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0章 撕破夏雨的面具

發佈時間: 2023-01-16 2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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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綾的心一點點往下沉,痛到極致,反而麻木。

 她聽見自己低聲說:“好。”就算不好又如何?她躲不開,逃不掉,只能被他禁錮在這一方天地,以身侍虎。這比起當情婦來又有什麼區別?是,她確實不甘心,假如妹妹沒出事,她會抗爭到底,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可妹妹失蹤了,生死未卜,她沒辦法再繼續任xin下去。

 裴子衡溫和儒雅地看着她:“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不反悔?”

 “不反悔。”

 他深不見底的眼眸裏便牽扯出一絲笑意來,背靠在沙發上,對她說:“既然如此,就拿出點誠意來,衣服脫掉。”

 她身體一顫,臉色驀地發白。

 裴子衡說:“怎麼,不願意?”

 她的神色間分明寫着不願意,然而在他有若實質的壓迫眼神下,卻只能乾澀地說:“別……別在這裏。”這裏是別墅一樓的起居室,落地窗外就是紅薔掩映的花園,冬日裏的陽光正好,把世界都渲染得澄澈分明。

 萬一週媽或是管家司機他們撞見怎麼辦?

 他不動聲色:“就在這裏。”他以前把她寵壞了,所以她才不知天高地厚妄圖逃跑,還想要結婚?提出這麼異想天開的要求。從今天開始,他會好好教她什麼是規矩,讓她以後安安分分地陪在他身邊,這樣,對兩人都好。

 夏綾輕輕低頭,瀅白如玉的手指抓着衣襟上的珍珠母貝釦子,微微發抖。偷眼看他,他卻依然不爲所動,冷峻威嚴的面容宛若神魔。無聲的對峙中,是她先受不住,一層層地解開自己的衣衫,漂亮的鎖骨和曲線優美的胸腹暴露在冬日微寒的空氣中,就像呈現給他的潔白祭品。

 她用手抓着一層薄薄的絲衣,勉強遮掩住背脊,哀求他:“至少這件讓我留着。”她是真的怕,怕有人突然闖入,如果那樣的話,只有這件薄薄的絲衣能維護着她最後一點可憐的尊嚴。

 裴子衡不置可否,示意她替他寬衣解帶。

 她躊躇一下,小心翼翼地披着絲衣傾身到他懷裏,脫去他身上剪裁極佳的毛料馬甲,還有襯衫。他精實的胸膛**露出來,沒有一絲贅肉,她的手微微發着顫往下挪,抖抖索索地去解他腰間的定製版皮帶。冰冷的皮帶扣碰到她的手指,寒意一點點沁進心底。她解了半天沒解開,隔着一層布料,只覺得他胯,間的巨。物昂,揚火熱。他眸色變深,突然不耐煩,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她本能地掙扎了一下,被他立即制住,狂風驟雨般的攻勢襲來,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風雨飄搖中的一葉小舟,載沉載浮,不由自主。

 眼前漸漸暗了下去,她昏睡在他懷中。

 纏綿過後,裴子衡用自己的襯衫裹住她,輕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她真美,就算索取多少次也不夠,這一生只有她一人能讓他情不自禁,不擇手段也要把她留在身邊。殘忍嗎?他並不覺得,因爲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人比他更深愛她。跟着他,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替她整理着滿身的狼藉。

 他的視線忽然落到她的手腕上——白皙如玉的手腕上戴着一隻銀鐲,似乎已經很古舊了,在冬日澄澈的陽光下散發着幽淡的光。

 那是她十二歲那年,他送她的禮物。

 他還記得銀鐲的內圈刻着他們的姓氏縮寫,還有四個字:不離不棄。

 想到這裏,他微微笑了一下,把她的手擡起來,貼到脣邊印下一吻。前些日子她離家出走,他派了楚琛去善後——封住那些狗仔隊的嘴,還有警告那個收留她的老奶奶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老奶奶拿出一對鑽石耳釘給楚琛:“這是小綾的東西,她硬要給我當住宿費,可我怎麼能收呢?還給她吧。”

 那對耳釘是她自己買的。

 他記得她很喜歡,出席很多場合都戴着。

 然而在落魄的時候,她寧可把這對耳釘拿出去送人,也不肯把手上那只不值幾個錢的銀鐲送出去。其實在她的心裏,終究是有他的吧?

 起居室這次之後,她更沉默了,只有在催問尋找夏雨的進展時眼裏才有幾分昔日的神采。裴子衡大張旗鼓地幫她“找”了一段日子,眼看着差不多了,就告訴她:“私家偵探和警察那邊的結果都出來了,謀殺王靜琬的真兇就是夏雨,她畏罪潛逃,大約是很難被找出來了。”

 夏綾不可置信:“你說什麼?小雨是謀殺王靜琬的兇手?”怎麼可能?她是她的妹妹,這個世界上唯一骨血相連的親人,爲什麼要謀殺王靜琬?!

 夏綾神色蒼白,踉蹌着後退幾步。

 裴子衡低頭看她:“警方找到了夏雨遺留的日記,其實她一直都嫉妒你,嫉妒你比她健康漂亮受寵,所以她要你去死,殺了王靜琬嫁禍給你。”

 他的話如一把重重的鐵錘敲擊在她的心頭。

 她痛苦地捂着心口:“不可能……不可能!小雨對我那麼好,怎麼可能嫉妒我?一定是哪裏搞錯了,她連拍死一隻蟑螂都不敢,怎麼會殺人?!”

 裴子衡說:“沒什麼不可能的。還記得我從你的練功房裏搜出來的那包毒藥嗎?就是夏雨偷偷放進去的,卻沒想到我及時發現兇手不是你,請警方展開更細緻深入的調查。她怕了,所以逃跑。”

 夏綾還是不信,十幾年的姐妹情怎麼會因這幾句話而消亡?她還記得妹妹柔弱地望着她的樣子,軟軟糯糯地叫着姐姐。

 “證據呢?”她顫聲問,“我要看證據。”

 裴子衡說:“證據都在警察手裏,對外保密。”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日記,他這樣說只是爲了讓夏綾死心。

 可夏綾還是找理由說服自己:“不會的……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我不信她嫉恨我!子衡,她也許是遭受了什麼意外,所以才失蹤的!”

 裴子衡憐憫地看着她,不說話。

 夏綾脣色發白,忽然擡起頭來說:“我要去找她,一定另有隱情的,我要把她找出來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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