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雲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露出了這些天來的第一個笑容。
“神樂，好久不見。”
……雲朵兒笑了，居然不是爲了他笑的。
赫連城心裏的酸的翻江倒海，恨不得一拳把神樂朧月揍出去。不過他也就想想，沒膽子真的這麼做。
吃醋。
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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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忍着。
這纔是世間最憋屈的事情。
心裏恨不得踹飛神樂朧月，面上他擠出一抹笑：“你什麼時候來的，十三也沒告訴本尊一聲。”
神樂朧月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冷汗差點沒嚇出來了：“前兩天就來了。”
後面那句話她沒接，天知道自從鳳凌雲寫了一封信離開之後，這個男人就不待見她極了。最明顯的表現是，但凡她入宮都不得出現在他面前，更不許讓人提起她。理由是，怕聽到了她的消息，忍不住弄死她。
這麼兇殘的理由之後，這個男人還能當着她面表現的這麼熟捻，好像兩人是好朋友一樣。
嗤嗤，果然姐妹兒回來了。
這邊赫連南思已經穿好了鞋子，注意到了一旁頂着兩個耳光印子的赫連雪。
“聖聖聖……聖女。”
赫連南思眯起了眼眸，她動作優雅的比劃了下赫連雪臉上的巴掌印，忽然揚起手，照着鳳凌雲的印記一耳光甩過去！
“啪”
她這耳光甩的夠狠！
直接把人打翻在了地上。
赫連雪被她一耳光打懵了，吃驚又不敢置信的捂着臉：“聖女，爲什麼？”
“她打你，所以你該打。”
赫連雪懵了，繼而有些不服氣道：“她不就是個低－見的宮女嗎？爲什麼連聖女你也護着她？！”
“……宮女？”赫連南思似笑非笑：“誰告訴你她是宮女的？”
“她們都在說。”赫連雪指着跪在那裏降低存在感的宮女們：“咯，這些秀女說了，現在帝王寵的女人是御膳房的宮女。還說姿色普通，是她主動勾飲帝王之類的。我本來就不想選妃，要不是被長老們逼着，根本不會到上華。可，他寵愛一個宮婢未免太打人臉了，難不成我堂堂赫連家小姐，以後還要和一個宮女互相稱呼姐妹不成？”
赫連雪不愧是赫連家出來的人，赫連家那種天然的優越感彷彿要溢出來了似的。字字句句咬着身份，恨不得在自己的脖子上掛個牌子。
上書赫連家高貴血統嫡系小姐。
下書爾等庶民憑什麼和我相配。
赫連南思冷笑一聲：“的確不配。”
赫連雪以爲赫連南思認同了她，忍不住得意起來，就連被打腫了的臉頰都泛起了光澤：“聖女你是我赫連家最高貴的女人，我一直很……”
崇拜還沒來得及說出來。
赫連南思已經嫌惡道：“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聖女？！”
“就憑兩個字，你就不配。”赫連南思看似對赫連雪說，實際上漂亮的眼睛卻掃過了御花園中的其他人。警告，又帶着睥睨：“鳳五。”
赫連雪仰起頭，突然，她像是猜到了什麼，見了鬼一樣瞪大了眼睛：“她是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