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厲盛梟眸微眯。
蘇珊詫異地看向他，「你不會以為我對你做的治療沒有副作用吧？」
「你沒說過。」厲盛梟像兩把利劍，直直定到她臉上。
蘇珊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忘記說了，她揉了下自己的眉心，放下手裡的記錄本，說，「我給你打個比方吧，人的神經就像橡皮筋，我幫你做脫敏治療等於是強行把橡皮筋拉長。副作用就是我本來是想幫你把緊繃的橡皮筋拉長，但如果我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也有可能把橡皮筋拉斷。」
「神經和橡皮筋一樣，都有一個承受度。一旦超過極限，就會壞掉。可能產生的後果比如抑鬱，這些都算是治療的副作用。一般心理素質不強的我都不建議他做這種治療。可能厲先生一看就不屬於一般人，所以我忘記跟你說了吧。」
她臉上並沒有多愧疚的表情，抬起眼皮看向尊貴的男人，「再說，我跟不跟你說這個，應該都不會影響到厲先生選擇治療，我一開始跟你說了，你會放棄治療？」
厲盛梟深邃的眸子閃過暗芒，如寂靜的寒潭掉進了一顆石子，轉眼驚起的漣漪就消失不見了，「不會。」
「那就是了。」蘇珊聳聳肩膀，「可見我說不說不影響最後的結果，我會忘記也很正常。」
厲盛梟不置可否的從治療床上起身，考究的手工襯衣穿在他身上大小剛剛好，寬肩窄腰，莫名給人強勢的壓迫感，蘇珊就算沒不怎麼對一個人的外表感興趣，每每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也常常會感慨上帝在造人的時候的不公平。
有些人生來完美，存在即是原罪。
「蘇珊小姐接下來要去哪兒？回米國？」
蘇珊收回自己又被虜獲了的眼睛，把注意力從男人引人犯罪的皮囊上移開，「不出意外的話，我做完這邊的實驗就會回去，具體什麼時候回去，我也不能確定。可能十天，可能半個月，可能半年。」
實驗這種事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成功，但最晚不會超過半年。
超過半年無法得出結果的實驗在她這裡都等於失敗，她得回去換個方向再研究。
厲盛梟單刀直入，「有沒有興趣留在國內，我想聘請你！」
蘇珊只驚訝了一下，連考慮都沒有考慮一下拒絕了她，「不好意思，厲先生，我沒興趣。而且我能給你做的治療都做完了，你在一周之內做了人家半個月甚至一個月的脫敏強度，我就算留下來也不可能再繼續幫你做治療。不然就像我說的一樣，你的神經會跟綳到極致的橡皮筋，遲早有斷開的時候。你身為厲氏集團的掌舵人，身份不凡，我承擔不起失敗的後果，也不敢去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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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她雖然很久沒有回過Z國，也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她招惹的起的人。
當然，她也不想招惹。
「我不是讓你幫我做治療。」厲盛梟開出了自己的條件，「我以厲氏的名義聘請你做我的私人醫生，工資條件隨你開，我只需要你在我需要的時候，幫我為一個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