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之這會兒沒時間也沒有心情在這裡跟宋硯堂聊宋婉清。
只是聽到駱西的名字,他心裡下意識一痛。
是不是痛著痛著,也會成為一種習慣?
「硯堂,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出去一趟,婉清的事,回頭咱們再聊吧。」顧衍之說完,不顧宋硯堂的喊叫,直接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他的臉色很著急,一改平時穩重的作風,是宋硯堂從未見過的急迫,還有無法掩飾的恐慌。
可是等他趕到醫院,王副院長已經辭職了,醫院其他人對這人的突然辭職也表示十分不理解。
顧衍之扯了個謊,稱自己是王副院長的病人家屬,想要當面感謝他等等,哄得護士站的小護士給了他王副院長家的地址。
這個王副院長顧衍之也接觸過幾次,但也一無所獲。
他也在思考同一個問題,如果駱振風不是兇手,那麼兇手到底是誰?
他絕對不相信父母的離開是意外。
只是可惜這個王副院長的說辭沒有任何價值。
可是就在剛才,周駿把一張截圖給他看了,雖然那人的臉上打了馬賽克,但是顧衍之一眼就認出那個老頭就是王副院長。
現在網上已經搜不到關於醫生養私生子的報道了,恰巧在這時,王副院長辭職,種種跡象讓顧衍之不得不懷疑,這個王副院長絕對有問題。
而且,已經有人先他一步找到了王副院長。
這個人是誰?
再一聯繫陳伯老家傳回來的消息,顧衍之愈發感覺他的面前彷彿有人為他張開了一張彌天大網。
不知道是要把他困住,還是想要遮住他的眼睛。
周駿從後視鏡看了看他,遲疑著勸道:「顧總,你……你還是少抽一點吧。」
顧衍之彷彿沒有聽見一般,狠狠吸了一口。
他以前不抽煙的,駱振風也不怎麼抽,偶爾在外面應酬抽了煙喝了酒都會被駱西和她媽媽一起嫌棄討伐。
駱振風……真的是一個很寵女兒的爸爸。
想到這,顧衍之心中一動,「掉頭,去監獄。」
「啊?」
「去監獄。」顧衍之捏了捏眼窩,「既然有人先找到了王副院長,那麼他一定是被人保護起來了,我們這個時候去他家肯定找不到人。就跟陳伯一樣。」
周駿立刻明白過來,深知顧衍之說的是對的。
薛千千不等駱西中午下班就跑來了,她也不跟駱西客氣,直接就進了駱西的辦公室等著。
這辦公室是宋禹年的,黑白灰的性冷淡裝修風格讓薛千千嘆為觀止,進門就不停嘖嘖。
「你們家宋大叔還真是名不虛傳啊,你坐在這裡面不覺得冷嗎?」
駱西在試著看報表,聞言頭也不抬道:「不覺得啊,相反,在這樣的氛圍中,我能很快進入工作狀態,並且完全不會走神。」
薛千千把包甩沙發上,踩著高跟鞋過來,往辦公桌關上一趴,盯著駱西的臉猛瞧:「聽說你跟宋禹年領證了?」
「嗯。」
「我靠,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駱西有些不好意思,「是他突然拉我去的,我自己事先也不知道啊。」
「嘖嘖,有刀嗎?」薛千千突然問。
駱西一愣,「你要刀幹嘛?」
薛千千冷哼,「我看看在你臉上能不能刮下糖來,笑得這麼甜。」
駱西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嚇我一跳,我以為你羨慕嫉妒恨,要謀殺。」
「滾犢子。」薛千千扯了一把椅子過來,好奇的不行:「喂,怎麼樣啊?」
低著頭看報表的駱西沒有注意到對方一臉的尾瑣,老老實實道:「我在這挺好的啊,雖然有很多人肯定不服,但是他們當著我的面不敢有任何意義。昨天,我把宋婉清和她的助理開除了,宋氏現在沒人敢找我的晦氣。」
薛千千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你、你把宋婉清開除了?我滴個姑奶奶,你這終於出息了一回啊,幹得相當漂亮。」
駱西臉上淡淡的:「她欠我的,我都記著呢。」
「那個女人最近也是倒霉,不過嘛,壞事做多了總是要造報應的。人啊,還是要心存敬畏,否則,真的會變得非常可怕。」薛千千拿起辦公桌上一個黃花梨的筆筒把玩著,唇邊一抹冷嘲,「我相信因果輪迴。她上次綁我,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沒動她,你且等著,就憑她這作天作地的勁兒,可能不用咱們動手,她自己就把自己個兒作死了。」
駱西幽幽道:「自從沒有跟顧衍之同歸於盡我就想明白了,既然上天不讓我死,那我就好好活著。她怎麼送我爸爸進去的,我就要怎麼把她送進去。死?太便宜她了。」
薛千千眼睛一亮,「你爸爸的案子是不是有眉目了?」
駱西笑了笑,「有小叔幫我,早晚真相大白。」
薛千千一拍腦門,「靠,被你這一打岔,忘記正事了。」
「什麼正事?」
「宋禹年在床上到底怎麼樣啊?你們都已經扯證了,他應該已經把你辦了吧?」
駱西:「……」反正這貨正經不到三分鐘。
「到底怎麼樣,趕緊說說。」薛千千一臉好奇。
駱西被她纏得沒法,只能老實交代,「我們,還沒那……什麼呢。」
「日。」薛千千直接爆粗了,「一男一女兩個成年人,而且是兩個乾柴烈火的成年人,你特么告訴我你們晚上真的只是蓋著被子睡覺?」
「不啊。」駱西一本正經地糾正:「我們還蓋著被子聊天。」
「你給我閉嘴!」薛千千真是想一指頭戳駱西腦袋上去,「你是不是傻?你這可愛漂亮的小腦袋真的只是擺設嗎駱西?」
駱西一臉懵逼,「我怎麼了?」
學前情簡直想給她跪了,「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說句扎心的話啊駱西,如果你早點跟顧衍之那什麼,也許,他對你就不會那麼狠了。再如果你懷了他的孩子,按照顧渣渣的尿性,這事兒指不定是另外一種局面,懂嗎,傻妞?」
鳳凰言情小說網 www.kane0312.com
駱西的笑容淡了淡,「那樣的話,我只會輸得更慘。」
並且宋禹年是身上有傷,不是他不願意碰她。
不過這事兒不好跟薛千千說。
薛千千覺得自己跟駱西三觀不一樣,一臉的不敢苟同,「女人,只有把男人的身心以及欲望都緊緊捏在手裡了,那才叫成功的女人。哼,跟你這小白兔說了你也不懂。」
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