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再給我一次吧

發佈時間: 2022-08-09 11: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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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檔子事兒,從前他們二人又不是沒有做過,惜兒可不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可那個時候,論這男人心裏如何的念想,在她面前還不從來都是萬分體貼,百般隱忍。

凡事皆以她的意願為主。

如今自己過了他的門,他反倒是無所拘束了。

從前的體貼忍讓現下看來竟全像是裝出來的,到了榻上,這人便化身虎狼。

那架勢活脫是想把她整個生吞下肚一般。

趙清顏方才被欺負的狠了,這麼一想,心裏更是鬱鬱不平。故而身側那十七如何低聲下氣的哄著,小心翼翼地喚著,她都是不願理的。

可那十七費盡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將這公主娶回自己家,揣自個兒懷裏藏着摟着了。

今夜又是他們大婚的日子,他自然不想她這個時候給他甩臉色看啊。

十七濃眉緊皺,絞盡腦汁地想着該說點什麼好話才能哄懷中人高興一些。

忽而,他眸光一亮,摟着她便是討好地小心說道:

「平陽,你定是累了吧,出了一身汗這麼睡下也不舒服。」

「我伺候你擦擦身子給你舒坦些可好?」

十七這麼說,便是摸透了趙清顏素來愛乾淨。

這一番折騰,他倒是不在乎,可是她萬不可能就這樣將就著到天明的。

而事實上也被十七料中了,趙清顏現下不但四肢酸軟,渾身香汗黏漬漬的,確實很不舒服。

十七見趙清顏面上有所鬆動,咧嘴一笑,馬上翻身下床。

拿了面盆,打上水這才重新回到榻邊。

他將絨帕沾上溫水后,先把趙清顏額間、脖頸處滲出的細汗一點點拭去。

這不是十七第一次這麼伺候她了,但比從前的每一次都要更加的溫柔小心。

剛剛匆匆一瞥,他還沒看仔細。

現下靠近一瞧,方才的忘情,果真是將她蹂躪的不成樣子。

這當真是一軟玉做成的嬌人兒啊!

他就那麼輕輕碰了碰,她渾身上下胭脂般地染上紅霞,遍處都是觸目驚心的淡淡青紫。

十七心裏又疼又愛,只能愈發輕柔地擦拭起她嬌軟的身子,一邊替她拭汗,十七一邊在她淤痕的地方微微施力按壓。

他的這一雙手握慣了長弓寶劍,指腹粗糲,長了些厚繭。

可是十七的力道適中,手法更是嫻熟,被他揉捏的地方,那股子酸痛勁兒像是被一點點引出來了一般,竟是分外的舒暢。

趙清顏的身子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她半眯著細眸,享受着男人殷勤的服侍。

喉嚨間不自禁地發出了一道舒服的嘆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清顏身上的股子難受勁兒總算是下去了些,只腿肚那裏還酸酸的疼。

十七沒有猶豫,直接單膝跪在了榻邊,將她纖細的玉腿放在自己膝蓋上,從腳踝開始小心按摩起來。

只是孰料,這麼一按,竟是按出了火。

十七目光怔然地捧着她的一隻玉足。

她身子骨素來弱,整個人都比平常女子要來得纖細不少。

從前因為這個,十七沒少下功夫。

絞盡腦汁地幫她以各種葯膳羹湯進補,就想把她再養胖一些。

可唯獨這一雙小腳,卻是帶着點兒肉的。

十七從前不是沒有見過趙清顏的腳,可許是今日大婚的關係,她這幾顆圓潤整齊的腳趾,竟也同她的玉手一般,染上了硃紅色的鮮艷蔻丹。

襯得這一隻肉呼的小腳愈發的雪白瑩潤,佑人極了。

十七呼吸一促,猛地垂下頭去,張嘴就含住了她的一根腳趾。

那一邊的趙清顏正被他揉捏得舒服,再加上當真累極了,斂著眸子便來了點睡意。

然而這個時候,腳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感讓她一下子清醒,趙清顏錯愕地抬眸,竟又是瞧見十七那一雙漆黑深沉的眸子。

經了這一夜,趙清顏太清楚他的這個眼神是個什麼意思了。

趙清顏一個激靈,身上那股子好不容易緩和些的酸麻感似乎一下子全都回來了!

她當即就怕了,一邊扭著纖細的柳腰企圖逃離,一邊攀住他的手臂,搖著頭顫聲哀求。

「不要了……不要了……」

「本宮已經受不住了……」

可那十七如何忍得了呢?

原本便是渾身緊繃着了,這個時候聽見她嬌著嗓子的求饒聲,他頭皮都酥麻了一片。

當下直接一個虎撲,把她整個按在身下,嘴裏口不對心地輕聲哄著:

「平陽,你莫怕,就再給我一次,這次我一定會小心着疼你的……」

**

待帳內的激狂再度平息,軟榻上依稀還殘留着那一股旖旎的氣息。

趙清顏面色潮紅,臉頰濕潤,卻也不知是淚珠還是汗漬。

她實在是被折騰得倦極了,身上難受的厲害,也無暇顧及,蜷在男人結實的臂彎里便直接沉沉睡了過去。

見她好不容易擦乾身子,現下又被他弄得香汗淋漓。

十七到底是怕她這麼睡下,明天起身時會着涼。

於是起身又打了盆水,仔仔細細重新將她擦乾淨了,才摟着早已睡得無知無覺的嬌人兒並頭躺在了榻上。

趙清顏睡著了。

可是十七卻是頭腦清明,毫無睡意。

他痴痴盯着枕在自己臂膀上呼吸平緩的纖細人兒,伸出手指,愛憐地撫了撫她細膩的面頰。

至今難以相信這竟是真的。

她真的嫁給他了,從今往後,她真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的了。

十七他真的無法想像,自己這輩子怎麼能夠如此地喜愛一個人?

自少年時代便一直掛在心間想着念著,為了能配上她,他幾乎把能豁出去的都給豁出去了。

如今終於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將她整個人從頭到尾地疼了不知多少遍,竟還覺得不夠。

一直想着以後該如何好好待她,只覺得能把自個兒的心都掏出來給她才好。

十七一整夜,就這麼緊緊摟着她,細細地,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她的眉眼,一晃眼就到了天明。

趙清顏平日的作息極其規律,睡到正午過後才起身,這樣的事情從前哪裏有過?

想到這裏,趙清顏便扶著依稀酸脹的柳腰,咬唇憤憤地又瞪住身側一臉饜足的男人。

而那十七見趙清顏一雙美眸下泛了淡淡的青色,自知自己昨夜當真是有些過了,讓她沒能休息好,於是連忙托住她的腰背,憐惜地低聲說道:

「你再歇一下吧,等下午膳好了,我再過來叫你便是。」

趙清顏現下可是明白了面前這男人,表面上疼惜備至,實則就是一披了羊皮的狼。

於是她用鼻音哼了下,涼涼地道。

「新婚第一天便整日賴在床上,旁人曉了,還不知要道些什麼。」

十七心道,反正這是在他的將軍府中,房裏主子關上門做了什麼,又有誰敢嘴碎多說半句話呢。

但見趙清顏堅持要起身,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吩咐外面侯了許久的侍女們端著洗漱用具進來了。

公主出嫁,自然是帶着不少陪嫁丫鬟的。

但趙清顏素來不喜外人近身,從來就只杏桃一個在身邊伺候。

故而今日也是一樣,雖然進來了四五個丫鬟,大多都手裏幫着端了喜盆,墊肚子的小點,最後拿着擦臉面巾,乾淨裙裳去榻前服侍的,也便是那杏桃一人了。

這已經是她家主子第二次出嫁了。

但公主畢竟和那護國將軍並未有過什麼夫妻之實,於是這便成為杏桃第一次在主子新婚第二天榻前伺候了。

杏桃剛一湊近,便是瞧見自家主子嬌怯無力地趴伏在一旁男人寬厚的胸膛上。

而那十七,連人帶被地抱着她家主子,活像抱着個小娃似的。

強壯的手臂一隻托住公主的腿窩,一隻探入繡花喜被內,輕輕拍撫著公主的背脊,當真是親密無間啊。

杏桃有些忍不住,又抬眸偷偷多看了兩眼。

卻見喜被掀開了一個小角,底下隱隱瞧見她家主子就穿了個大紅燙金邊的兜兒。

可不就是她前幾日去內務府特地找嬤嬤討來的那一件么?

而公主那原本白嫩無暇的雪肌,此時卻是沿着脖頸往下,隨處可見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紅印子。

想必是這剛當上將軍,又晉陞駙馬爺的十七給整的。

那杏桃雖說在丫鬟中年紀也不算小了,但到底是個還未出閣的姑娘。

瞧見了這個,面上羞紅,小心臟砰砰直跳地就垂下頭去,不敢再看了。

「公主,奴婢來伺候洗漱了。」

杏桃話音一落,身後一個年紀小點的丫鬟古靈精怪地嚷了句。

「怎的還叫公主呢?」

「公主如今已經嫁給了驃騎將軍,如今得喚一聲將軍夫人才是呢!」

這話落下,環著趙清顏得那一雙長臂忽然緊了緊,趙清顏微愕,抬起頭來卻是瞧見,十七正低着頭直勾勾地望着她,眸底帶着笑意。

於此同時,耳畔剛好傳來杏桃笑嘻嘻的一聲「夫人」。

也不知怎的,這樣的情景卻讓趙清顏面上莫名發熱,心底竟是隨之泛起一點羞怯。

而後那杏桃怕時間久了,剛打好的熱水會涼掉,於是又往前繼續邁了幾步,伸出手便想伺候公主梳洗了。

可是那十七瞧上去竟是有些不太情願的。

十七垂下頭去,瞧見臂彎處的嬌人兒,玉頰緋紅,水眸溶溶。

被他疼惜了整夜,此時大掌撫到的地方,都是軟膩膩的一片。

這般嬌俏妹人的模樣,即便杏桃是個女子,他也是不願讓其多瞧看一眼,更別說允許她動手觸碰了。

於是十七便拿自己高大的身軀,將趙清顏整個藏在里側,連根頭髮絲都不願留出來。

看在杏桃眼底則是覺得有些不明所以。

他接過洗漱的用具,還有乾淨的衣物,自顧自地親手服侍。

趙清顏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眯著一雙眼躺在十七心口,也便任着他去了。

依照禮制,新婚次日,女方應當拜見駙馬府上的公婆,及其他長輩。

然而十七自小便是個孤兒,生父犯下叛國罪,早已滿門抄斬。

而後做了十九年的下奴,自然也沒個養育的人。故而今日這禮節便直接給省下來了。

待穿戴穩妥之後,因了今日未用早膳,侍女們又伺候公主及將軍駙馬爺用了些吃食,墊墊肚子。

而後,趙清顏被十七扶著走出寢房的時候。

前廳內,惜兒被奶娘牽着,竟是已經等了許久的樣子。

「娘親!」

「爹!」

趙清顏順着這道稚嫩而興奮的嗓音,抬眸望去,卻見惜兒今日也換上了一件喜慶的大紅小衣。

襯得小臉愈發的粉嫩白凈,一雙丹鳳眼烏黑晶亮。

瞧上去便像是觀音坐下的蓮童玉女一般,嬌俏可人的緊。

這個時候,一旁的丫鬟適時上前,給小郡主遞上一紅木托盤,上面放着是一盞依稀冒着熱煙的茶水。

原本按照禮數,今日本該是趙清顏為駙馬的公婆奉茶才是,只不過驃騎將軍府中並無公婆。

而這公主又是攜著靈惜小郡主一道兒嫁進門的。

於是便臨時改為,由做女兒的郡主替公主駙馬爺敬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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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個頭小,力氣也不大。

端著個托盤,上面的茶盞晃晃悠悠的,看得趙清顏在一旁難免心驚,生怕自己這傻閨女,一個沒拿穩,滾燙的熱水再弄傷了她細膩的小胳膊腿兒。

趙清顏想也沒想,下意識便抬步上前,伸手想要扶她一把。

孰料,方才從寢房內,一路被身側強壯的男人攙扶著還不覺得,現下趙清顏她自己剛邁出一步,只覺下身一陣酸痛,軟綿綿的提不起半絲力氣。

她雙腿發顫,低呼一聲,竟就要向前撲去。

不過還好身旁的十七反應及時,見他長臂一伸,精準將她一把扶住。

然後瞧她雙腿實在抖得厲害,根本自己站不穩腳的模樣,他蹙了下眉,彎下腰去,直接攔腰把她抱起。

這一幕,前廳的人看在眼底,一個個都傻了。

其中有幾個經過事兒的,方才就瞧見公主被駙馬爺攙著走路時,那姿勢頗為怪異。現下竟是一個人都站不穩腳了!

想必這位久經沙場的將軍駙馬,昨夜的表現必然生猛至極,都已過了這麼久了,公主竟還未恢復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