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我想試一試(月票390+)

發佈時間: 2022-08-06 09:5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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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我想試一試(月票390+)療養院。

秦蘇現在幾乎每天都要跑過來一趟,詢問下專家對秦父病情的記錄報告。和之前一樣,雖然身體比手術后恢復了不少,但病情並沒有得到很有效的治療,只是暫時性的抑制。

走上樓,正打算推開卧室的門時,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到了屏幕上的熟悉號碼,來自大洋彼岸。沒等她先開口,那邊已經搶先了一步,有些興奮的聲音。

「喂,小嶼。」她笑了下,似乎也被堂弟那邊輕快的語調而感染。

「姐,大伯的病怎麼樣,已經安排手術了嗎?」秦嶼打電話來是有事想要說,可最先的還是先要問一下秦父的病情,因為並不在國內,所以也只能在電話里聽堂姐說上一些有關治療的方案。

「嗯,前幾天剛安排的。」秦蘇點了下頭。

「那手術結果怎麼樣?成功了嗎?」那邊忙緊接着問。

「沒有,情況有些壞。」秦蘇嘆了口氣,並沒有打算隱瞞。

「那怎麼辦……」秦嶼那邊,語調也急轉直下。

「沒關係,專家們正在想辦法。」見自己影響到堂弟,她忙說着,儘可能的安撫他也是安撫著自己,「你別太擔心,這種事情我們只能盡全力,把心放寬。開始時聽你聲音還那麼興奮,是不是有什麼好事要告訴我?」

「是啊!」秦嶼這才想起來打電話的初衷。

「那還不快點跟我分享!」秦蘇開始催促着。

「姐,我跟你說,我求婚了,而且成功了!」秦嶼一說起來,情緒又忍不住高漲了起來,激動萬分的說,「她答應我了,姐你知道嗎,她答應嫁給我了!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昨晚我激動的一宿都沒睡!」

「那簡直是太好了啊,小嶼,恭喜你啊。」秦蘇聽后,也是為堂弟高興。

「姐,我真的有種開心的快要死掉的感覺,就是那種都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我在求婚前都做好了被她拒絕的準備,可等我把一切都佈置好,跪在她面前後,她竟然點頭了啊!她竟然真的點頭了啊……」

隔了大洋彼岸那麼遠的線路,她卻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堂弟每個細胞中洋溢的興奮。那邊的聲音還在噼里啪啦的繼續,好似一秒都停不下來。

聽着他所說求婚現場的轉播細節,秦蘇笑了下,問,「是你姐夫教你的方法嗎?」

「姐……」那邊的秦嶼像是忽然被驚醒,忙低聲的叫。

「有什麼關係,有效果就好。」見狀,她聲音里都帶了笑意。

沒什麼可計較的,執著於那些他的曾經,才是跟她自己的過不去。

更何況,最近的壞事情已經太多了,終於有了件可以開心的事情,多麼難得啊!

掛了電話,她整理了下情緒,才抬手敲了兩下后推門走進去。秦父並沒有躺在床上休息,而是坐在飄窗邊上,那裏的小圓桌上擺着棋盤,上面還保留着似乎剛剛結束不久的棋局。

「爸爸。」她走過去,喊了句。

秦父看到是她,忙向著她招了招手。

「爸,要不要我陪你下一盤?」秦蘇坐到了他對面,端起了一旁裝棋子的小木盒。

「不了。」秦父搖了搖頭,半個小時前才剛剛跟女婿下過兩盤,這會兒已經沒有什麼再下的欲/望了。

看着悻悻然的將棋盒放下的女兒,以及她近日以來越來越瘦削的小臉,還是無法控制的長嘆了口氣,「蘇蘇,你不用每天都往這邊跑,周末時過來陪陪我就行了。」

「我也沒特意來,只是順路的。」她抬起頭來,對着父親展顏一笑。停頓了有幾秒,她想了想,才用試探著語氣開口問著,「爸,你最近這兩天,覺得身體怎麼樣?」

「還可以。」秦父活動活動手腕,笑着點頭。

聞言,秦蘇抿了抿唇,平時眼尾上挑的眼睛此時有些微垂,眼底神色里漸漸猶豫,嘴邊準備好的說辭卻說不出來,欲言又止。

那個特意從美國請來的癌症專家已經很明確的說,想要繼續遏制住癌細胞的話,除了用藥物治療以外,過上一段時間就必須得進行第二次手術。而這第二次的手術,連任何人也都不敢確保就能成功,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可以延長秦父的生命。

看着那雙枯瘦的手,是曾經那麼有力的手,那樣無所不能,可以做把她高高拋起后再穩穩的接住。再想到因為刀口的疼痛,秦父每次在床上很輕微的輾轉聲……

秦蘇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理所當然的再給他安排那樣折磨人的手術治療。就像是她那晚曾對司徒慎說過的,她的愛,是不是會讓人難以接受。

女兒的掙扎和欲言又止秦父都看在眼裏,他緩緩的,「我跟他們說了,接下來怎麼治療我都會配合,要是還需要再安排手術的話,我也會接受。」

「爸……」她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蘇蘇,我這樣做不是你強求,而是我自己願意的。既然當時已經選擇了和病魔做鬥爭,那麼我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呢,這可不是我的性格。他們既然說還可以動手術,那就是還有治療的機會,所以我就更不能放棄了。」秦父這一番話說的沒有任何不情願,反而眼角都是細密的紋路。

秦蘇怔怔的看着秦父良久,心中那種矛盾的掙扎終於消散了一大半。

吸了吸氣,啞聲嗓子,「爸爸,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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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過後,是華燈初上。

辦公室,秦蘇靠在高背椅上,趴伏在面前的桌面上,一摞摞的批閱著小山高的文件,握著鋼筆的手一直沒有停,偶爾空下來時,還得在一旁筆記本上查一下郵件。這兩天白天除了現場都是在跑療養院,所以公司的事情堆積的有點多,就得延長著時間過來處理。

端起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上一口,似乎也就精神提了上來,放下杯子時,目光也就剛好落在桌角的日曆上。印刷楷體的日期,從數字1開始有序列的排著,上面明顯有着被畫圈標註出來的,正是今天。

她一怔,自己竟然都未察覺。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時,她沒有在意,以為是下屬進來彙報工作,所以也並沒有抬頭去看,只是在忙碌中抽空說了聲:「進。」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然後是一陣腳步聲,過程里,秦蘇一直都還埋頭專註於工作當中。感覺到腳步聲停止,面前也有陰影籠罩過來,卻沒有人出聲,她不禁奇怪。

抬起頭時,面前男人鏡片后的溫潤眉眼,令她小愣了下。

「易總?」秦蘇忙坐直了身子,「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下面的人。」

「都這個點了,你這公司里哪還有人在了,早都各回各家了,我上來時就剩下看守的警衛了。」易江南說着,又故意掃了眼她桌上一摞摞的文件,挑高着眉,「不請自來,不會怪我吧?那個我需不需要迴避下,你這桌上沒有什麼商業機密吧?」

「哪兒的話!快坐吧,要不要喝杯咖啡或者什麼?」她被他逗笑,忙伸手示意著。

「不用。」易江南擺手,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雙手交叉在一起繼續,「我是過來看看,你這工作狂是怎麼工作的。」

下班點時,她接到過易江南的電話,問她下班以後的安排,想要約她一塊兒吃個飯,她告訴對方可能得加班到很晚,所以抱歉的拒絕了。

「整棟大樓也就只有你這一層還亮燈了,再怎麼忙工作,也得吃飯吧?」

「可是……」看了眼桌上還攤開的文件,秦蘇猶豫。

「走吧,看我都親自來請的份上,多有誠意!」易江南站了起來,伸手將她握著的鋼筆拿了過來,一邊將後面的筆蓋拿下來套好,一邊說着。然後頓了頓,他又繼續說了句,「怎麼說,也是你生日。」

「唔?」秦蘇不禁仰頭,驚訝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的?」

「上次去看陶藝展,臨走時你不是不舒服,當時去醫院拿你身份證掛號時,我看到的。」易江南緩緩的回,似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只是留心了下而已。

「……」她喘出去一口氣,心中異樣。

連她自己都是剛剛在看日曆時無意想起來的,對方竟然能知道,不由自主的也就會想到了男人,想到他曾經在換密碼時詢問,以及他十多天前心心念念著摯愛的生日,心中難免凄楚。

「也不隆重,就是請你吃頓飯,當給你慶祝生日,給個面子?」易江南見她不為所動,不由的繼續遊說。

他其實也沒有什麼把握,畢竟生日的話應該是和家裏人過的,更何況她還結婚有丈夫。所以傍晚時他打電話也只是試探的詢問了下,見她說在公司加班,才確定了她沒有要過的意思,也才敢前來。

「好。」有些微散的焦距拉回,秦蘇站起來笑着道。

穿上外套,她並沒有關燈,想着吃個飯就回來好繼續。在大廈門口沒有等多久,易江南就將停在側門的車子開了過來,待她走過去時,車門也剛剛好的打開。

「我們去群力那邊吧,就是有點遠,不過那邊臨江風景好,而且這個時間也不堵車,應該很快。」易江南雙手握著方向盤,空當間側頭跟她說着。

「好啊。」秦蘇對他的安排沒有異議,很欣然。

易江南是個很會享受的人,訂的座位靠窗,通透的弧形玻璃外面,就是夜晚的江水。服務態度也是五星級,端上來的都是主打的招牌菜,好環境好菜色好美景,全部實現。

若不是突然闖入的一條短訊,她是覺得是可以好好享受的。

包里的手機短暫的震動下,提示著有短消息進入,拿出來手指在上面一劃,內容便立即展露,簡潔卻信息重要:秦姐,司徒先生來了。

她將手機退回到主屏幕後,重新放回了包里,看着對面溫潤笑着的易江南,她雖然也能保持着嘴邊的笑,可卻有些僵。

和其他來這裏的顧客不同,半個小時左右,兩人就已經吃完了。離開時,易江南見她似乎並沒有為今天這個日子感到有什麼特別之處,反而還平添了絲惆悵。

所以他並沒有直接將車往回開,而是往江邊的方向開,「景色這麼好,我們去兜一圈風吧。」

見他都已經改了方向,而且餐廳本來就是臨近江邊的街道而建,也不是很遠,耽誤不了多少的時間,她也就沒多說什麼。

和白天不同,夜晚的江邊燈火通明,遠遠的對岸和兩側的江橋上,也都是光影閃爍。站在岸邊修繕的台階上,雖比不上大海的浩瀚,但江風徐徐的吹過來,讓人覺得從頭到腳的舒暢。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輕鬆多了?」見她眯起了眼睛,易江南笑着問。

「是。」秦蘇誠實的點頭。以前她剛剛去學做生意時,覺得快堅持不下去很累的時候,就會拉着路惜珺去g大的校園走或者來江邊吹風。

「你看起來好疲憊,一點都不放鬆,今天是你生日,該高興一點。」

「有嗎?」她一愣,看過去,淺笑着說,「我覺得我很高興啊。」

「是嗎?」易江南也學着她的語調,誇張的甚至去用指腹摩挲著鼻樑上的眼鏡片,「我怎麼愣是沒看出來,我沒有忘戴眼鏡啊!」

他向來不是那種搞笑的人,所以幽默起來看起來總會顯得和他有些滑稽,秦蘇臉上的笑容變得真實了一些。

「是不是為了伯父的病?」易江南關心的問。現在給秦父主治的專家畢竟是他從美國請來的,所以一切情況還是會知曉的。

「……嗯。」秦蘇點了點頭,並沒有敘說太多,畢竟對方不是路惜珺,可以吐露所有的心事。

聞言,易江南也只能悄然嘆了口氣,嘴上說一些安撫的話。

「這個,送給你。」

「是什麼?」秦蘇看着他遞過來的盒子,並沒有很花俏的包裝,打開后,裏面靜躺着一個貼滿鑽的小象。

「只是個小掛件,我看你車上也沒掛什麼東西,這個剛好。」易江南解釋著。

他其實在買禮物的時候犯了難,商場一個個櫃枱轉下來,才最終選擇了這個。不算貴重也不算精心,很普通的小禮物,這樣才不會造成對方的負擔。

她伸手摸了摸,笑着說,「挺漂亮。」

「不是很貴,別嫌棄。秦蘇,祝你生日快樂。」易江南看着她嘴邊的笑,就覺得很滿足。

「謝謝你祝我生日快樂。」秦蘇對上他的目光,由衷的說。

「別客氣,我們是朋友。」易江南挑高着眉毛。

「等着你以後過生日時,我也給你過。」想了下,她笑着說,禮尚往來。

「那可一言為定!」易江南卻很高興,記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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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道路暢通,從江邊開回到公司,竟然也只用了二十分鐘不到。

看着車窗外越來越深的夜色,秦蘇彎唇笑了笑,一年一次的生日竟然就這麼過去了。其實她從來不過生日,並不會像是其他人那樣藉機辦個生日宴什麼的,好拉攏人脈。

可不知怎麼的,她這次竟然在意了起來。

再次和易江南道了謝,又說了兩句話,秦蘇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穿過斑馬線往對面的大廈走。只是剛剛走到門口時,腳步不由頓住,視線被停在那裏的黑色卡宴吸住。

眨了眨眼,她有些不敢相信,帶着滿肚子的懷疑朝着車邊走過去。透過車窗玻璃和霓虹燈影,隱約的能辨別出駕駛席位上似乎有人,弓著身子趴伏在方向盤上。

走近,她屈起手指在車玻璃上敲了敲,裏面睡着的的人似乎一僵,然後才有了動作。

「你怎麼在這?」

「你加班完了?」

車窗逐漸被放下來,兩人同樣看清楚彼此,異口異聲的同時說出來。

「唔。」聞言,秦蘇吱唔了下,不知道該怎麼說,腦袋裏盤算着他什麼時候來的,看模樣似乎是等在這裏很久。

見她這樣,司徒慎皺眉,仰頭朝着高聳的大廈望上去,從他過來時就亮着的那層燈,還在那裏。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二。

「你沒有在上面加班?」他緊繃着眉眼的看向她,然後用力擰眉,「你去哪兒了。」

「出去了下。」下意識的,回他的同時,秦蘇越過卡宴看向了對面還停留在那裏的車子,易江南似乎看她還並沒有進入到大樓裏面,沒有直接離開。

司徒慎當然也是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子全部明了。

右邊的腮幫子動了動,好像是咬緊了牙齒,男人微抬了下顎示意了下。秦蘇見狀,沒有猶豫的繞過車身,到了另一邊的副駕駛,打開車門坐了上來。

「你怎麼會來,是……在等我?」她有些不確定的問。

「拿的什麼。」司徒慎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裏的盒子,目光森森。

「唔。」秦蘇舔了下唇,還沒想好要不要說是易江南送的生日禮物。

見她不說話,他已經替他回答,而且也同時伸手在她毫無防備下搶了過來,「那個易江南送的?什麼玩意,閃的我眼睛疼。」

將裏面的小象掛件拎出來放到眼前瞅了瞅,男人一臉的鄙夷,隨即抬手就將上面的繩子繞到了後車鏡上,系了個結。

「喂,是我的東西!」秦蘇看着他的動作,不禁出聲。

抬手推了下,看着那鑽石小象很委屈的來回晃動,他滿意了一些,絲毫不理會她的瞪眼,繼續問,「他帶你去哪兒了。」

「吃了口飯。」她隨口回。

「你吃完飯了?」司徒慎卻瞳孔微大。

「是啊。」秦蘇被他表情里的驚訝愣住。

喉結動了動,他才又扔出來話,「還去哪兒了。」

「……江邊。」她緩緩的說。

男人聽后,沒有出聲,側過臉的薄唇抿的緊緊的,好半天,忽然發動了車子。

此時h市的滿城燈火已經交織成一整片的金色脈絡,黑色的卡宴在街上奔走着。一路上他只問了句他們去的哪個餐廳后,就再沒吭聲,哪怕她再三詢問,他也是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等著車子停在了一個多小時前才剛剛來過的餐廳時,秦蘇有些頭疼。

「司徒慎,我吃過飯了……」

「我還沒吃!」

男人頭都沒回的丟下一句,大跨步的就往餐廳裏面走,見狀,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跟在後面。

服務態度很好的工作人員,拿着點餐本微笑的候在那,態度恭敬的詢問著,「先生太太,請問你們有什麼需要?」

「把你們剛剛吃的,再點一遍。」司徒慎將菜單推到一邊,沖着對面的人說。

「我不記得了……」秦蘇看着手裏的菜單,不禁皺眉。

「那就一個個慢慢想。」男人卻不管,慢條斯理的。

「……」她簡直無語,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折騰了好半天,終於是一盤盤菜都上來了,琳琅的擺了一桌,每一樣都做的精緻可口,可再怎麼有食欲,對於已經吃過一遍的人來說,也提不起來胃口啊。

「快吃。」司徒慎拿着筷子催促着她。

忙活完江北的事,他直接將車子開去了華融國際,坐了不到半個小時解決完,他就一直餓著肚子等在了公司樓下。原本以為她在加班,想着等她結束后在一起……

「司徒慎,我吃過飯了!」秦蘇不禁再次的提醒著。

「我知道。」男人頭都沒抬,自顧吃的同時,還不停的將每樣菜都往她面前推,充耳不聞的繼續重複,「快吃!」

等著離開餐廳后,車子行駛一段停在了江邊,秦蘇大概明白他一整個晚上到底在做什麼。

和之前一樣,江邊的風景很美,可是對於不久前才欣賞過一次的她來說,也根本提不起興緻來,所以她並沒有打開車門下車,只是坐在位置上沒有動。

「司徒慎,你這樣很無聊。」她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忽然覺得疲憊。

男人見她不動,只好將打開的車門重新關上,黑眸斜睨向她,「怎麼。」

「你說呢?」秦蘇也側眸看向他,相信他懂自己的眼神和話。

司徒慎抿唇,沉默了下來。

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緊握了下又鬆開,他重新扯動了薄唇,「溫靜桐的交換生名額,我和他們校長打過招呼了。」

「呵呵,我知道。」聞言,她冷冷一笑。

「我是說,她會按照你原來的安排。」司徒慎擰眉,看向她強調的說。

「……」秦蘇愣住,半響才明白過來他所說的,隨即心中攀沿而上一堆的驚訝和疑問。

那會兒她和易江南吃完飯到江邊時,手機里進來了溫靜桐的電話,看到顯示后,她並沒有接,而是直接掛斷了,連續兩次,那邊的女孩子沒敢再打過來。現在聽他這麼說,那麼難道是他今晚去找溫靜桐是因為……

「生日快樂。」

還沒等她從這個震驚當中恍過神來,男人忽然又沒頭沒腦的丟出來一記。

「什麼?」秦蘇獃獃的看着他,模樣有些傻,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不是你生日嗎。」司徒慎將半個身子都側過去一些,仿若不經意的一句。可那雙黑色的眸深深的,線條凌厲的下顎微抬,有一種霸道的專橫在裏面,「別人帶你做的,我也都帶你重新做過了。所以,忘掉前面的,你的生日是我給你過的。」

不是自尊心作祟,而是有人搶先了一步,所以要重新洗牌,一模一樣抹去別人的,只留下唯他獨有的。

秦蘇說不出話來,一時間整個人忽然被送上了天,太讓人難以置信,無法確定一切是真實的。

他……知道了她的生日?

一陣靜默。

黑眸在方才一直盯着她的司徒慎,這會兒微微垂了下,然後薄唇在慢慢的輕扯,「秦蘇,你之前說的。」

「……什麼?」唾沫困難的咽下,她還是愣愣的。

男人一隻手還是握在方向盤那裏,此時指骨微微收攏,似乎也昭示着他內心此刻的不平靜。像是剛剛那樣,他的薄唇慢慢的扯,低沉的嗓音緩緩的重複她曾說過的話,「可不可以試着去接受我們的婚姻,試着去……愛你。」

「……」秦蘇開始恍惚。

向來覺得已經練就好很大心理承受能力的她,被他今晚接二連三又毫無預兆的話,弄得快要癲狂了。

江邊燈火輝煌,光韻給一旁駕駛席上坐着的男人身上染了一層慢慢散散的毛邊,一股悶悶的熱從胃上面的地方開始躥了開來,瞬間擴散到四肢百骸。

她緊緊盯着男人的薄唇,緊緊的,五臟如遭火焚一樣,好多情緒排山倒海一樣的翻湧著。

她愕然,緊張,害怕,還有漫天漫地的……期待。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男人終於繼續扯動了薄唇,沉沉的嗓音低低的在車廂內擴散開來。

五字一句,清清楚楚,「我想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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