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容寧的這些話,蔣亦寒只覺得可笑至極。
他伸出手,用力地把慕容寧的手一點一點地扯開。
慕容寧用了很大的力氣,蔣亦寒的力氣也不小,甚至為了讓她鬆手,蔣亦寒直接捏住她的腕骨,疼得慕容寧叫出聲,不得不鬆開了手。
把慕容寧一把推開,蔣亦寒像是躲瘟疫一樣,離的她遠遠的。
蔣亦寒一臉厭惡地看著慕容寧,冷聲回道:「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慕容寧,你有很多次辯解的機會,但你都沒有珍惜。」
「你這麼千方百計地害兩個孩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是的,我,我沒有!」慕容寧上前一步,想要辯解,可卻被蔣亦寒立刻退後一大步的動作深深地刺痛了心。
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哽咽道:「我只是太愛你了!亦寒,我能怎麼辦!我只是太愛你了啊!」
愛?慕容寧管這叫愛?
蔣亦寒不無諷刺地想,她知道什麼叫愛嗎?
嗤笑一聲,蔣亦寒冷漠地看著他,眸子不帶一絲感情:「那你以後不用再愛我了,你的這種愛,我承受不起,也不想要。」
「慕容寧,我會儘快對外宣布和你解除婚約的消息,我也希望你能夠識相一點,不要再有多餘的妄想和動作。」
解除婚約?
慕容寧瞪大眼睛,驚愕到連眼淚都忘記了留下。
眼見著蔣亦寒要走,她趕緊追了上去。
「亦寒!」慕容寧想要故技重施,蔣亦寒卻早有防範。
他在察覺到動靜的時候就迅速地往旁邊一閃,不給慕容寧任何接近他的機會。
蔣亦寒一臉警惕地看著她,怒斥道:「給我滾!」
「我不走!亦寒,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也是昏了頭,我下次不會再這樣做了。我那麼愛你,我連命都可以給你,我怎麼能跟你分開,你怎麼忍心跟我分開啊!」
慕容寧哭成了淚人。
蔣亦寒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慕容寧此時的自導自演。
「我怎麼不忍心?慕容寧,你的自我感動還要持續多久?」蔣亦寒的聲音冷漠至極,「如果你真的對我有幾分真心,你就應該知道,孩子是我的底線,你傷害他們,跟傷害我有什麼區別?」
「這一次,我不可能原諒你,你死心吧。」
丟下這番話,蔣亦寒拔腿離開,再不回頭。
蔣亦寒從慕容寧這裡出來之後,直接上車,毫不猶豫地往林菲住的地方駛去。
因為心急,半個小時的車程被他硬生生地縮短了一半。
蔣亦寒的車停在了門口,他下了車,卻不太敢進去。
這一次,錦錦和維維會出事,歸根究底是因為他。
他好像總是給自己的孩子和愛的帶來不詳。
蔣亦寒心中煩悶。
他站在原地,打開車門,從裡面拿出一包煙,抽出了一根煙,點上之後放進了嘴裡。
蔣亦寒沒有煙癮,他只有在極其煩躁的時候,才會想要抽煙。
就像此刻。
蔣亦寒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那棟亮著燈的房子。
錦錦維維還好嗎?
林菲還好嗎?
他們是不是都在怪他?
他還有被孩子們、被林菲原諒的可能嗎?
亂糟糟的想法在腦子裡到處亂竄,蔣亦寒感到頭疼。
抽完這根煙就走過去,蔣亦寒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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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他的煙抽到一半的時候,林菲家裡的房門被打開,蔣亦寒眼睛一亮,他剛抬起腳,卻又很快頓住了。
出來的人不是林菲,是孟川鳴。
孟川鳴從林菲家出來,自然也看到了蔣亦寒。
不過他並不想理蔣亦寒,所以選擇了無視。
就在孟川鳴想要繞過蔣亦寒去開車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
「站住!」
蔣亦寒叫住了他。
孟川鳴腳步一頓,隨後,他聽到蔣亦寒問道:「錦錦和維維,還有林菲……他們還,還好嗎?」
聞言,孟川鳴突然握緊了拳頭。
他猛地轉過身,瞪向蔣亦寒,然後大步向前,一句話不說,就先給了蔣亦寒一拳。
「你哪裡來的臉問這個!」孟川鳴火大,「你一沒有保護好林菲,二沒有保護好孩子,你憑什麼出現在這裡!」
孟川鳴還想再給蔣亦寒一拳,但是這一次,蔣亦寒抓住了他的手。
「我已經讓你打了一拳。」蔣亦寒強調道。
孟川鳴咬牙使了使勁,但蔣亦寒到底是有身手的人,他雖然也有些拳腳功夫,但在蔣亦寒面前卻是不太夠用的。
所以此時也不能再痛快地教訓眼前的人。
孟川鳴:好氣!
蔣亦寒一把將他的手揮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臉。
孟川鳴下手不輕,他嘴裡此時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蔣亦寒不甚在意地抹掉唇邊的血跡,出聲道:「你打了我一拳,現在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回答你的問題?」孟川鳴似乎是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呵呵幾聲,「等我再揍你幾拳,你再跪著求我,我似乎可以考慮一下。」
蔣亦寒皺了皺眉:「你有什麼資格?」
「我沒有資格,那你又有什麼資格?」孟川鳴對蔣亦寒早就不滿了,此時直接把話痛快地說了個遍,「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你是錦錦和維維的爸爸,但實際上,你只不過是貢獻了兩顆精子,你根本沒有對他們盡職。」
「蔣亦寒,你除了帶給他們危險,你什麼也給不了他們!」
「你放屁!」蔣亦寒難得爆了粗口。
「我放屁?那今天的你又怎麼解釋?錦錦和維維差點就出事了!而且始作俑者還是你的未婚妻!你要是不心虛,現在站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不進去?」
不得不說,孟川鳴的每一個字都分外扎心。
懟得蔣亦寒啞口無言。
孟川鳴絲毫不覺得自己誅心,他道出不滿之後,最後說道:「你根本就不適合林菲,如果你真的喜歡林菲的話,最好不要再糾纏她了!」
說完,孟川鳴不願再多看他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蔣亦寒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手裡的煙還沒有扔,此時燒到煙屁股上,都燙著蔣亦寒的手了,而他還恍若未覺。
過了好一會兒,蔣亦寒把煙掐滅,深深地看了房子一眼,然後重新回到了車裡,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