輕啟:
「你非要找到什麼才甘心?」
楚馨柔聽到他的聲音,手中整理衣物的動作一頓,慌措的看向他:「時年,你說什麼呢?我只是在給你收拾房間。」
盛時年眸光幽邃冰冷,沒有絲毫興趣跟她繞彎子:
「不必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也別消磨我對你最後的耐心。」
這話,是警告。
他項來,厭惡被人懷疑、試探。
楚馨柔身子僵住,他以為她想裝模作樣,假裝賢妻良母來這裏找女人的證據么?
她這段時間是真的被逼瘋了。
她抿著唇,放下手上的衣服,走過去從他的身後抱住他:
「時年,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到底是為什麼?不管我怎麼努力,你都不願意把心思放到我身上,你寧願碰外面的女人,也不肯碰我。
我哪裏,比不上那些女人么?」
這段時間,她向他暗示了無數次,但每一次都是被無視,這讓她自尊心很受傷,她發了瘋的想確定,他有多少個女人。
除了白汐汐那樣的,他還喜歡跟什麼樣的女人滾床單?
只要他喜歡,她都可以改變。
盛時年被女人抱着,眸底滑過濃濃的厭棄:「放開。」
楚馨柔不願意,他是她的未婚夫,她不想只讓別的女人享受。
她目光帶了堅定,聲音細柔:「時年,我是你的未婚妻,要我好嗎?」
話落,她的唇直接朝他吻去,帶着豁出去的開放,和不顧一切的丟下自尊。
盛時年側開臉,女人的吻偏差的落在他的側臉、脖頸、襯衣領上,他抬起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開,修長的身姿站起:
「出去,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楚馨柔猝不及防被拉開,看着他冷厲無情的臉,瞬間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再惹他生氣一次,解除婚約!
她身子狠狠一顫,羞恥又不甘,她拋下自尊主動跟他示愛,換來的就是他的厭棄,解除婚約?
他到底,是有多麼的冷血無情。
可男人的氣息實在是冰冷,他說的話絕對不是玩笑,她一點也不敢招惹,流着淚,起身狼狽的跑出房間。
蘇南正要敲門,看到楚馨柔那樣的姿態,一臉不解。
本想關心一下,但人已經跑得老遠,無奈,他走進房間,恭敬的對男人稟報:「總裁,白小姐來了。」
聽到白汐汐,盛時年臉色有些許的緩和,他揉揉眉心:「讓她進來。」
「是。」蘇秘書快速轉身出去。
躲在樓道的白汐汐,也看到了楚馨柔離開時的身影。
沒有看錯的話,她還在哭。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白小姐,總裁讓你進去。」蘇秘書的聲音響起。
白汐汐收回思緒,輕嗯一聲,邁步走進去。
看到男人也是一張冷臉,周身不滿的氣息,她愈發的好奇。
可正宮娘娘的事情不是她們這些小三小四該過問的,她只簡單禮貌的叫了聲:「盛先生。」
「過來。」盛時年語氣淡淡。
白汐汐乖巧的走過去,走近了,她清晰看到他臉上的口紅印,一路蔓延至衣領,看起來很愛昧。
她眼睛暗了暗,依然沒說什麼。
盛時年卻在她走過來的瞬間,一把將她拉入懷裏,低頭吻住她的唇。
煩躁的心,需要她美好的藉慰。
白汐汐猝不及防,下意識的抬起手推他。
他剛剛指不定跟楚馨柔親過,轉身就來親她,都不需要一點緩解的么?
然而,男人的大手很用力,她被他控制在他懷裏,不能動彈。
一個吻,漫長,霸道。
良久,盛時年鬆開她,看着她那被他吻紅的唇,還帶着絲絲漣漪,心情好轉些許:
「有沒有吃晚飯?」
「吃了。」白汐汐本能的回答。
實際上,她沒有吃,但她不想要他的關心,也不想和他吃。
盛時年也沒懷疑,冷不丁的說了句:「你們工作室打了無數個電話,你確定不要訂單?」
突兀的聽到他提及這個話語,白汐汐微微驚訝。
她正愁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就先說了。
她看着他,哪裏還去在意他的那些小事情,很認真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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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盛先生,其實我們工作室的質量很不錯,款式各方面也很好,我對我們工作室有信心,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特意加大質量款式,想說服他,也想說服自己。
不管有沒有那層私人關係,她們的貨都配得上他的訂單。
盛時年看着她分分合合的小嘴,知道她是迫於上層的壓力,薄唇微微勾起,玩味的道:
「早上你說不要,我聽你的意思撤單了,現在你又說要,你這麼反反覆復給我增加麻煩,打算拿什麼來補償?」
他的話語意味極深。
白汐汐被他的語氣問住,拿什麼補償……她什麼都沒有能夠給他的。
就現在,身上還欠着他一個人情。
想到什麼,她黑眸轉動,緊張羞澀的說:「就早上你說的那個行么?」
聞言,盛時年眸底閃過一抹暗光,視線幽邃的看着她:「你願意?」
白汐汐手心捏緊,那是欠他的恩情,哪裏有願不願意的說法?
她抿著唇,重重的點了點頭。
「但我不會,要是不好……你別生氣。」
她羞的完全沒了聲音。
盛時年眉角帶笑,她當然不會,要是會,他該掀桌了。
他抬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到她腰上的皮帶扣上,聲音染了暗啞的磁性:「不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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