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空……”
神樂初空扯出一個笑容來：“人的出生是不能選擇的，但走的路卻是可以選擇的。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我的孩子我不想她和我一樣。所以，寧做窮人妻，不爲富貴妾。卓公子，我知道你已經定親了，我打聽過，那家的小姐是個好脾氣的姑娘。不會像我這麼表裏不一，也不會像姐姐一樣強勢，是最適合你的人。我們兩個不可能了，不管當初因爲什麼退婚的，你都當做是我貪慕虛榮，不願意嫁給你吧。這樣你心裏好受一點，我心裏也能好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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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達把她拉入懷中，死死的抱着她：“你真的能好受一點嗎？”
“……”
“初空，我要聽你的實話。”
“我……”
懷中逐漸傳來了低泣聲，一開始很壓抑，後面像是不願意再壓抑了一樣，嚎啕的哭起來。
“我不好受能怎麼辦？嗚嗚，我能怎麼辦？我是神樂家二小姐的時候，他們就看不上我。如今我連可笑的二小姐都不是了，他們如何肯讓我和你在一起？”
“我不做妾！打死我都不做妾！所以不要再問了，不要再問我了……”
神樂初空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嚎啕的一點形象都沒有。卓達感覺到胸口的衣服溼潤了，他心肝五臟都在顫抖，靈魂深處的戰慄。
“嗚嗚啊，爲什麼，爲什麼我就要活的這麼可笑？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老天要這樣對我？”
“初空，不要這樣。”
神樂初空哭的彷彿要昏厥了過去，她通紅着眼睛，一張臉毫無梨花帶雨的美感，通紅通紅的，卻說不出的悲涼可憐：“我難受，卓達哥哥，我覺得自己快要難受死了，心裏……心裏揪成了一團，好像有什麼在捏我的心一樣。我……我……”
我了半天，她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
卓達被那聲卓達哥哥叫的心都軟成水了，趕緊的拍打着她的背脊：“我懂，我懂的。”
神樂初空又埋入他懷中痛哭。
他懂？
她真正的痛苦是什麼，這個男人都不知道。她痛苦自己的身份，和誰都沒有關係。她想要神樂朧月的身份，只是爲了更接近那個人而已。
呵呵，老鴇說的果然沒錯，不管什麼樣的哭訴，男人總喜歡說我懂來安慰女人。實際上，他們懂個屁！說到底，就是想把人騙到牀上睡。
神樂初空算計着差不多了，一個痛哭，把自己哭暈了過去。
“初空？初空？醒醒，你怎麼了？初空？”卓達搖晃着懷中的人。
小人兒彷彿沒有骨頭一樣，輕盈的靠在他的身上，讓他忍不住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旖旎美景。他嚥了咽口水，壓下身體的躁動。皺起眉，打了個響指。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了他面前。
“大公子。”
“去查查方纔那幾個地痞，是不是有人故意收買他們來演戲給我看的。”卓達冷靜道。
”是，大公子。”
卓達抱緊懷中的人，目光復雜：“神樂初空，但願你沒有騙我第二次。”