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麼關係,死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溫爾雅就準備直接掛斷了電話。季塵離大抵察覺出了溫爾雅這方面的意圖,在她即將掛斷電話的時候,季塵離開口了:「我跟季家那邊已經斷絕關係了。」
溫爾雅:「……」
事實證明,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面前還擺着這麼大的一個瓜。不吃簡直對不起自己。
因為對方是狡詐的季塵離,溫爾雅多留了一個心眼:「如果你是想騙我告訴你錦初的消息,我勸你還是省省。」
「我是認真的,合同轉讓書也已經簽了。」季塵離無比平靜的說出這幾句話,那種稀鬆平常的口吻,聽不出任何一星半點兒的情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根本說的不是本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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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了多久,你應該就能看到季氏集團的高層變動新聞。」
溫爾雅信了,如果這樣都還是撒謊的話,季塵離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一些。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溫爾雅才慢慢消化完整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我能問一下,是因為錦初的關係嗎?」
除了這個之外,溫爾雅想不到有其他原因,能讓季塵離如此乾脆利路的放棄季家,而且,就在前不久,她剛剛還聽到了溫錦初說起這件事。
「嗯。」季塵離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堅定不移的告訴溫爾雅:「我愛她。」
簡單的三個字,已經說明了一切,溫爾雅徹底被季塵離說服了:「我知道了。事實上,我現在也不知道錦初去了哪裏。」
季塵離:「……」
男人的臉色有點沉,他頓時有種被人戲耍了感覺。因為他沒有說話,溫爾雅也逐漸感受到了這一點,避免引起季塵離的誤會,她連忙將傍晚在醫院發生的事情都跟對方說了一遍。
末了,不忘拜託季塵離。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找到錦初之後好好勸勸她。讓她不要往心裏去,家裏這邊會尊重她的選擇。」
「好,我知道了。」
季塵離心情沉重的掛斷了電話,他的手也漸漸的捏成了一個拳頭。手背上猙獰的青筋暴起著,看上去格外駭人。除此之外,他的眼底一片陰沉之色。
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溫錦初還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季塵離現在十分的懊悔,他想的是,如果自己早一點注意到這一情況的話,事情是不是有會變得有所不同?
但是他根本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去關心這些假設xin的問題,目前找到溫錦初才是重中之重。從公司,到溫家,甚至是目前溫錦初一直落腳的小公寓,季塵離也全都找了一遍。但最終還是什麼收穫都沒有。
期間,季塵離也不斷試着打溫錦初的電話,跟一開始一樣,完全處在關機狀態。
季塵離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抓耳揪心的煩。他不知道溫錦初一個人能去哪裏,更不知道她現在一個人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之類的,要是溫錦初出了什麼事的話,他也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因此,季塵離將醫院沿街的一些公共地方都找了一遍,但依舊沒有看到溫錦初。
在他快放棄希望的時候,季塵離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他把跟溫錦初有關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怎麼獨獨忘了自己家?季塵離福至心靈,正準備回去,車子開到一半,季塵離又突然想起來——
上次因為季安然攪和的事情,他搬出了原來的別墅,而這件事溫錦初是不知道的。她會不會去了原來的別墅?
這麼想着,季塵離趕緊去找人。
不一會兒,到了樓下,季塵離就看見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的別墅里開着燈。見到這一幕,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下,像是久居黑暗的人終於找到了一絲光亮。
……
「咔噠。」
好不容易煮熟了餃子,溫錦初正美滋滋的享受着食物,突然響起的一聲門把轉動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溫錦初立馬豎起了自己的耳朵,她心想着,應該不會那麼巧吧?
下一秒,季塵離整個人就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中。
溫錦初呆住了,季塵離也跟着呆住了。
季塵離看到自己找了一整夜的人正沒心沒肺的進了自己家,還吃了他的食物。尤其是溫錦初嘴巴里塞得滿滿,兩腮都鼓了起來,就像是松鼠一樣十分可愛。一時間,季塵離都不知道自己該氣好,還是該樂好。
又或者,是趕緊過去,將這個可惡的小女人狠狠的教訓一頓?
溫錦初就沒有他這麼多的顧慮,看到他進來之後,溫錦初的目的只有一個,也十分的明確。
那就是:逃!
她腳底抹油,拔腿就跑。季塵離早就料到了她會有這樣的行動,應聲而動,提前擋在了溫錦初的去路面前,並抓住了她其中的一隻手腕。
男人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看似在笑,實際上卻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想去哪兒?」
溫錦初只覺得毛骨悚然,背後的汗毛也跟着豎了起來。她尷尬的轉過頭,生硬朝他呵呵一笑:「我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準備回家。」
「能放開嗎?」溫錦初的聲音更小了,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見,而季塵離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臉上的冷笑越發陰森,一口銀牙讓溫錦初不寒而慄。
「你說呢?」
這三個字好比催命符,溫錦初被嚇得抖了又抖。自知逃不過乾脆自暴自棄道:「好嘛,對不起,我不該私自闖進來的,還偷吃了你的東西。我會賠給你的,微信還是支付寶?」
溫錦初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準備轉賬,然而,她只看到了黑了屏的手機。無論自己怎麼按都沒有任何反應。
「欸,這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沒電了。」溫錦初身後的季塵離冷不丁的說了一聲。
「你怎麼會知道?」
「電話打不通,我找了你一整個晚上,你說我怎麼知道的呢?」他笑意更深,深不可測。
溫錦初只覺得在他身後看到了一把誇張的鐮刀,耀武揚威的朝着自己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