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西和宋禹年的婚禮完全按照流程走了一遍,然後……就沒啥然後了。
看見宋禹年那張冰山臉,講真,就沒幾個人敢上前湊趣。
而那些想上前刷臉的又都是上了年紀的大叔,這種場合你一個老男人跑人家新婚夫妻跟前湊什麼熱鬧?
所以,宋禹年和駱西身邊很是冷靜。
不過宋禹年和駱西都不在意那些,反正他們認識的人就沒幾個,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規矩宋禹年還是懂的,不管他樂不樂意,典禮結束后他就和駱西端著香檳,撿着重要的人物在人群中穿梭一番。
前前後後不到一個小時,敬酒這個環節就被宋禹年走完了。
宋柏岩很是汗顏,他的計劃是婚禮熱熱鬧鬧一直搞到晚上呢,顯然宋禹年沒這個耐心的。
怎麼就忘了這臭小子向來就是個不省心的呢?
「老六,老爺子那邊熟人多,你也過去坐一會兒。」宋柏岩頗有點無奈。
宋禹年過年完全不賞臉:「剛才已經打過招呼了。」
宋柏岩看了看那些躍躍欲試想要過來跟宋禹年喝酒又不敢的男人們,很是糟心:「今天這種場合,你就別掛着你那張臉了。」
宋禹年很不高興,「今天我結婚。」
「知道啊,你結婚。」結婚就了不起了?
宋禹年冷哼:「沒興趣。」
就算是沒結婚的時候他都不樂意應酬,更何況今天是他和駱西結婚的大日子。
這些人可真是不懂事。
宋柏岩全是怕了他了,「行,你不去,讓西西去行不行?那群夫人也在翹首以盼。而且西西現在是宋氏的董事兼代理總裁,也是需要在外面行走的。」
「不行。」宋禹年瞪着他哥,再一次強調:「今天我結婚。」
宋柏岩:「……」
他是瘋了才為這個混蛋操心。
宋禹年直接吩咐:「你帶着繼堂去。」
宋柏岩:「……」
別人家都是哥哥管弟弟,怎麼到了老宋家就反過來了呢?
不過宋柏岩想到這倒霉弟弟不僅管他還關了老大老二甚至是老爺子,頓時也就不那麼委屈了。
駱西換好禮服出來,見宋禹年已經換好等著呢,趕緊過來挽住了宋禹年的手臂。
「我們西西今天真是漂亮。」宋柏岩一本正經地說,生怕在駱西面前露出絲毫不正經來。
「謝謝五哥,今天辛苦你了。」駱西笑眯眯道。
宋柏岩感慨:「還是西西會說話,算了,我這個當哥哥的也不計較了,忙去了,你們……」
他看了眼宋禹年,認命了,「……你們隨意。」
等宋柏岩走了,宋禹年才轉向駱西,臉色漸漸暖起來:「餓不餓,吃點東西還是……跳舞?」
駱西雙眼一下子亮了,「小叔,你還會跳舞啊?」
宋禹年:「……會。」
他才不會告訴這丫頭,聽說婚禮有跳舞環節,他專門花了兩個晚上找江舟學的。
「要跳。」
旁邊跟着的方蘭立刻按住耳麥,吩咐人放音樂。
駱西聽見音樂響起來愣了一下,「現在?」
宋禹年挑眉:「現在不行?」
舞會安排在晚上,不過宋禹年既然現在想跳,駱西當不會說不行。
天色還早,沒有燈光,不過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一起跳舞的人。
宋禹年跳的是最簡單的舞步,他的氣場在那裏,儘管步伐僵硬,但是能看見他當眾跳舞,這對駱西以及旁人來說就不得了了。
「老畜生竟然還會跳舞?」莫白川都驚了一下。
宋禹年的為人他是清楚的,身邊伺候的除了方蘭,其他女人絕對不允許靠近三丈遠。
江舟心中也很感慨,為了駱西,六爺真是什麼都可以做。
視線在四周掃了掃,江舟眉頭緊了緊:「希望能撐過今晚。」
莫白川摸了摸鼻子:「可能有點難。」
江舟警告道:「今天的婚禮六爺等了六年,莫爺,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莫白川心說老子又沒女人,誰他媽知道娶媳婦兒是啥心情?
「什麼概念?」
「你狗頭不保的概念。」江舟笑眯眯道。
莫白川:「……」
這事兒就麻煩了,誰他媽知道陳樓那個神經病會不會很快就摸過來?
為了自己的項上狗頭,不對,人頭,莫白川朝江舟靠了靠,壓低聲音:「你說,我要是給你們六爺換個地方洞房,他會不會同意?」
「不會。」江舟的笑容變成了冷笑:「首先,夫人並不知道六爺在幫你們部隊做事。其次,六爺不會讓夫人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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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子咋辦?」莫白川瞪大了眼睛。
江舟推了推鏡框:「那是你的問題。」
莫白川:「……」
真的是很想把這小子一把掐死。
煩躁的抓了抓頭,莫白川看了看眼前那些珠光寶氣的男男女女,一陣頭大。
「江舟啊,你腦子好使,趕緊幫哥想個辦法。」男子漢能屈能伸,莫白川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容:「你看啊,陳樓那個死小子要是來了,這島上這些人咋辦?萬一出點差池,你家六爺也不好交代吧?」
江舟似笑非笑的看着莫白川,卻不說話。
莫白川被他盯得腦袋發暈,「看着我幹啥,說話呀。」
江舟笑眯眯地:「莫爺你是不是忘了,這個島上所有人的安全都是你在負責,包括六爺的。」
莫白川:「……」
江舟:「莫爺,島上的安全就麻煩你了。你也看到了,六爺今天心情很好,不管怎麼樣,你得讓他這種好心情一直保持到明天才行。」
莫白川抹了一把臉,幾乎是咬着后牙槽,「我這不是在商量嗎?」
江舟笑着搖頭:「沒得商量。」
莫白川:「……」
他媽的江舟這塊骨頭比宋禹年那個老畜生都不好啃。
另一邊,音樂結束了,駱西親昵的抱着宋禹年的腰,「小叔,我想去跟那些夫人打個招呼,你陪我好嗎?」
「好。」宋禹年一點遲疑都沒有。
恰好聽到這話的宋柏岩:「……」
駱西笑仰著小臉,一臉的依賴:「是這樣的,駱氏早晚會回到爸爸手上,這些關係我要提前鋪好。你也知道,駱西經過這一次劫難肯定大不如前,恰好今天來的人有銀行的,政府的……」
宋禹年根本就沒聽到他的小妻子在說什麼,只想吻住她粉潤的唇。
然後低頭,在駱西驚訝的雙眼中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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