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彥博會不會嗝屁,遲柔柔說不準,但估計吐血還是有可能的。
一家上下瞅著這黃金屋那是滿心激動啊!
金子啊!
這回真是金燦燦的金子啊!!
「二姐……這黃金屋……」遲二狗子一臉諂妹的就湊過來了。
遲柔柔睨向他,挑起眉:「您哪位呀?」
遲玉樓臉色一變,「遲柔柔,苟富貴勿相忘!!」
遲二姑娘一摸眉梢,「都富貴了,誰還記得你嚶~」
遲玉樓臉色變幻不定,乾脆耍起賴了。
「不嘛不嘛,二姐你分我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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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開!」
姐弟兩鬧騰著,鐵真和小雲汐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偷笑。
許伯也是滿臉安慰,只是一轉念,卻又有些擔心:
「二姑娘這黃金屋還是太打眼了些,你準備如何處置?」
遲柔柔把二狗子扇到一邊,沉銀道:「自然是拆了。」
「拆了?!遲柔柔你知道這黃金屋值多少錢嗎?」
「錢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遲柔柔意味深長道:「與其讓它擺著打眼,倒不如拆開來,反正金子又跑不掉。」
許伯聞言點了點頭,「老奴也是這麼想的。」
「拆屋這件事不需要太多人,許伯你再調些家將過來,主要讓他們守著這院子外,別讓旁人進來。」
遲柔柔不疾不徐的吩咐下去,「這些金子拆下來后最後就地熔煉,也別帶回國公府,最好就地安置。」
許伯沉銀道:
「這事還是得好好安排下,不能讓外間人知道。
依老奴之見,可先將那些窗扇,地磚等小件拆下來,這屋樑柱子暫且不動,原封把樹皮包回去,待日後再慢慢處置也不急。」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這藏嬌園給打理出來,咱們也好光明正大安排人手進來,不至於被人懷疑。」
遲柔柔聽完,不由笑了起來,還是老人家想的周全呀。
「那就有勞許伯了。」
老人家一擺手,眼裡也按捺不住激動,「老奴先去吩咐下人,這件事必須得好好操持!」
許伯走後,遲玉樓還眼巴巴的盯著遲柔柔。
那委屈的德行嚶,簡直了……
遲柔柔睨向他,勾唇道:「拆屋的事兒交給你,好好辦差,姐姐心情好了就分你點金豆豆……」
「多少金豆豆?」遲二狗子激動問道。
遲柔柔一挑眉,「討價還價你就滾。」
遲玉樓一撇嘴,登時不敢再多問了。
拆家的事情交給人中二哈定是沒錯的,遲柔柔走出黃金屋,長吁了一口氣,眼底波瀾涌動。
有了這黃金屋裡的金子,她未來想做之事便會方便很多。
在這世間要擁有力量,要麼有錢,要麼有權。
而前者更是不可或缺。
許伯交代完事情,也回來了,他見遲柔柔的背影,眸光幽幽一動。
老人家低下頭,走上前去,「二姑娘,都吩咐下去了。」
遲柔柔點了點頭,看向老人家,不由笑道:「許伯,你就不好奇嗎?」
不管她吩咐什麼,老人家都從來不過問。
許伯聞言看向她,慈祥的笑了起來:
「二姑娘是個有主意的人,老奴看著高興。不管你做什麼,定是為了鎮國公府好。」
遲重樓出了事,人還在歸朝路上。雖為抵京,但鎮國公府以後會是什麼光景,旁人又豈會猜測不到。
偌大家門失去了頂樑柱,高樓一朝傾不過眨眼間。
而自打那消息傳回家門后的第一時間,遲柔柔便站了出來,她就是鎮國公府的主心骨!
許伯看得到她身上的變化,也知道現在的二姑娘有了許多小秘密。
可那又如何呢?
她永遠是那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女娃。
若沒有她,怕是鎮國公府早就亂了……
「柳氏死了。」遲柔柔開口道,有些事,她還是有必要和老人家交代下的。
許伯皺了皺眉,對那個女人他只有厭惡,「那是她咎由自取。」
「臨死前,她說遲玉樓並非她所出。」遲柔柔看向老人家:「許伯你可是早就知道什麼?」
許伯聽到這話表情略有錯愕,但卻沒太多驚訝之色,他沉默了片刻,道:
「其實當年老國公忽然讓柳氏進門,府上便有許多人懷疑。」
「二姑娘那會兒年紀小,或許不記得這些了,只是當時老國公力排眾議宣布三少爺乃庶出,柳氏為其生母,故而府上也沒人敢再議論,可是……其實大傢伙都存著疑慮……」
遲柔柔點了點頭,便是上一世她自己也在私下吐槽,她老爹那樣一個怕老婆的慫瓜蛋蛋,哪來的膽子在外面拈花惹草?
五歲前的記憶雖很模糊,但遲柔柔依稀記得自己老爹跪搓衣板的樣子。
她的母上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
想到這裡遲柔柔不由莞爾。
「三少爺的身世,老奴不清楚,但或許大少爺會知道些什麼。」
遲柔柔眸光幽幽一動,「看來只有等大哥回來了……」
「這件事,三少爺自己可知道了?」許伯面上有些擔憂。
他過去雖不待見遲玉樓吧,主要還是因為這小子花天酒地混賬的很,但都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又怎會沒有憐惜。
「嗯,他知道。」遲柔柔輕聲道:「但不管他生母是誰,他都是遲家老三,這點絕不會變。」
黃金屋裡,正在與小雲汐爭搶著門扇的遲玉樓身子顫了一下。
有一剎,眼中有淚光一閃而過。
但很快他又恢復平日那欠揍的樣子,在屋內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
不管未來如何,一家人,永遠是一家人……
……
夜色漸濃。
御二爺拎著食盒,熟門熟路的爬牆翻窗。
到了遲柔柔的閨房又再度撲了個空!
他可真是奇了怪了,那死丫頭大半夜的不在屋裡呆著,又跑哪兒去了?
難道……去督察院找他去了?
這種良好的自我感覺沒有持續太久,有人推門進來,卻是春兒。
御淵見她進門后,便從帳後走了出來,眸光泛冷。
「院主大人!」春兒見到御淵后先是一驚,然後趕緊行禮。
「你隨意進她屋子作甚?」御淵冷聲質問道。
「屬下聽到有動靜所以……所以進來瞧瞧。」
春兒表情有些古怪,她進遲柔柔的屋子,這御院主緊張個什麼勁兒?
這大半夜的,他一個外男爬窗進女兒家的閨房才更奇怪吧!
「遲柔柔人呢?」
「二姑娘晌午時就帶著遲玉樓他們出府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御淵聽完,神色瞬間不好了。
帶著遲玉樓出去了?那鐵定不是去督察院找他的……
「知道了,退下吧!」他老人家不耐的一擺手。
春兒點了點頭,表情更是怪異。
這姿態……怎麼有種他把鎮國公府當自己家的即視感了?
御二爺有些氣悶的回到內屋,打開食盒看著裡面的兩隻烤乳鴿,心情更是憋悶。
白瞎了他親手烤的這兩隻肥鴿子,那小肉肉玩的樂不思蜀都不歸家了!早知道今夜他就不來了!
走吧……不甘心。
不走吧……又憋悶。
這五天下來他幾乎沒休息過,在屋子裡做了半天還沒見人回來,實在也困頓的很,便走到那床榻上去坐著。
坐著坐著……咚的一聲,一頭便栽了下去……
真的是睏覺啊……
不知多久時辰過去。
遲柔柔終於回了府上,一進凌霄院,她就眯起了眸子,盯向自己的屋子。
呵……
哪頭豬這麼大膽子敢在她屋子裡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