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丶是個狠人丶男人毀滅者丶肉肉,橫空出世。
如何從根本上毀滅一個男人,吃肉肉是專業的!
御二世子怕是很長一段時間不想入宮,怕見到太監后……會吐……
作為遲氏騸人大課堂第一屆學徒,御二世子馬上就能出師了。
這要是去凈事房當差,保準是一把手!
阿柒和遲二狗看著這位『仙女』,眼神里只有一句話:
歹毒!實屬歹毒!
王越此刻的模樣,大概就是一坨徹徹底底的人棍兒,僅剩的小分支都被御二爺給手工切片了。
他嘴裡哀嚎個不停,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裡閃爍著的不是求生欲,而是求死心!
殺了他吧!
與其被這樣折磨,倒不如讓他痛痛快快去死得了!
遲柔柔站在邊上打了個哈欠,嘀咕道:「速度是真的慢嚶……」
慢?什麼慢?遲玉樓下意識的想道。
御二爺把手裡的匕首一丟,切片切累了,起身道:「想來也快到了吧。」
遲玉樓聽的是一頭霧水,不曉得這兩人在賣什麼關子。
遲柔柔往御淵身邊一站,小腰一扭撞了他一下,賊兮兮的問道:
「悄悄告訴我唄,你藏在宇文閥里的是哪個春呀?」
現在已知的是仲春在她身邊,季春暮春都在宇文閥,但這三個小娘皮都已被策反。
至於有沒有什麼碟中諜,反中反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御淵能清晰的掌握宇文彥博身邊的消息,且成功把這王越給釣過來,必然在其身邊還埋伏的有其他人。
御淵笑睨著她,眼中帶著幾分玩味:「告訴你,有什麼好處?」
「還要好處,哼,一點都不仁義。」
「仁義又不值錢,親兄弟都要明算賬。」
兩人小聲嘀咕著,密集的馬蹄聲驟然從外響起。
御淵朝寺門的方向看了眼,沖遲柔柔說道:「這麼聰明,不如你自己猜猜咯,猜中有獎。」
遲柔柔撇嘴一嘀咕,「猜中了我就榨乾你……」的血。
兩位大佬的對話過於沒頭沒尾,以至於遲玉樓就算聽到,也不明深意。
直到遲柔柔的那句『榨乾你』。
他眼珠子一瞪,忍不住哆嗦了下。
這……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傷、傷風敗俗!這兩狗男女簡直了!
這傷風敗俗的談話到底沒再繼續下去,寺外有人來了,且還浩浩湯湯很多人!
一大群輕甲將士從外魚貫而入,緊隨著走進來的男人,目光陰沉,國字面龐上由內而生出一種威儀。
正是宇文彥博。
宇文彥博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樹上那成了人棍兒的王越,臉色登時一變。
「御淵!誰給你的權力對我宇文閥的人濫用私刑!」
遲柔柔聽到這話眉梢一挑,御二爺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
「宇文老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這妖物,乃是你宇文家的人。」
御淵拿起匕首,隨手在王越臉上一削,直接把他鼻頭給削下來了。
御二爺也很無奈呀,實在是先前下手太狠,這人棍兒身上沒太多完整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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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鼻頭被削掉之後,傷口轉眼間就癒合了,竟是連疤痕都沒留下。
宇文彥博神色一變,那些跟著他一起進來的親軍中也有不少人發出驚呼。
「妖邪!」
「那人真是妖邪!哪有人被割了鼻子轉眼就恢復如初的!」
「都被削成人棍開膛破肚了居然還活著,這傢伙絕不是人啊……」
騷亂大起,宇文彥博亦是驚疑不定,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堂堂宇文閥卻養妖邪為奴,宇文老二,貴閥果然大氣概啊,本君佩服!」
御淵笑銀銀的看著宇文彥博,後者神色驟變,沖身邊的周奇道:「讓其他人都退下!」
周奇趕緊讓這些親軍都退到寺廟外去。
等無關人等全部出去之後,宇文彥博看著王越,眼睛微微抽搐,壓不住心裡的驚濤駭浪。
居然……真是妖邪!
「好一場算計!御淵,我還真是低估你了!」
宇文彥博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御淵玩的是一手請君入甕。
且還是跟著一手一箭雙鵰的連環計。
「無妨,宇文老二你雖低估了本君,但本君卻從未高看起你呀。」
御二世子誠實無比的說道。
宇文彥博氣的那是臉色發青,咬牙道:「御淵小兒,你當真以為我殺不了你不成?!」
「現在我麾下親軍已包圍了天佛寺,要殺你們那是綽綽有餘!」
「的確是綽綽有餘。」
御淵笑意不改,「可你若是殺了本君,你那蠢侄兒可要跟著沒命了。」
「既然本君此番是請君入甕,又怎麼可能真把那佑餌帶在身邊呢?」
「更何況,你宇文閥就要大禍臨頭,想要明哲保身,你沒準還得求著本君幫忙呢。」
「求你?」宇文彥博輕蔑的看著他。
「你以為就憑那妖邪王越就能要挾的了我?!」
「殺人滅口的確是好辦法,但不見得堵得住悠悠之口呀……」
御二爺不緊不慢的說著:「先前可是你不打自招,承認這妖邪乃是你宇文閥的人,你身後那些雖是親軍,但也不見得人人都願意與妖邪為伍吧?」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管在什麼地方,此話都是真言。
更何況是面對邪祟!
宇文彥博神色難看,邊上的幕僚周奇忽然小聲道:
「彥博大人,此事……只怕比他說的還要嚴重。」
宇文彥博心頭一跳。
御二爺忽然鼓起掌來,「哎呀,看來你身邊還是有個正常腦子的嘛。」
他說著神色幽沉下來,唇畔笑容嘲諷到了極點。
「京兆大案便是此人所為,陛下一直命本君私下暗查,宇文彥博,你能殺得了本君,還能去謀逆殺了陛下不成?」
「更何況,你不覺得這天佛寺太安靜了嗎?」
宇文彥博心驚肉跳,目光中止不住駭然,他環顧了一圈四周。
忽然想到先前與王越在府上說話時,對方嘴裡的腥臭與卡在牙縫中的肉絲……
宇文彥博的臉色一瞬變得極其難看。
「天佛寺上下加上香客攏共八十六人,悉數於昨夜喪命於此人之人。」
「京兆大牢、天佛寺……這兩處死去之人便有上百。」
「若再加上那私鹽案與那些不知所蹤的鐵器。」
「不曉得夠不夠份量讓你們宇文閥抄家滅族呢?」
御二爺臉上的笑容燦爛到了極點。
「宇文老二,你拿什麼在本君面前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