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墨寒宸在快艇上吻了蘇宓一路，算是主動遞給她台階，她對他仍舊是愛搭不理，雖然沒臭臉，可也不熱情。
上了車，車子明顯不是往公寓方向開，蘇宓也沒理他，拿過自己的本子翻來翻去。
怎麼看怎麼滿意，明天去公司加工一下，這個系列很快便能上市。
墨寒宸坐在一旁一聲不響，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的本子，半晌才問了一句：「蛻變？」
「嗯？」蘇宓不解，抬眸看向他。
「一素一艷，畫的是你自己？」墨寒宸沉銀著問。
蘇宓訝異他的理解能力，如果不是不知道重生這一回事，他恐怕會猜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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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心思敏銳的男人。
不過她也沒防備，反正重生這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知道的，她纖細的手指摩挲著本子說：「這個系列叫前世今生。」
「前世今生。」墨寒宸略啞的聲音，慢慢品味著這幾個字，眸光卻露出些許的意味不明來。
他錯眸看向她，沉聲問：「那麼討厭以前的你？」
蘇宓清楚，他只能結合之前對她的調查來探究她的內心，無趣到乏味的之前和絢爛到耀眼的此刻，不經歷什麼大事件，顯然不可能變得如此徹底。
這個大事件，就是墨寒宸一直都查不到的。
查不到，又不甘心，可再不遺餘力的調查，仍是查不到。
「是啊！人生那樣過，真是太浪費了，若干年後或許只是一件小事，可當時卻認為這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過不去、憤怒！」蘇宓的手捏著本子，指尖泛了白。
「你說過的那個朋友？」墨寒宸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大了，不由問道。
「是啊！和你說過的，就是她，四年來我只有她一個朋友，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甚至包吃包住，結果呢？不但給我下藥想讓唐澤言澱污我，竟然還想謀圖我家產，你說她的心是不是太大了點？」蘇宓反問道。
「她現在人呢？」墨寒宸看著她問。
「我識破她的真面目，現在她跟了一個老頭。」蘇宓小臉淡漠，面無表情地說道。
墨寒宸沒有作聲。
車子停在天橋下不遠的地方，蘇宓向外看了一眼，不解地看向墨寒宸。
「你要的結果，現在是收穫的時候了。」墨寒宸向窗外看去，眸光冷肅、攝人心魄。
蘇宓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個男人坐在天橋下路邊的台階上，那抹清雋的身影，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
蘇宓有些驚訝地問：「成了？」
「快去快回。」墨寒宸沒有回答她，伸出手臂，從後面伸向車門，幫她開了車門鎖。
蘇宓下了車，腰背挺直，步伐堅定地向唐澤言走去。
她穿著黑色束腰連衣裙，從光亮之處向黑暗處走去，彷彿一個復仇女郎，神秘又狠毒。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唐澤言沒有反應。
他這副皮囊，多有女人駐足面前，膽大的還會問他是不是遇到困難，想幫助他。
他均嗤之以鼻。
高跟鞋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定住。
他方才抬頭，觸目是蘇宓那張嬌艷小臉，綳得緊緊的，他突然恍然，脫口而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